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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兩個人kiss,也不能夠見得那個人是個好人???”“你們不是很好的,像夫妻那樣的好朋友嗎?”陳復又是尷尬的一咳:“不是?!?/br>“那你們為什么要kiss?”陳復一噎,說不出話來了。鐘既明悶笑,“復,你看,你兒子都在為我鳴不平?!?/br>陳復近乎于無奈的投降了。論爭辯、講道理,他從來都不是別人的對手,把他惹急了罵人倒還可以,可教育人講道理什么的,他自己的邏輯都理不通,怎么去教育別人?鐘既明說他們坐飛機一天了,都沒好好吃飯,陳復怕餓著兒子,讓鐘既明開車去了一家面館。面館里的人不是很多,一個規模不大不小的餐館里,散坐著也就那幾個人,因為此時上班族們都還沒下班。鐘既明熟門熟路的幫父子兩人拿了勺子和筷子,叫了三碗熱干面,隨即坐下幫陳開似擺弄筷子。其實陳開似從小就吃家里保姆阿姨做的中國菜,筷子使用的也很熟練了,可鐘既明還是很細心的幫他用熱茶燙了一遍,然后才遞給他,他還想幫陳復弄一下,被陳復拒絕了。鐘既明只能委屈的瞪著他。陳復扭頭不看他,手腳麻利的替自己燙好了碗筷。鐘既明顯得更委屈了,輕哼一下。老板娘很快就把熱騰騰的面端了上來,兩個大人把第一碗面讓給了陳開似,鐘既明在一旁拖著腮幫子,含情脈脈的看著他。被這樣的眼神看著,陳開似有點食不下咽。好在另外兩碗面很快也上桌了,三個人都是一天沒吃飯了,帶著香氣的面令人食欲大開,鐘既明享受的聞了聞,拿起筷子就開動了。三個人吃飯都很安靜,以前鐘既明在吃飯的時候還會找話題和陳復聊天,后來看他陰沉的臉色,才發覺他好像并不喜歡有人在吃飯的時候說話,于是從那之后就閉了嘴。飯館里的人也不多,能夠安靜的享受美食,對于陳復來說還挺開心的。飯吃到一半,飯館里的門突然打開,進來了一男一女,本來這也沒什么,是個館子都得招待客人,可是那女的實在太吵了,打進門就一直嘰嘰喳喳個沒完,言語間無非抱怨男人沒能給她找個好點的地方吃飯,不喜歡吃面之類的,讓陳復瞬間沒了吃下去的興致。他放下了筷子,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陳開似。那個就是催促他趕緊吃的意思,陳開似稍微加快了吃面條的速度,雖然很想沖陳復翻個矜持的白眼,可是他實在沒有那個膽子。那一男一女往陳復的方向走來,嘰嘰喳喳的聲音卻漸漸小了,消失在了陳復的身后。鐘既明皺了眉毛,不悅的盯著陳復身后。陳復順著他的視線扭了下頭,看清身后的人是誰,心中猛地一突,手肘把桌上的筷子刮了下去。陳復彎腰去撿,被身后的那個人搶先一步撿在了手中,然后放在了桌子上。陳復凝神呼出一口氣,“謝謝?!?/br>付良京死死地盯著他的臉看,良久才道:“不客氣?!?/br>那聲音有些沙啞,三個字像是在喉嚨里使勁擠出來的一樣,如此艱難的音調,甚至讓陳復產生了瞬間的恍惚。隨即他又指了指陳復旁邊的空位,問:“我可以坐這里嗎?”陳復沒想到他會提這么個要求,愣了一下。“可以,”他起身,“鐘既明,你去付賬,小似,我們該走了?!?/br>“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付良京慌忙的阻止他,神色難得焦急,“我們能坐一起嗎?”陳復繞過他,牽起陳開似的手:“不好意思,我們該走了?!?/br>“陳復,我們好久不見了,說說話可以嗎?”陳復倒也沒拒絕他,微笑著看他身后的那個嘰嘰喳喳的女人,“我們好久不見了,突然見面彼此也都不是很方便,改天再聊吧?”“那留個聯系方式?”陳復遞給他一張名片,鐘既明也付好賬過來了,疑惑的看了付良京一眼,眼里有些莫名的敵意。幾人擦肩而過,陳復牽著陳開似,臨走前也沒回頭看愣在原地的付良京。回國巧遇了最不想見到的人,陳復似乎也沒有什么表示,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哄陳開似去睡了覺,自己在電腦前繼續工作。繁華的城市里熬夜狂歡的人總是很多,深夜似乎比白天還要熱鬧一些,燈光斑斑點點,比天上的星星還要漂亮。陳復被文件弄得心煩意亂,很想弄一包炸彈,直接把在美國的公司總部直接炸掉,大家都能落個清凈。這種想法從他第一天接手公司的晚上就有了,公司元老倚老賣老,絲毫沒有身為老人的自重,有一些甚至明目張膽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蠶食公司周邊的股份,讓人十分頭疼。可是現實中陳復也只能克制的和那些笑面虎們繼續扯皮,周旋于各種陷阱之中。同樣睡不著的還有付良京。他在那個面館遇見陳復以后好像魂兒都沒了。付良京身邊的那個女人是他爸給他安排的相親對象,他覺得他爸這幾年的品味也是越來越差了,這種女人都能入了眼,果真是被逼急了。出了面館,打發走了那個女人,他就坐在車里發呆。車子停在路邊,行人車輛來來往往,卻沒人能夠入了他的眼。付良京找了陳復有五年多了,本來都快絕望的時候,上天卻把陳復送到了他面前。這五年,他始終活在愧疚之中,當時陳復住院,他去和那個女人斷絕關系,卻不想那個女人把公司里一大部分財產卷跑了,讓公司里陷入一片混亂。才開始的兩個星期里,付良京連回個家的時間都沒有,晚上甚至要睡在公司里,一天里有十八個小時都是在工作,每天困的眼皮都睜不開,靠喝咖啡硬撐著。手忙腳亂的度過了那段危機,付良京簡直想把那個女人撕成兩半。等他再回到他和陳復一起住的“家”,已經是人去樓空。房子里的家具甚至都蒙上了一層灰塵,地板上的血跡還殘留著,像極了鐵銹,鋪在地板上,黯然到已經不再刺眼,不仔細看甚至都看不出來那是一灘血跡。曾經他們溫馨的家,活像荒廢了好幾年、沒人要的廢棄房屋。其實陳復走的時候根本沒有拿多少東西,好多東西對那時候的他來說帶著除了增加負擔,已經沒有什么大的意義了。他也沒有再收拾一下這個房間,任它一片狼藉。付良京站在客廳的中央,突然能夠感受到陳復走的時候是多么的絕望。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一瞬間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半晌,他才反應過來一樣狂奔著去了醫院。醫院里,本來該是陳復的病房已經易主了。那是一個老人,在病房里靜靜的等死,眼中是那種閱盡千帆、歷經滄桑后的荒涼,對于即將到來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