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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輝,將他藏起來。等一切結束,他再去接他。李默清楚他不會勸服謝曉輝,所以他決定哄騙他。他并沒有想跟曉輝發生什么,再渴望也不敢輕易去觸碰他。首先,他與他身處彼此遙不可及的世界;其次,曉輝受到過那樣的心靈創傷。然而,他的一句——我是不是讓你覺得難以接近?完全令他亂了陣腳。仿佛,他在暗示他。與謝曉輝纏綿出乎意料的美好。這是李默第一次不用花錢去買來性愛,卻比金錢堆砌起來的虛假美好強上萬倍。他幾乎不舍得去碰他,每每觸摸到他甚至會有罪惡感。情事結束之后,曉輝汗涔涔的平躺在床上。李默想要環住他,他卻搖搖頭說,別了,壓到你的傷就不好了。他說著,只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笑得恬淡。他問:以后也在我身邊,好嗎?他反問:你想嗎?他答:想。在你身邊,我覺得自己不是那么孤獨,也不再那么恐懼。很安心。李默摩挲著謝曉輝汗濕的掌心,幾乎不敢相信他聽到的。這個他心儀的男孩子是這般的依賴著他。他說:這一年過去之后,不知道我是不是能雇的起你唉。明明是句玩笑話,卻將李默拉回了現實之中——他即將,背叛他的信任。謝曉輝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李默長時間的注視著那張臉。他不得不違逆他的意思,他必須要確保他絕不會出意外。百分百安全的方式就是——讓他遠離。清晨,李默下床,剛剛要穿衣服準備離開,謝曉輝醒了。他半靠起來,揉著朦朧的眼睛,聲音沙啞的問:“怎么了?”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于是,這一天他沒能離開。沒能離開也不全是壞事,至少,他看到了曉輝發自內心的笑。不是禮貌性的、虛假的笑。“你發情???怎么這么看著我?”丁易皺眉看向李默。李默將衣服扔到了丁易身上。丁易接住,看了看,“曉輝的?”“穿好,然后咱們下去吃飯,順便去弄弄你這頭發?!?/br>“誒?!倍∫钻P了吹風機。“嗯?”“我還需要內衣?!?/br>實際上這不是丁易想說的,他想說的是,你是不是也比較喜歡曉輝。李默出去了,丁易開了吹風機繼續吹著潮濕的頭發。他再回來是一刻鐘之后,開浴室門,丁易仍舊那么裸著,他別開視線對他說:“換上吧,我叫了餐?!?/br>丁易開始穿衣服,憋了良久的問題他這么問出來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討厭?”“嗯是?!崩钅c煙。“……”“但你就是這樣的人。沒什么不好。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覺得曉輝也是平常人,有喜怒哀樂,呼吸并活著?!?/br>“呵?!倍∫紫瞪狭搜澴涌?,穿上襯衫不屑的笑:“他是天使,我是惡魔,對吧。多么低俗的比喻??!”晚飯兩人是在酒店房間里吃的,丁易很餓,這樣像頓飯的飯已經很久沒有光臨過他的味覺了。李默話少,丁易話也不多。他問他:你具體有什么計劃。他問他:我弟弟是不是安全,他現在在哪兒。他不答,他也不答。丁易說:李默,如果曉輝有任何意外,你相信我,我肯定不會放過你。李默說:丁易,你要如何就如何,我保證你能活著離開嘉華莊園。但是,如果你再敢把曉輝卷進來,發生什么我不保證。丁易灌下了一大口酒:到底誰是謝志意的兒子!李默叼著煙聲音低沉的反問:難道你不是嗎?是他打亂我的計劃,他早該離開!可你就是被他拿住了。四目相對,誰看誰都是不動聲色的憤怒。◇◆◇◆◇◆丁易與李默回到嘉華莊園是第二天中午過后。兩人起的都不早,丁易是由于疲憊,李默是由于時差,兩人也都喝了不少酒。起來之后丁易先去剪了頭發,剪得很短,后來又去百貨公司買了幾件衣服。路過自己曾經經營的品牌,他注視了一會兒,恍然想起鐘旭那張憤怒的臉——他堅持認為他瘋了,任憑他怎么解釋他都仍舊還是那么認為。想到老友的憤怒,丁易的心里不太是滋味兒。誰能提前預料到,他們最后的分別可謂是——不歡而散。丁易還在一家珠寶店停留了一會兒,李默并沒有去注意他買了什么,而是催促他時間不早了。此刻,許長風落座于嘉華莊園主屋的大廳內,李默跟他的視線對上,感覺到了長者異常的惱火。他不是沒告訴他,他與謝曉輝的離開,是告訴的太晚了,告訴的太沒內容了。丁易叼著煙,還是玩世不恭的樣子,坐到了許長風的對面。如果這個社會沒有法律約束一說,那他肯定選擇給他一槍,那樣他也就不用如此費盡心神的與他周旋了。許長風并沒有像丁易想象中那樣開口責備他什么,他只是扔了一疊文件給他,讓他把該簽署的都簽署了。而后,轉而對李默開了口:“你讓我很不滿意?!?/br>“你可以不用我,你一早就知道,我有我的規矩?!?/br>許長風皺了皺眉頭,李默的我行我素連謝志意都要禮讓三分,這個男人一貫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行為方式正是他穩贏不輸的原因。此刻,他需要他,于是他不得不選擇緘默不語。丁易并不看文書的內容,只是刷刷的寫下名字,并拿過一旁的手簽章蓋章確認。“累了吧,你們都休息兩天。這樣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下一回,無論是什么情況之下?!?/br>許長風等了他們很久,可真正見到他們只待了一刻鐘不到便起身離開了。傭人稍后過來問他們是否還沒有用膳,丁易搖了搖頭,只請他們拿來了酒與酒杯。李默在他身旁,言語冰冷的說:“再這樣喝幾年,你牙都會松了?!?/br>丁易不以為然,“那又如何?”實際上他并沒有喝太多,而是只將闊口的酒杯斟上了比杯底高不了多少的那么一點點酒。他并不是酒鬼,他此刻也不想喝醉了睡去,他只想暖暖身子,讓思緒回到警備的狀態。志在必得。這是他一定要回來的唯一目的。只有曉輝徹底安全了,他才能算作是解脫。秦貽正在午睡,床顫了一下,令他猛然醒來。因為是驚醒,眼神透出幾分的呆滯。眼前的男人令他吃了一驚。短短的頭發,考究時尚的衣著,身上發散著精致香水的淡香。清新灑脫。最令他詫異的是他的眼神,那里面明顯透露著憐愛。“你是不是有昏睡癥???”男人一開口說話,那慵懶透著嘲諷的調子又回到了秦貽記憶中的丁易。剛才肯定是睡糊涂了產生了錯覺。他怎么會那般的看著他呢。“煩人?!鼻刭O推了一把丁易,他那樣俯身撐在床上,離他太近了。他呼出的氣息幾乎貼在他的皮膚上。秦貽昨晚基本沒怎么睡。丁易不讓他去海邊的船屋,理由是——這是我的事,你跟著我干嘛?而實際上,秦貽知道,他大概又是怕他受涼。整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