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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停擺,導演加里·羅斯已經很久沒有露出一個笑容了。埃伯特給了加里·羅斯一個大大的擁抱。即使再焦急,導演先生也不忍心對埃伯特多加苛責,反而關懷地問道:“你的身體怎么樣,真的復原了嗎?”埃伯特微微一笑:“加里,你該擔心我這段時間有沒有胡亂吃喝,體重要是漲的太快可能會壓壞'海餅干'?!?/br>加里·羅斯哈哈一笑,拍了拍埃伯特的肩膀:“既然回來了,我們的拍攝就開始吧?!?/br>對于埃伯特的拍攝質量能否達到受傷前的水平加里·羅斯心中仍然有些懷疑,他甚至把導致埃伯特受傷的那場戲推到一個星期以后再拍,就是擔心不好的記憶會對埃伯特的表演產生影響。幸運的是,一場修養,埃伯特的發揮比起前兩個星期甚至更加出色了。加里·羅斯心里的大石頭總算落地了。重回劇組后,埃伯特發現劇組的氣氛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梢哉f,之前的拍攝節奏僅僅是中等速度,工作人員的效率也不是特別高,但是現在,每個人都好像上了發條似的拼命工作,加里·羅斯一聲令下幾乎達到了一呼百應的效果,這一轉變讓埃伯特也不由得默默稱奇。尤其是道具組,在對馬鞍和其他配套工具進行檢查的時候,道具組幾乎細心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埃伯特很快發現原先負責道具的萊斯利·坡普從劇組里消失了,換上了一個叫埃因·霍德溫的微胖中年人。挑了挑眉,埃伯特想,他大概知道自己受傷的原因了。一開始加里·羅斯還有些不放心,可是看到埃伯特完全能夠跟得上拍攝節奏完美完成所有表演之后,導演先生大手一揮,密密麻麻地替埃伯特列了一張拍攝任務表,當然,大衛·布朗這位醫生也會一直緊盯著埃伯特,以防他可能出現任何不適。“在這一幕里,查爾斯·霍華德的心態是什么呢,我總覺得他培養'海餅干'的意圖不是那么純粹?!卑2匕欀碱^,向杰夫·布里吉斯征求意見。“你的想法有一定道理?!苯芊颉げ祭锛贡饬吮庾?,“在這部電影里,誰對'海餅干'”沒有意圖呢?”“查爾斯·霍華德是家庭的失敗者,他有錢,但他的心靈非常孤獨,他需要某樣東西給予他寄托。至于你,瑞德·波拉德,你是一個失敗的騎師,你在騎師這項工作上得不到認可,但是你能夠駕馭'海餅干',你們一樣瘦小固執、桀驁不馴,你從這匹馬身上能夠得到心靈的共鳴?!苯芊颉げ祭锛寡a充道,“別忘了這部電影的背景是在大蕭條時代,\\\'海餅干\\\'代表了所有人,它不屈的精神、以弱勝強的勇氣才是勞拉·希倫布蘭德女士寫作這本書的真正意圖,它能讓我們看清自己,然后奮力拼搏?!?/br>埃伯特得到了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答案,心滿意足地繼續研究劇本去了。這段時間,埃伯特除了按照劇本要求拍完他需要拍攝的戲份外,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和劇組里幾匹馬重新建立起感情。劇組購買的50多匹馬都是一些強健有力、皮毛油光發亮的家伙們,拍攝的過程中,動物保護協會的成員們在一旁虎視眈眈,這些馬享受的待遇絕對是最頂級的。至少埃伯特在品嘗著毫無滋味的白煮雞rou的時候,是很羨慕這些可以吃到進口牧草的小家伙們的。沒有遭到外力威脅和驚嚇的馬兒們都是很溫順的,它們眨著大大的眼睛,慢慢地咀嚼著埃伯特喂來的草,當埃伯特試圖撫摸它們的皮毛的時候,乖順的小家伙們甚至會低下頭來任由埃伯特在它們的脖子上慢慢蹭。埃伯特特意去看了那匹他受傷那天騎的馬,這個在電影中作為“海餅干”一員的小家伙真名叫做“勇士”,它是所有馬中和埃伯特最熟的一匹,顯然,他還記得埃伯特,見埃伯特過來便揚了揚蹄子,發出一聲歡快的叫聲。埃伯特被它取悅了。他把這匹馬從上到下撫摸了一通……劇組似乎給它配上了嶄新的馬鞍,又有工作人員定期為它刷毛、檢查,“勇士”看起來比半個月前更精神了。埃伯特忽然有種喂養動物的沖動。即使不是一匹馬,一條狗、一只貓或者松鼠什么的也可以。然而,他的想法遭到了經紀人先生的大力抨擊:“你為什么不考慮養一只熊貓、鴨嘴獸或者考拉呢?你的腦子里成天都想的什么玩意兒?一日三餐都要靠別人解決的家伙就別去想領養動物的事情了,免得某天動物保護協會的家伙們敲上你的門,理由是虐待動物?!?/br>“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這樣的懶鬼只愿意在它們玩鬧的時候親親抱抱它們,可是喂飯呢?處理它們的粑粑呢?工作的時候呢?別想著把活兒丟給我和布魯斯,除非你給我們加工資?!?/br>埃伯特佯怒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借口,重點是后幾句吧?”“很榮幸你聽出了我的言外之意??傊?,無論加工資還是不加工資,拒絕任何寵物,等你真正成名之后可以考慮養一只,但是什么都得你自己干,別想著把爛攤子扔給我?!苯浖o人先生高冷地回應道。思考了半天,埃伯特最終還是打消了自己的想法。養一只動物確實能給人帶來很多溫馨,但前提是它的主人愿意花大把的時間提供給這些脆弱的小東西愛與保護。每天忙的跟狗似的埃伯特壓根不符合這樣的條件。的拍攝在埃伯特復原后重新步入正軌。加里·羅斯緊皺的眉頭也因為拍攝進程的順利漸漸舒展開來,大聲的咆哮和斥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溫和的笑容和耐心的講解,導演先生似乎一夜之間抹平了所有的棱角和個性。不過如今可不會有任何人敢于小看或者忽視這位老好人式的導演了,相反,他們更加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對待拍攝中的每一個細節。即使這可能只是暴風雨后的片刻寧靜,工作人員和演員們也希望這份寧靜可以持久一些。很快,電影就拍攝到“海餅干”和“戰將”約定了比賽日期,為了讓“海餅干”能夠取勝,查爾斯·霍華德、湯姆·史密斯和瑞德·波拉德三人利用夜間的時間對“海餅干”進行訓練,白天試圖拍攝“海餅干”訓練場面的記者們只能敗興而歸。劇組拍攝的場地是在圣塔安妮塔賽馬場,這是全美最知名的跑馬場之一,二戰時期這里曾被改造成囚禁營,用來安置遭到驅逐的日裔美國人,現在這里是洛杉磯附近著名的旅游景點,對賽馬有興趣的游客們也會挑選一個陽光晴朗的白天為自己感興趣的馬投注一些美元。劇組這次借用了一個小型的訓練場地,夜色漆黑,只有幾盞大燈辛勤地把這一方天地映照的恍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