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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塊去了錦州,因要走水路,玉嬌坐不得船,便也就沒有塊去。 而不僅僅是玉嬌的爹娘回來了,這同行的人還有玉嬌的未婚夫婿,沈宏敬。 沈宏敬不僅是玉嬌的未婚夫婿,還是玉嬌的表哥。這婚事是自小定下的,而玉嬌直以來對這未婚夫婿還是很滿意的,也認定了表哥是她的良人。 聽說人今日午便會到,所以桑桑早便給自家主子梳妝打扮。積極忙碌與玉嬌冷靜的模樣形成了對比。 桑桑很快便注意到了主子的不對勁,便道:“前段日子當小姐你知道敬少爺要與老爺塊回來的時候,樂得宿沒睡,可今日敬少爺就要到了,為何小姐反而愁眉不展了?” 玉嬌倍感無力的在桌面上趴了下來,心情甚是復雜。 夢她不僅看到了玉家的未來和那馬奴的未來,更是看到了她自個與敬表哥的未來。 沈宏敬是個讀書人,許是多數的讀書人都有股傲氣,所以自小都是玉嬌圍著他打轉,而他則是對她愛答不理。以前不覺得有什么,可當變成局外人再去看的時候,她竟有些為自己感覺到不值得。 況且這回來淮州,沈宏敬是來商議退婚的。 夢境,沈宏敬早有了心上人。為了這個別人,他百般嫌棄她,嫌棄她驕縱,不夠賢良靜,而后更是不顧她的名聲也要解除婚約。 她確實是有些喜歡沈宏敬,可想到自己的這喜歡會像夢那般被踐踏,她就覺得難受得緊。 想到這,她半點兒不想見到他。 雖然不想見,但午時的時候沈宏敬便隨著玉嬌爹娘塊回來了。 不可否認,沈宏敬長了副好皮囊。身白色長袍,干凈整齊,身上散發著股人雅士的氣質。 玉嬌直接忽視了塊進門的沈宏敬。朝著自個的父親笑吟吟的喊了聲“爹”,隨后抱上了自個娘親的手臂,帶著撒嬌的語氣道:“娘,我可想你了,你和爹若是再不回來,我都要到錦州去尋你們了?!?/br> 玉嬌的樣貌便是隨玉夫人,都是嬌媚的美人,而又因后宅沒有妾室鬧心,吃穿用度都是極好的,所以玉夫人顯得很是年輕。 玉夫人因女兒的甜言蜜語,臉上染上了笑意。捏了捏女兒的臉,寵溺的道:“沒人管你,我瞧著你倒是挺樂的?!?/br> “哪有,我可是聽爹的話,在家很安分的?!?/br> 玉老爺聞言,不信的看了她眼:“你若是能安分,天都要下紅雨了?!?/br> 玉家夫婦對唯的女兒,從來就不會用女子那套三從四德來束縛她,她不想習女紅,便也不強迫她,覺著她性子活潑些也沒有什么不好。 家三口有說有笑的從院子外走入了正廳,這期間跟隨在他們身后的沈宏敬才覺得有些不適應。 以往來淮州,這表妹定然是第個湊過來的,這回竟連聲招呼也沒打,讓他覺得有些詫異。 入了正廳,玉夫人似乎才想起沈宏敬,便提醒玉嬌,“你敬表哥也來了?!?/br> 玉嬌聞言,才轉頭看向生得白凈俊逸的沈宏敬,笑意淡了些,心情甚是復雜的喊了聲:“敬表哥?!?/br> 以往玉嬌喊“敬表哥”的時候都是笑吟吟的,相比之下,這聲倒是顯得很是疏離了。 對此,玉家夫婦都有些詫異。 沈宏敬雖然心里邊也是奇怪,但也不是很在意,“嗯”了聲吼,轉身從身后小廝的手上拿過了個錦盒。 上前了幾步,把錦盒雙手遞給玉嬌:“這是我給玉嬌表妹準備的禮物?!?/br> 玉嬌低眸看了眼錦盒。在夢,有這么幕,而錦盒里邊裝的是個白玉鐲子。 玉嬌還是配合的笑了笑,接過了錦盒,“玉嬌謝過表哥?!?/br> 玉夫人笑道:“這是宏敬在錦州之時特意為你挑的,你快些拆開來看看?!?/br> 玉嬌暗暗希望錦盒里邊裝得不是白玉鐲子,可是打開的時候就失望了。 還真是白玉鐲子。 在夢玉嬌因為這個禮物高興了許久,但她現在這會卻是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我還給二叔家的表弟表妹準備了禮物,會玉嬌表妹可否與我同過去拜訪?” 玉嬌有個二叔,與她父親同父異母,是姨娘所出。玉二爺的府邸就在玉府隔壁,僅墻之隔。 玉嬌低頭看著錦盒的白玉鐲子半晌,最終還是沒有把情緒表現得太明顯,抬起頭對沈宏敬露出了抹笑意:“自然可以?!?/br> 玉嬌與父母說了好會話,見母親有些疲憊,便沒有繼續纏著,隨之同沈宏敬塊出了客廳。因以往沈宏敬來淮州之時都是住在玉嬌隔壁的院子,所以這回也沒有特別安排別的住處。 若是以往,玉嬌定然會有說不完的話,可現在卻安靜的并肩而行。 沈宏敬約莫有想見的人,所以對于玉嬌的這變化倒不是很在意。 快走到自個所居的赤玉小苑之時。玉嬌眼尖,雖隔著個池塘,但還是眼便認出了站在她院子外邊的人,這不正是按理說要養七日身子的馬奴么! 似乎有所察覺,原本側對著他們的馬奴忽然轉身朝著玉嬌的方向看來。 只是遠遠的眼,哪怕是表情都看不清,但玉嬌還是感覺到了有股莫名的壓迫的氣息從對面傳來。股麻意從她的尾椎骨竄上,讓她莫名慌。 只眼,那馬奴便朝著玉嬌低下了頭,看似很是恭敬。 “玉嬌表妹,玉嬌表妹?” 沈宏敬連著喊了兩聲,玉嬌似乎才回過神來,眼神有些渙散的看向他,“表哥你方才說了什么?” 沈宏敬道:“我說刻后再來尋玉嬌表妹去拜訪二叔?!?/br> 玉嬌心里邊想的都是馬奴為何會在她的院子外,關于沈宏敬說了什么,她也不是很在意,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應了聲“好?!?/br> 與沈宏敬分開,玉嬌領著桑桑,慢慢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壓低了聲音問身后的桑桑:“我不是吩咐你去交代讓他先把傷養好的嗎?” 桑桑也是不解,回道:“奴婢確實是與他說了,他為何在此處,奴婢也不知道?!?/br> 短短的小段距離,玉嬌卻是走得極慢。 玉嬌原想在這馬奴養傷的這段時日,先做好心理準備。讓自己接受那荒誕的夢境會變成真實的,更得接受那個她從未用正眼瞧過的馬奴將來會尊貴無比,最要做好心理準備的還是往后得改變對這馬奴的態度。 微微呼吸了口氣后,微抬下巴,好讓自己顯得鎮定。 走到了那馬奴跟前,他倒是畢恭畢敬的彎下腰低著頭朝著玉嬌行禮:“奴見過小姐?!?/br> 在知道面前這位自稱奴的主,將來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后,每聽到他自稱聲“奴”,她總是覺著脖子有絲涼颼颼的。 以前玉嬌從未注意過他的聲音,如今仔細聽,才覺得甚是低沉。且那語氣連絲卑微都沒有,他是第個讓玉嬌覺著他能把“奴”說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