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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對了,我那天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陳復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順道喝了杯水。“我都和你表白了哎,一個美女,和你表白了,你身為一個男人,難道不應該有點表示什么的嗎?!???!”童彎彎氣的直拍桌子,一瞬間差不多全店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偏偏她還一無所覺,繼續生氣。陳復裝死。“你說話!”“……您要我說什么”“表示???你的表示呢?”于是陳復像是思考一樣敲打手指,童彎彎見他這樣怒氣消了一點,抱著手臂等他說什么。半晌,陳復用手擋住嘴,向說悄悄話一樣的低頭示意童彎彎靠過來。童彎彎以為他同意了,驚喜的向下靠,等他說話。“其實吧,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和你說?!?/br>“嗯嗯,你說你說?!?/br>“我以為你被放幾次鴿子就會死心了,可是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堅持不懈,大庭廣眾之下你說我要是拒絕你那不是落你面子嘛……話說你上次表白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我知道你為什么約在這種地方。你說我要是一個普通男的我可能就答應你了,可問題是我不能害了你啊?!?/br>童彎彎聽完這段話臉就黑了。她一直不說話,狠命的瞪著他。陳復見她這樣只能嘆口氣,把老底兒交代出來,“我不喜歡女人,我是個……同性戀?!?/br>要不是因為這是個公眾場合,童彎彎覺得她肯定要尖叫起來。她長大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手指顫抖的指著陳復。陳復見她這樣,干巴巴的也不知道該解釋什么。童彎彎猛地站起來,拿起錢包就起身走了。一個在鄰桌和老伴兒吃蛋糕的老奶奶見狀友善的指點一下陳復:“小伙子,你女朋友被你氣走嘍,快去追啊?!?/br>陳復站起來和老奶奶微笑一下,“哎,我去追,謝謝奶奶?!?/br>老奶奶笑的臉上開了花一樣:“不謝不謝,快去吧?!?/br>陳復點頭跑了出去。他當然追不上童彎彎了,因為人家已經跑沒影兒了,根本沒有讓他追的意思。他只能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逛,胸口空空的,像破了個大洞。根本不應該請假的,這樣他還可以去店里幫忙。可是一請假,有了忙中偷閑的一點時間,他就不想去上班了。街上的人行色匆匆,在陳復身邊一個接一個擦肩而過。他突然停在了一家店門口。一家錢包店。陳復突然想起來,在付良京的成年生日派對里,自己就是送了他一個錢包。估計那錢包……早就被扔了吧?當陳復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早就一腳踏進了那家錢包店里,店員熱情的問他要點什么。陳復呆呆說:“我就看看……”店員還是非常熱情的指引他去看錢包,一個一個的介紹給他聽。陳復聽著聽著又走了神,等他回過神,只能抱歉的看著那個熱情的店員。店員倒是沒有表現出什么不高興,熱心的問陳復:“你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哦,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那就發泄出來嘛,你這樣憋在心里自己會越來越傷心的,你看你的眉頭從一開始就沒有放松過,看起來好悲傷啊?!?/br>陳復怔怔的摸自己的眉頭,帳然若失道:“我看起來……很悲傷?”“對啊,”另一個店員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遞給陳復兩個棒棒糖,“你看窗外那個小孩笑的多開心,只是因為我給了他兩塊糖,這個送給你,開心一點哦?!?/br>來之前陳復已經感受過了T市人民的熱情和善良,雖然那兩根棒棒糖并沒有起到什么實際性的作用,他還是很感動。道別了店員,陳復繼續在大街上走。腦子里全是店員的那句:“你看起來好悲傷啊?!?/br>原來這種空洞的情緒,叫做悲傷。兩年了,只要他一空閑下來,這種感覺就緊密的把他包圍著。這其實是一種很可怕的情緒,它會一點一點挖空你的心臟,讓你被黑暗包圍,他不斷的翻開你的傷口,在腦海中耀武揚威,它好像填滿了你的心臟,又好像什么都沒有,你的心越來越空,只能在黑夜里輾轉反側無能為力的流淚,任它一點點吞噬自己。陳復突然停下腳步,站在了公交車牌前。公交車來了,他投幣上車,去了自己打工的書店。干什么都可以,他必須要讓自己忙碌起來。第十二章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陳復一天打兩份工,一個是在書店里看書打掃衛生的工作,一個是街邊燒烤攤上收拾桌子洗盤子順帶刷個碗,一個在白天一個在晚上,根本就沒有多余的休息時間,不過工資倒還可觀。馬遙看他天天忙的和一個陀螺一樣,止不住的同情。向振理受他勤奮的影響,居然也想著找一份工作干干,不過后來還是繼續在宿舍里窩著,拖了一天又一天,這事就無疾而終了。倒是多了一個邢凱嘲笑他的理由。這些小插曲沒能影響到陳復的忙碌,他還是繼續他的工作,積蓄已經攢到明年的學費了。開學很久了,已經到了補考的日子,掛了三科的向振理表示他很需要陳復。每次向振理一掛科,就會沒皮沒臉的找陳復補課,死纏爛打無所不用其極的威脅陳復,后來只要他一掛科就找陳復補課已經成了慣例,當然,要交補課費的。于是在補考之前,陳復宿舍里的室友們都會異常的聽話,氣氛異常的和諧。馬遙和邢凱在一旁電腦游戲,向振理乖乖的聽陳復講題。大學里學習全靠自覺,向振理絕對不會有這種自覺。陳復詳細的為向振理劃重點,順道一條一條的給他講解過去。邢凱打游戲輸了就怒罵一聲。馬遙打游戲倒是很安靜,因為他是坑人的那一個,沒資格罵人。這種和諧的氣氛沒維持多久,陳復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如同平地一聲驚雷,震的幾人心頭一跳。陳復的手機鈴聲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向振理設成了葫蘆娃,陳復一瞬間不知道是誰的手機。“妖怪!放開我爺爺!”向振理:“……”誰這么沒眼力見。一個陌生號碼,陳復咬牙切齒的接了電話。“喂,你好?”那邊沉默。陳復想,向振理不會把他的彩鈴也設成這個了吧?“喂,你是?”那邊還是沉默,陳復等了一下,剛想掛掉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聲音,一個低沉的,熟悉的聲音。“陳復……”他長大了嘴,愣愣的嗯一聲。可能只是一瞬間,他就聽出了這個聲音,那種感覺很奇特,讓陳復說不出話,一剎那甚至感覺到了耳鳴。兩個人通著電話,兩邊都不說話,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