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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嗎?” “是啊,”一說起來這個,耿遲就一肚子苦水,“我尋思我成績也不算差吧!” “成績雖然也是老師看中的一點,”魏良回他,“但他并不是那種只看成績的老師,還有一種東西,是他學生當中必須要有的?!?/br> “什么?” 魏良抱歉搖頭,“這個我沒法給你說,你得自己慢慢去悟才行,‘弄虛作假’這個事,也是讓老師極為討厭的,”他言盡于此,“我只能給你說這么多了?!?/br> 魏良最后提醒兩人,“別忘了交作業啊?!?/br> * 應如是被山詣青牽著手跟在他身側,看后者對迎過來的服務生伸手示意兩個人。 她看了眼前面一邊領他們到座位一邊回頭打量了他們兩眼的小姑娘,腦袋稍微往他那個方向靠了靠,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山醫生應該知道,剛剛我沒直接甩開你的手,是因為不想讓你在你學生面前沒面子吧?” 她聲音帶著幾分促狹和一點點不太有威懾力的警告。 山詣青聽出來,側過頭去看她。 因為擔心兩人說話的聲音被人聽到,應如是說完并沒有馬上站直身子,雖然距離不會太近,但也確實算不上遠。 嘴唇堪堪靠著他肩膀的位置,山詣青甚至能聞見她臉上的淡淡香味。 那雙淺琥珀色的眸子在頭頂熒光燈的映襯下通透清亮,瞳孔里映著他。 應如是沒往后退,對上他一雙眼,輕揚了揚眉,本想調侃他一句什么,可兩雙眸子一對上,卻總覺得哪里有點似曾相識的不太對勁。 只是下一瞬,山詣青已經見好就收,松開她的手,笑一笑回她,“知道?!?/br> 應如是思緒被打斷,心里空了一空。 但很快回神,嘴角提提輕“哼”了聲,覺得他這會兒之所以松手,是因為兩人已經被服務生領著到了位置,要坐下的緣故。 兩人去選餐的時候才發現這家自助餐廳... 怎么說呢,除了門口牌匾上的“尋城第一家中餐自助”中的“中餐”二字和“中餐”有關外,其余…真不敢茍同,應如是甚至在里面看到了日本刺身。 不過她對生食向來不感冒,這次也沒打算嘗試。 倒是嘗了嘗剛剛那個叫魏良的學生建議的“牛排”,味道確實不錯,但對于想要吃中餐的她來說,還是略略有點遺憾。 不過幸好里面還有中國菜的“靈魂”——火鍋。 所以最后,兩人基本就是一人吃了一頓小火鍋。 其實進去之后發現這家中餐自助確實比較令人迷惑的時候,山詣青就想帶她出來另外去覓食,比如說去問問酒店前臺看四周是不是有什么比較名副其實的“中餐店”,或是退而求其次,去樓上嘗嘗那家西餐。 只不過都被應如是拒絕了,一是外面這會兒正下著雨,她不想折騰,二是這里的東西也不至于到難以下咽的地步,沒必要。 但應如是約莫可以猜出來山詣青在想什么,可能是因為在南城的時候,他一直帶她去吃的都是很地道的中國美食,這次是有點出他自己所料了。 可先不說這地方是她自己選的,就算他年少時在尋城住過幾年的時間,也不可能就一定來這家酒店的自助餐廳吃過東西吧? 不能不說,這讓應如是有一點感動,總覺得他對她,有種和外表不盡相同的反差感,還有—— 那種她始終想不明白的親近和熟悉。 * 兩人吃完從自助餐廳里出來,時間剛過八點鐘。 山詣青見她精神還不錯,不太想馬上分開,就算兩人房間面對,總歸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便低聲問她要不要去喝點東西。 應如是不置可否,剛吃完火鍋也不想馬上回去睡覺,她記得下午進來酒店的時候瞄到旁邊有個咖啡廳,提議去那喝杯咖啡好了,她來請客。 因為剛剛的飯錢是他付的。 山詣青聞言,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所以我們以后吃的每一頓飯你都要和我算的很清楚,是嗎?”他看著她問,語調平平的,聽不太出來什么情緒。 倒是應如是有些敏感的察覺到他似乎是不太高興,不過還是奇怪聽他這么說,“我說過,有來有往才是——” “朋友?!鄙皆勄嘤盟罢f的話打斷她,語調仍舊平平的,不見一絲半點兒的情緒,“我知道?!?/br> 應如是被他臉上的認真怔住,還沒開口,又聽他反問了句:“所以你到現在其實還是一直在把我當朋友看?” 而從來沒有過想和他往前進一步的想法? “當然不是,”應如是馬上說,又道,“怎么可能?!?/br> 如果只是想要和他做朋友,一起吃飯這個倒還說得過去,而他對自己的這些小動作小心思,她又怎么可能無動于衷,任由他一次次“占自己便宜”? 那她成什么了? 山詣青聽見她的話,隱隱松口氣。語調終于恢復往常,有了暖意,“所以我現在可以聽到答案了嗎?” 他乘勝逐北,像是對答案已經不能再等,不想再等,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 四周有剛剛從餐廳出來的人的說話聲,也有剛下了電梯要去吃飯的人的說話聲,還有拖著行李箱從他們身邊越過走向前臺辦理入住手續的新客打電話的聲音,行李箱輪軸壓過地面的聲音尤其吵鬧。 應如是在這些聲音里,看著他有些哭笑不得,“所以你要在這里聽答案,現在?” “……”山詣青后知后覺,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太過激進了。 他讓她等在原地,自己去酒店前臺借了把雨傘——至于為什么只借一把,應該沒人會看不出來他意圖是什么,當然包括應如是在內。 不過應如是最后還是自己又去借了一把,回來后看著明顯臉色不太好的山詣青,解釋一樣告訴他,“兩個人擠一把傘下確實浪漫,但如果我和你同用一把傘,待會兒我們出去為了防止我被雨淋到,你必定會把大半的傘傾往我這邊,你是醫生,應該知道自己的身子有多金貴,再說你來這里還有工作要做,淋了雨生了病,值得嗎?” 山詣青被她教育的無話可說,妥協的看了她一眼,手往酒店門口的方向抬了抬,示意她往外走。 應如是抿唇笑笑,跟在他身后出去。 剛才下樓的時候沒想著會再出去,帽子和圍巾都沒帶,雖然外面的雨比剛剛他們下樓時小了點,風也停了,但初冬的天,畢竟溫度有點低,一到門外,應如是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你應該知道吧?”山詣青在酒店廊檐下悠悠撐開傘,瞇眼看了看夜色下的雨幕,扭頭看同樣撐開傘之后有些畏冷的縮了縮脖子的應如是,“如果我們的關系明朗些,這么冷的天,你其實可以躲我懷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