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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不見, 就連吳恩也一副職場精英的模樣。 只是見到她, 吳恩表情并不是那么愉悅,甚至——那樣子恨不得上前來抓住她的胳膊, 一問究竟。 “你怎么在這兒?我大哥……” 吳恩沒有說下去, 但是看她的眼神越發的不友好。 孟柳卻是有些好奇了, “他怎么了?” 吳恩臉色一變,“你還好意思說他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他為了你差點死了!早知道你是這么狠心的女人, 我當初怎么都不會讓他娶你的!” 這吳恩性格倒是和三年前一般傻白甜。 被他這個腹黑的哥哥賣了, 現在還在貼心貼意幫他數錢呢。 不過, 她更關心的是,吳莣為了她差點死了這件事情。 “吳莣到底怎么了?” “能怎么了, 還不是你……” 吳恩正要開口,合作伙伴不知道哪里鉆過來,一把拽住吳恩的手臂,“小恩, 你快去勸勸你大哥吧……他的胃還要不要了……” 吳恩顯然更關心他的大哥,狠狠甩下一句話“你以后不準再接近他?!焙?,轉身朝那人群中的人跑去。 合作伙伴摸腦袋,一臉懵逼的模樣,“剛剛……我就走開一會兒,我錯過了什么?” “沒什么?!?/br> 孟柳攏了攏手臂上的披肩,斜眼看了過去。 有了吳恩的阻止,吳莣喝酒的勢頭有些減弱。 不過他明顯喝了不少,站都站不穩,全靠吳恩攙扶著搖搖欲墜的身體。 “你在看吳莣???”合作伙伴笑嘻嘻湊了過來,“當初介紹給你不要。他真的不錯。就是腦子一根筋。據說他老婆過世后,他心情一直不好,也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個數。上次喝酒還喝了個胃穿孔?!?/br> “沒人管他嗎?他這個樣子?!?/br> 合作伙伴聳肩,“誰管他?或者說誰敢管他?,F在整個吳家就吳恩的話他還稍微聽一些。別人的話……哎……只能說,早點找個老婆吧,有老婆的人自然會聽老婆的……” 洗手間內,孟柳補了補唇上的口紅。 鏡子中的自己,明艷大方,一襲黑色晚禮服露出玉白的肩膀。 她早就不是三年前的孟柳了。 但是—— 吳莣變成現在這幅模樣,著實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上次她見他溫柔克制,她還以為他過得很好。 “嘔……” 隔壁男洗手間發出一聲痛苦的干嘔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先生,你沒事吧?” 她敲了敲洗手間的門。 下一秒,聽到里面砰的一聲,似乎有什么重物摔倒在地。 “喂,先生,你沒事吧?” 偏偏這個時候,這層樓一個人也沒有。 孟柳咬咬牙,猶豫一番后,果斷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地上,先前那個鶴立雞群的高傲男人此時半跪在地上,弓得像只蝦米一般,蒼白的臉上,汗水大顆大顆往下淌。 “吳莣!” 聽到她的聲音,吳莣緩慢睜開眼睛,眼神有些恍惚。 “老婆?” 她微微一愣,只見他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孟小姐,你怎么在這兒?” 孟柳:“……” 孟柳力大無窮,一把扶起死狗一般的男人,往不遠處的休息室拖。 “今晚是我的主場,你不會不知道吧?”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一手虛弱地捂住可憐的胃。 他渾身酒氣,滿臉通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孟柳莫名有些生氣,把泄憤一般扔在沙發上后,發現自己的情緒有些莫名后又冷靜下來。 “喝水嗎?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不用了?!?/br> 吳莣撐著手臂,在西服外套摸索了起來。 他滿臉的汗水,手指都在微微顫抖,摸索了半天也沒摸出什么名堂。 “你要找什么?” “藥……” 吳莣眼睛一閉,又軟倒在沙發上。 宛如死狗。 孟柳輕松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藥。 “是這個嗎?” “嗯?!?/br> 孟柳倒來水,“吃幾顆?” 此時的他話都說不完整了,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頭。 “你有胃病還這么喝酒?不要命了?” 吃了藥的吳莣精神還是不好,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他的呼吸勻凈,孟柳都以為他已經狗帶。 孟柳把西裝撿起來搭在他的身上,“我去叫吳恩,你好好休息一番?!?/br> “不用?!眳乔w的聲音沙啞,模樣孱弱像只可憐的貓一般。 “他有事,我讓他先回去了?!?/br> “那我去找威爾?!蓖柧褪敲狭暮献骰锇?,也是吳莣的共同朋友。 “不用麻煩他?!?/br> 吳莣搖搖頭,用虛弱地聲音說道:“就一會兒,我躺一會兒就好?!?/br> 從頭到尾,他都側背著她,一言不發。 沙發不大,他高大的身體只能佝僂地躺著,從她的角度看著可憐又無助。 縱然知道這人的演技很好,但這一刻,她還是看到了他下巴的汗水。 她扯來面紙,想了想,又遞給他,“真的不需要去醫院?” “老毛病而已,不必費心?!?/br> “……” 草。 孟柳這根直腸子實在是受不了了。 吳莣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她真的很想給他一個過肩摔。 “吳莣,你這是不是一直要這樣背對著我說話?” 男人哼了一聲,勉強轉過身來。 她還沒說話,只見他又用單臂擋著自己的臉,一副不想面對現實,也不想面對她的樣子。 她喵的。 就當她是好心當驢肝肺。 孟柳蹭的站了起來,“行,我知道你不待見我。我也不在這里討人厭了?!?/br> 孟柳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候,手腕一緊,男人的手忽然伸過來,抓住她。 “不要走。我……我不是不待見你……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話……我怕你討厭我,討厭我說的每一句話,討厭見到我?!?/br> 說這話的時候,吳莣的手臂放了下來。 他的眼睛水汪汪的,一如當年的清澈。 他像一只孱弱的小鹿,在兇猛獵人面前害怕迷茫又絕望。 “所以……我不說話,你可以不可以再這里多呆一下?” 頓了頓,似乎害怕孟柳不答應,他緩緩放開她的手,聲音更加低了幾分,“一下,可以嗎?我可以給錢?!?/br> 孟柳:“……” 草。 孟柳本來只是有些心軟,想著陪一下這個算是老朋友的男人應該沒問題。 但沒有想到吃了藥的吳莣很快睡了過去。 他睡得無知無覺,像個天真的孩童一般。 孟柳絕對相信,這個時候她就算是捅他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