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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錢,老劉啊,你們也莫要有心理負擔,我們的玉石頭面,胭脂水粉皆是上乘之作,單就質量和水準甩其它鋪子幾條街,生意呢,只是一時受挫而已。 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已經仔細觀察了周圍其它店家的情況,我倒是有個方法,保證能將增加鋪子的收益?!?/br> 兩位掌柜眼睛一亮:“老爺,請賜教?!?/br> 樓富貴笑瞇瞇地將法子告知后,錢劉兩位掌柜的臉上總算露出了笑意。 事情解決完,樓富貴一拍手道:“走,去給兒子和兒媳婦一個驚喜?!?/br> 樓夫人白他一眼:“莫不是驚嚇?” “呵呵,驚嚇那也算是占了半個驚?!?/br> 樓富貴扶著樓夫人上了馬車,緩緩地朝樓府而去。 樓夫人掀起車簾,微微凝眉瞧著京城的熱鬧,街上人頭躦動,她嘆道:“看著這些衣著華飾的百姓,我好像看到了漫天的銀票朝我們飛來,但終究只是好像罷了?!?/br> 說著,樓夫人挑眉,頗為哀怨地掃了一眼樓富貴:“有時候,我就想,這陸燕爾和樓君炎還真是般配,都是敗家的德性,只出不進!”萬貫家產沒一個能守的人,只能寄希望還未出世的孫子輩。 樓富貴微微瞇了瞇眼:”你早前該不是真存了讓陸燕爾打理樓家產業的心吧?” “是我錯看了她,她就是個懶的,看著挺聰明乖巧的樣子……”樓夫人話鋒一轉,“其實,還真是一個聰明的姑娘,她才不管樓家的產業多么來之不易,不是自己親手所賺,花著沒有半點rou疼的感覺??上胍覂鹤邮送景卜€無憂,我們還得求著她花銀子敗家,可勁兒地造! 唉,我們的兒子偏就喜歡這種又懶又聰明的姑娘,兒子在她身邊,她便依賴他,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人長得嬌性子也柔軟嬌弱,兒子那大男子的保護欲頓生,巴心巴肝地疼惜著她,我都不知道兒子那個榆木疙瘩是怎么開的竅。但當兒子沒在她身邊時,她又堅強的很,不是那些哭哭啼啼的小姑娘?!?/br> 來京城之前,樓夫人已經大致聽說了陸燕爾在北漠的一些事。 樓富貴皺眉,隱約聽出樓夫人話中帶著泛酸的味道:“你不高興?” 樓夫人哼道:“沒有不高興!所謂否極泰來,福禍相依,樓君炎一心想在官場展露拳腳,便占了一個貴和權,而我們家本身又占了極富,兒媳婦多敗敗家,散散財氣,調和一下亦是好的,一個人一個家不能將世間好的全占了去?!?/br> 樓富貴握著她的手,笑了笑。 家和萬事興。 這是他一直信奉的道理,只要家和,世上便無什么可摧毀樓家的事情。 大戶人家的腐爛大多是從內部開始瓦解的,人心不齊,婆媳不和,妻妾不睦,家宅不寧,便會多生事端。 索性,這在他們樓家全都不存在。 此刻,陸燕爾正在家中清點銀兩,銀票嘩嘩作響,動作可謂是相當麻利,數的不亦樂乎,嘴角不自覺翹起,好看的眉也彎成漂亮的月牙兒形。 整張小臉眉飛色舞,她簡直越發愛上這種家有余糧的感覺,手里有銀子,心才不會慌。 喜滋滋地將數好的銀票收好,一抬頭就看見樓富貴和樓夫人不知何時而來,正杵在門口,四道目光怔愣愣地盯著自己,宛若兩尊佛像。 完了。 完了。 “???父親,母親,你們何時來了京城?” 陸燕爾有些傻眼,不禁摸了發熱的臉頰,自己方才那般財迷的模樣沒被發現吧。 ☆、第章 第章教誨 陸燕爾一陣感動。 