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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消吃不消,真的是讓人吃不消! 山詣青不知道齊思內心的呼喊和崩潰,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眼鏡,再抬眸看她,目光誠摯,語氣認真的問她:“我戴眼鏡和不戴眼鏡是不是差別挺大的?” 似乎真的像是為了這個問題無比苦惱的樣子。 “………”哈? 齊思跟山詣青對視了眼,又忍不住移開目光,一臉懵比的磕磕巴巴回他,“就都…都還挺好看的吧?!?/br> 戴上眼鏡,您就是里斯文禁欲的矜貴男一號,摘了眼鏡,您也是電影里引人犯罪的勾魂小妖精。 其實沒差,真的沒差,反正都是這輩子得不到我的男人…! 山詣青聞言,低頭看了眼手里自己戴了三年多的眼鏡,似乎是思索了一下,才又重新戴上,只是沒再說什么,兀自走了。 齊思:“……???” 不是,所以您這問題是專門給我們這些“四眼凡人”添堵的是么? * 山詣青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給他打嘴炮的耿遲還待在辦公室里沒有走。 看到他進來,后者趕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山醫生,我方才說的是真的,絕對沒有騙你,就是太突然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要不我現在給...給——?” 他話音到這,看出來山詣青的不對勁,尾音稍提,下意識住了嘴,走到進了門就安靜站著沒再動的人跟前,試探著小心翼翼道:“山醫生?” 山詣青像是才發現辦公室里還有個人在,抬眼看是他,沒什么心情應付,淡淡說了句“先出去吧”就回到桌后坐下了。 耿遲看著摘掉眼鏡仰頭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的山詣青眨了眨眼,跟在山詣青身后死皮賴臉將近一年之久的耿遲,眼力勁兒優秀如他,自然知道這會兒自己最該做的,就是閃人了。 他“哦”了聲,走到門口,又小聲說了句“山醫生那我幫您把門也帶上吧,您好好休息哈”,看山詣青安靜的沒做反應,耿遲抿了抿唇,小心碰上了門。 門一關上,他不明所以的抓抓耳朵,才抬腳往護士站走。 八點過后的醫院,已經像剛開市的菜市場一樣喧鬧了起來,耿遲到護士站的時候,齊思和杜陵笑剛和同事蕭瀟交完班準備去更衣室換衣服。 “孟麗呢?”耿遲問,“走了?” 杜陵笑點點頭,“麗姐男朋友來接她,查完房就先走了?!闭f完看齊思,“思思姐,你和遲哥不是一會兒要一起吃早飯嗎?你先去換衣服走吧,我去跟山醫生說一聲就行?!?/br> 杜陵笑話剛說完,齊思還沒說話,倒是耿遲“嘿”了聲,“怎么就成我和死姐兩個人去吃早飯了,我昨晚明明說的是‘我們’一起好不?孟麗有男朋友,走了可以理解,你怎么回事?”他“嘶”了聲,“老實交代,是不是背著你哥哥我偷偷交男朋友了?” 杜陵笑性子比較軟,人很容易害羞,作為母胎單身的大齡少女,顯然不是愛打嘴炮的耿遲對手,可護短如齊思——她先是拍了耿遲一掌,“臭小子,舌頭給我捋直了說話,什么死姐,叫思!思!姐!” “還有,我上個月也就才過三十歲生日,什么叫‘這么大歲數’?你是忘了你兩年前剛到醫院你姐我幫了你多少了是不是?!” 耿遲敏捷的往旁躲了一下,賤兮兮的閃過了齊思拍過來的第二掌。 齊思懶得再理他,輕推了推杜陵笑,“別理他,那你去找山醫生,我一會兒換好衣服跟這家伙在門口等你?!?/br> 杜陵笑點點頭,剛轉身,就瞧見山詣青迎面走了過來,“誒,山醫生我正準備過去找你,你沒拿手機,剛剛劉醫生去你辦公室也沒看到你,說麻煩你一會兒過去找他一趟?!?/br> 山詣青點頭應了聲,隨后扭頭看著齊思,“剛剛那個小姑娘的住院單,麻煩你拿給我看一下?!?/br> 齊思聞言稍稍詫異了一下,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給蕭瀟要過來單子遞給他,順口問:“山醫生,是有什么問題嗎?” 山詣青沒回話,只是雙眼盯著捏在手里的住院單上“與患者關系”那欄里的“母女”二字,一顆心真像被扎滿了棉刺一樣,一下接一下的疼,剛剛的恍惚和自我安慰似乎就因為這兩個字,更顯荒謬。 耿遲和杜陵笑兩人面面相覷,沒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看齊思,后者也是一臉懵圈的回看著他們微微搖頭。 山詣青在齊思問第二次時才回神,他找好情緒,平靜的說了聲:“沒事”,把住院單遞還給她,又道,“辛苦了,你們下班,我去找劉醫生交班?!?/br> 耿遲和杜陵笑看著山詣青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怎么回事?”耿遲問,“那小女孩病的很重么?為什么山醫生表情那么不好看?剛剛在辦公室,我還以為他只是累了,什么也沒敢說?!?/br> “不重啊,”齊思一臉莫名的回,“只是簡單的高熱驚厥,已經穩定下來了?!?/br> 但一想剛剛在急診室門口的情形,又心道:關鍵好像不是在小女孩身上,而是在小女孩的mama身上? 果然。 人都是視覺動物,好看如山醫生這樣的美人也不例外。 齊思想著自己這母胎單身的命,頓時覺得心更塞了。 * 按照南城醫院的規定,凡是前一天晚上在急診值夜班的醫護人員第二天早晨八點和接班醫生交接完,再忙完自己該忙的事,比如查房、寫醫囑之后就可以下班的,可話雖如此說,有時候忙完這一切到中午才離開那也是常有的事。 昨天急診除了早晨過來的應棉朵之外,并沒有其他新患,像今天這個按點下班一年能遇到個兩三次那可真是謝天謝地了。 齊思他們離開醫院的時候,山詣青還沒跟劉醫生交接完,等查完房時間已經過了十點半,可他并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換衣服離開,而是去了應棉朵住的202病房。 他在病房門口站了一分多鐘,才抬手在門上敲了敲示意,推門走進去。 彼時的應如是坐在床邊的陪護椅上,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依舊昏睡著的應棉朵。 聽見敲門聲扭頭看到山詣青進來,連忙起身,“醫生您好?!?/br> 山詣青點點頭,長腿往前邁了幾步到床邊,看了眼輸液管,才把目光落在床對面的應如是身上。早晨來時可能因為太過慌忙而披散的長卷發這時已經被她隨意扎了起來,一截修長的肩頸線條在身后逆光而進的陽光下白的晃眼。 他沒讓自己的視線在那停留,去看她雙眼,看到的眼眶紅紅的,分明是哭過了,可臉上的表情卻絲毫讓人看不出來。 應如是和山詣青的視線一對上,才想起來剛剛在急診室門口的那個小插曲,“醫生,我女兒她真的沒問題嗎?”說完又解釋似的補充,“因為她從出生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