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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名屬下分散敵人的攻擊,翠珠則同樓君炎守在陸燕爾榻邊,只擊殺就近的殺手。 樓君炎抽空看了一眼陸燕爾,只見她咂巴了一下嘴,似是嫌棄太吵,便捂著耳朵繼續睡過去。 而客棧的客人聞聲四散逃命,場面混亂不堪。 就在此時,曲流觴帶著支援的人趕到,這幾乎是風雨樓的中堅力量,擅暗器用毒,更擅陣法。 很快,刺客們便處于劣勢。 眼見又一次慘敗,首領模樣的黑衣人喝道:“撤!” 那些不幸被陣法困住的人,悉數咬毒自盡,再化為一灘尸水。 尸水的味道并不好聞,樓君炎擰著眉頭將熟睡的陸燕爾抱起來:“換個地方住?!?/br> 說完,便大步走了出去。 曲流觴留下善后,搖了搖扇子,嘖嘖贊道:“冷楓,這些人可真是大無畏的死士?” 誰知回頭卻沒看見冷楓,正要朝翠珠走去,結果翠珠直接背轉過身子,自討沒趣,曲流觴只能訕訕地摸摸鼻子。 郊外長亭處,正聚集著方才全身而退的殺手們,為首的高個子男子扯掉面巾,一拳砸在亭柱上: “娘的,又失敗了!損失了這么多弟兄,真正要殺的人卻分毫未傷,回京可如何向主子交代?” 眾人噤聲,面色皆是慘敗,灰頭土臉的。 殺不了,回去要受罰,落入樓君炎手里,只能自盡,前后皆是深淵。 見大家都杵著,男子惱怒地揮了揮手,“都散了,先休息一兩天?!?/br> 眾人都散開,各自尋了個地兒修整,磨劍擦刀。 其中一個精瘦的男人卻是踟躕湊到高個子男人身旁:“老大,小的有些害怕,小的不想死?!?/br> “不想死就殺了樓君炎兩夫妻,殺不了兩個,就殺一個?!?/br> “我們都偷襲了這么多次,一次都沒有成功,要是始終殺不了呢?”精瘦的男人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又忍不住多抱怨了幾句,“主子與那樓君炎同朝為官,為何非要用暗殺的手段趕盡殺絕?以往主子要對付誰,都是在朝堂上先打壓對手,再安個罪名將其下獄,這次卻是不惜折損實力,簡直當我們的命跟白菜一樣往外扔?!?/br> “這種話以后少說,主子高居內閣之位,非殺樓君炎,自有他的道理!”高個子男人拍了拍精瘦男人的肩膀,嘆道,“想活命,就別被抓住,主子是不可能留下把柄的?!?/br> “是是是,多謝老大提醒,小的也就是抱怨幾句!” 精瘦男人點頭哈腰地應道,卻無人發現他眸眼底下一閃而過的精光。 在下一次暗殺時,精瘦男人假裝受傷被抓住,然后撕掉人/皮面具,搖身一變成了冷楓。 “可有收獲?”樓君炎負著手,墨眸幽邃無邊。 “那人居于內閣之位?!崩錀骰氐?。 樓君炎嘴角噙著冷笑,眸中的陰霾清晰可見:“果然是他,王宥!” 朝堂之上,王宥幾次算計于他,先是江州樓家,再是皇帝陵寢,又是令同僚打壓穿小鞋,皆被他一一化解,沒成想王宥竟鐵了心要殺他! 他與王宥,至少暫時沒有利益紛爭,王宥依舊高居首輔之位,自己也還沒到能威脅他地位的時候,以前頂多不動聲色地阻擾算計自己,這次何以瘋狂地大下殺手? 不惜血本也要殺了他。 樓君炎自認暗殺是于己不討好的最下策,王宥浸潤官場,自然也應該明白此理,但他卻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王宥為何要如此‘急切’地要自己的命? 可樓君炎哪里知道,于王宥而言,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局面? 他要活,要屹立不倒,就絕不能讓樓君炎起來。 因為,王宥對高僧龐空的卦語深信不疑! 殺陸燕爾是為了斷樓君炎運勢,可他后來發現,莫不如兩人皆死了方能安枕無憂? 不過某種意義上來說,陸燕爾倒真是被樓君炎所連累。 樓君炎勾了勾唇,冷冽的聲音毫無溫度:“禮尚往來,他既送我一份大禮,我如何都要回他一禮?” 這條回京之路似乎有些艱難,在樓君炎同刺客周旋時,朝堂上發生了一件大事,身陷漩渦的人正是大晉的首輔王宥! 與此同時,樓君炎途經渭州,正摟著陸燕爾的腰站在渭河邊上,佇立良久,深沉思索一番,才對著懷中的小姑娘誘/哄道: “燕爾,你覺得此處搭座橋,如何?” 陸燕爾眨了眨眼眸,作懵逼狀。 他們不是在逃命嗎?怎么突然轉到修橋的事情上了? 而且,他們一路上花出去的銀子也不少啊,珍饈首飾,花在她身上,也有救助災民,只要能靠銀子幫到別人而不耽擱他們趕路的事,都會不遺余力地樂善好施。 可刺客仍是如狗皮膏藥一般追殺他們,甩都甩不掉。 根本就沒用。 何況,修建一座橋可是大事情,中間要涉及到一些具體的事宜,不是你隨便丟下一些銀子橋就能建好? 后有追殺,他們不好得耽擱吧。 “燕爾?!?/br> 樓君炎忽地又低低地喊了一聲,然后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發現一個人的運,一個人的勢是種很玄妙的東西,當初道衍說‘以財換官’,便真的只能以財力換取官位,錢財所能影響的便只有我的官運!” 對‘要他們命’這種事,完全不管用。 他可是給一國首輔送‘禮’,怎么都得都沾沾這玄乎的官運,朝堂斗法,可不就是你若贏了就升官,輸了就貶謫。 而自己的官運一向不好,即使步步為謀,也可能因為官運不佳而慘敗。 陸燕爾怔愣地望著他,凝眉沉思。 樓君炎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瀲滟風華的笑,艷艷揚唇。 “可懂?” “夫君,你真好看?!标懷酄栞p咬了一下指尖,清潤的眸眼現出一片癡迷。 樓君炎:“……?!!” ☆、第107章 第107章夫君,燕爾有些過意不去…… 王宥知道樓君炎會將他拉下首輔之位,而今世的樓君炎的官路又比前世要順暢,難說他再無翻身之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為強,直接要了樓君炎的命,豈非高枕無憂? 看著陸燕爾蹙眉深思的模樣,樓君炎揮手在她晃了晃,瞇眼:“想什么,這般入神?” 陸燕爾一本正經地說道:“想修橋的事啊?!?/br> “哦?”樓君炎揚眉,表示懷疑。 陸燕爾臉不紅心不跳,俏生生地攀著他的胳膊:“夫君要與如此厲害的人斗上一斗,燕爾自當鼎立相助,如果夫君僥幸贏了,萬萬不可讓對手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任何死灰復燃的苗頭都要扼殺!” 樓君炎一愣,旋即朗聲大笑:“夫人真是好‘狠’!” 陸燕爾:“……我想一直當首輔夫人,不成嗎?” 樓君炎微微低頭,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何以見得為夫能坐到首輔之位?” 陸燕爾毫不客氣地揮開他的爪子,驕傲地挺了挺胸/脯:“有我在,還怕你當不成首輔?” 樓君炎愉悅地彎起唇角,炙熱的眼神若有似無地掃過某處:“夫人最近貌似長大了些?” 陸燕爾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