上輩子英年早逝,這輩子卻收獲了不可想象的幸福,好似一般女子面臨的后宅困境,她都未曾遇到過。 樓夫人拍拍她的手背,又問道:“對了,孩子幾個月了?!?/br> “四個多月,快滿五個月?!?/br> 樓夫人算了算日期:”那便是生在臘月,那個時節有些冷,不過屋子里燒了地龍,便會暖和許多,也無礙的?!?/br> 樓君炎對家里向來是既不報喜也不報憂,京中的一些事都是陸燕爾通過書信告知于他們,樓夫人便又問了些樓君炎在官場上的一些事,見他真混的挺好,便徹底安下心來。 原本,樓君炎到下午才會回來,可聽說父母過來了,當即便趕了回來一起用午膳。 樓父樓母許久未見兒子,自然有千言萬語,有說不完的話,但一頓飯下來,幾乎都是樓父樓母在說,樓君炎則含笑聽著他們嘮叨,一家人其樂融融,場面異常溫馨。 只樓夫人突然提到樓富貴去年同云倩的事,氛圍一度陷入小尷尬。 樓富貴咳嗽了兩聲,怨怪地瞪了一眼樓夫人,羞惱道:”周瑾玉,這事情都過去了,你沒事當著孩子們的面說這事做甚?“ 樓夫人哼道:“你敢做,我還不能說兩句了。當時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同那女人恐怕就好事成雙,給兒子兒媳找了一個庶母過府?!?/br> “越說越離譜,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樓富貴這將近一年在樓夫人跟前都是夾著尾巴做人,平時在府上沒事提提這混帳事也就算了,怎得還拿到臺面上說到兒子這邊來,他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樓夫人原本沒打算在小兩口面前說此事,本就不是什么見得人的好事,可能本就圓滿和諧的夫妻關系,陡然生出這么一根刺,雖然消了一些,可心里還是隱隱覺得不舒服,剛才不知怎的,一時嘴快就掰扯到了兒子兒媳面前。 平常在江州同樓富貴因這事吵慣了,他若打個哈哈也就過去了,可樓富貴也來了脾氣同她吵的話,樓夫人的倔脾氣更是沖了上來。 她扭頭看向樓君炎和陸燕爾,忿忿道:“你們說這事是誰的錯,他褲子都快脫了,還要讓我當什么都沒發生嗎?” 樓富貴漲紅了臉:”周瑾玉,你為老不尊!我都向你道了無數次歉,你非得鬧得這么難堪?“ 陸燕爾垂了垂眸,小心地扯了扯樓君炎的衣袖。 樓君炎嘆了口氣,平靜道:“爹娘,你們誰都沒有錯,錯的是我!去年云倩那件事,是有人故意拿樓家做文章,要陷害樓家,打擊我?!?/br> 樓富貴和樓夫人齊齊一愣:“怎么回事?” 樓君炎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去年治理流江水患缺銀子,朝廷便有人提出斬殺jian商,沒收家產沖入國庫,所以,便有人借云倩一事設計陷害樓家,云倩離開樓家當天夜里便被人jian/殺,意圖嫁禍給爹,幸虧發現的早,才沒有累及到樓家?!?/br> ”等等,你說云倩被人jian/殺了,可我聽說她后來賣了豆腐坊去了其他地方?!?/br> 企圖爬樓富貴床的女人,樓夫人自然派人跟蹤調查了一番,直到云倩離開了江州,她才稍微安心。 “你看到的那個云倩是別人假扮的,真的早就死了?!?/br> 樓夫人脊背一陣發寒:“富商jian/殺良家婦女,作惡多端,再掰扯出樓家所賺的皆是不義之財,不就是順理成章將jian商的帽子扣在了我們樓家頭上嗎?” 樓君炎大致點頭:“大致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