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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寵壞了的孩子怎么可能善罷甘休?付良京早把陳復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他想欺負就欺負,愿意發脾氣就發脾氣,什么時候輪到他的附屬物給他臉色看?可是陳復不明白。他從小到大沒人寵過他,也沒人能夠讓他像對付良京一樣上心,他掏心掏肺的,把所有自己最美好,最珍貴的東西都給了他,他恨不得讓他成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他力所能及的絕對不含糊,他愿意分擔付良京的痛苦,解決他的煩惱,分享自己的財物,甚至愿意為他分享自己的生命。他可以為付良京毫不猶豫的去死,可這些的前提是他們之間不能摻雜任何一個人。誰都不可以,他做不到和另一個人去分享付良京。付良京要他辭職,他心中氣憤,可并沒有多傷心。可如果在付良京出軌的前提下呢?簡直心如刀絞。那個不歸的夜晚,陳復輾轉反側的度過。那個明目張膽的吻痕,成功的在陳復心臟上豁出一個巨大的傷口。鮮血四濺,血rou橫飛,可他最愛的那個人看不見。他看不見陳復的掙扎和痛苦,看不見被他視為玩偶的男人是如何用生命愛他。看不見陳復像一個即將死去的人一樣的掙扎,靈魂迅速的腐朽下去,如同垂垂老矣的老人。他承受著付良京粗重的撞擊,肚子里一陣反胃。惡心的想吐。一想到現在在他體內沖撞的器官,曾經進入過無數的身體,也像現在這樣,前幾天還和一個不知道是男的女的做`愛,上面曾沾染過別人最隱`私部位的體液,他惡心的快要吐出來。怎么能夠這樣呢。他最愛的人……付良京連潤滑都沒有就撞進去了,劇烈的動作讓陳復的后邊出了血。血滴在沙發上,血小板接觸到空氣讓血液很快就凝結了。付良京終于退了出來,看見沙發上和自己下`體的血,神志清醒了一些。他最終還是沒有管陳復的死活,跌跌撞撞的去洗澡。陳復趴在沙發上,連動一動指節的力氣都沒有了。付良京沒有再來客廳里,他去睡覺了。陳復趴著,眼前盯著一個空白的點。那里似乎繁衍出來絢麗的色彩,一會兒黑暗,一會空白,精彩又蒼白,陳復看著看著,突然露出一個笑容來。那個笑,空洞又悲哀,呼出的氣中仿佛都帶著自嘲。身體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斑斑駁駁遍布全身,股間液體流下帶來的刺痛,陳復似乎毫無所覺。他露出燦爛的笑容,淚光在眼中閃現,就是沒有掉下來。雖然這幅場景,誰看了都不免心生凄涼。半夜陳復才起身去清洗了身體。等清洗完畢,他已經沒有了力氣再去洗沙發套件。沾著血,總是不好看的。他在書房里將就了一晚。第二天果不其然的發起了高燒,陳復面紅耳赤,手腳卻冰涼刺骨,付良京看見他這個樣子,似乎還有些愧疚,送他去了醫院,耽誤了上班的時間,走的時候憐惜之情也消耗了個干凈。陳復乖順的接受治療,什么也沒說。打完點滴他就自己一個人回家了。不,不能說是“家”了。燒退了一半,陳復走路還是有些搖搖晃晃。迷迷糊糊的進了屋子,還沒能躺一會兒,門鈴就響了。陳復在G市里并沒有什么朋友,要說熟悉的人,也就是那幾個在酒桌上的客戶了。所以他聽見門鈴的第一反應就是:小三上門來了?勉強起身去開了門,陳復看著眼前的人。那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貴婦人?一身的名牌,牌子都是那種比較低調的品牌,畫著精致的妝容,卻怎么也掩蓋不了一股憔悴。她看上去有些激動,在陳復開門的一瞬間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包。陳復在看見她的一剎那,突然覺得她的臉部輪廓有些熟悉。“你好,請問這里是……陳復家嗎?”“你好,”陳復皺了下眉,“這里不是陳復的家,不過我是陳復。你是?”那貴婦人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眶也在陳復說話的一瞬間紅了。她幾次張了張嘴,就是說不出話來。陳復越看她越覺得熟悉,不過高燒中的人神情一般都比較恍惚,他看著她就是不說話,有些不耐煩。就在他想要直接關門的時候,那女人才開了口:“陳復,我是高茹,你還記得我嗎?”陳復抵著門想了半天。他抵著門的身體突然一晃,差點就軟倒下來。童年里的記憶輪番涌來,陳復差點招架不住。看樣子是想了起來,可是他卻退后一步,沙啞著聲音:“不好意思,我應該不認識你,家里有些亂,也不能招待你喝茶什么的了,你快走吧,再見?!?/br>在那貴婦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陳復重重的關上了門。一點也沒留情面。那貴婦人似乎也早就料到了,一點意外也沒有,可是她還是想敲門,把陳復喊出來,卻被一直站在身后不說話的男人拉住了。“夫人,醫生囑咐過,您現在的身體切記大喜大悲,我看您還是先回去吧,等改天再來,或許那時候……少爺的態度就沒這么強硬了?!?/br>“對對,”高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我突然來找小復,小復根本沒做好心理準備呢,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一點做母親的職責都沒盡到,他怨恨我是應該的,應該的……”她喃喃細語,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在催眠自己。“應該怨恨我的……”樓道里熱鬧了一會兒又安靜了下來,陳復躺在沙發上,思緒又雜亂了。一夕之間,怎么所有的事情都找上了他?其實付良京出軌的事情還是有跡可循的,陳復早在一年前就隱隱有了預感。那時候付良京對付他已經有了些厭煩,兩人止不住的爭吵,那段時間兩人甚至能夠在一天之內吵兩架。最后都是陳復服軟,才讓每次的爭吵完美落幕。吵架,陳復從來沒贏過。然后付良京總能夠在爭吵完之后意氣風發的去上班,表情嘚瑟的和陳復示意:看吧,和我吵架,你討不到好處。其實陳復只是怕他夜不歸宿,夜里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感覺,他止不住的猜測付良京在干嘛,想著想著就容易失眠,他像個怨婦一樣的嫉妒碰到付良京的人,恨不能從家里沖出去,把付良京拉回來。那樣的夜晚太難熬了。他沒有選擇的只能示弱,于是第二天兩人睡在溫馨的“家”里,抱作一團,陳復得以睡個好覺。那段日子過去,陳復再也沒和付良京吵過架,哪怕付良京沖他兇狠的發脾氣,他也默默地受著。他絕對不要付良京再睡在外面,他不知道的地方。可是即使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