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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便得了消息,什么都顧不得,立刻策馬回府。 陸燕爾身懷有孕,又未及告訴鄭氏,他擔心場面失控發生誤傷,恐傷了腹中胎兒。 待他看到劍拔弩張的兩家人時,心里一緊,視線陡然轉到陸燕爾身上,頓時又覺哭笑不得。 小瞧了啊。 ☆、第84章 第84章陪她,看戲,竟是如此的真相…… 明知她已吃不下果子,偏生丟給她最大的兩顆。 思及此,陸燕爾分給樓君炎一顆桃子,笑的眉眼彎彎,:“燕爾時刻想著夫君,怎能吃獨食?” 樓君炎邪魅地勾起唇角,淡淡地瞥了一眼陸燕爾,而后若無其事地搬起個杌凳坐在她旁邊,把玩著手里最大的這顆桃子。 陪她,看戲。 這一幕,盡數落入陸霜飛眼里。 不知為何,對比樓君炎與陸燕爾相處的夫妻之道,她總覺得,她與顧辭之間似乎缺少了點什么。 成親后的三天,他對她呵護備至。去西境前,他將她的一切三排妥帖,甚至為她反抗了姨母,避免她受姨母的磋磨。 他對她很好,很體貼,很溫/情,可每當午夜夢回,她總是特別不安。 離他很近,又似乎離他很遙遠。 或許,因為他去了西境,歸途遙遙無期,離別思念作祟。又或許是,因為害怕自己不是國公府千金,會惹他生厭,擔心被他厭棄? 此時,鄭氏和小陳氏爭執的聲音越來越大,大有跳起來干架的架勢,這分明就是女人的戰場,兩家的男人彼此怒目而瞪,卻是毫無用武之地。 加之,兩個半載的女人都是被家中男人寵壞的,鄭氏常年見慣了那些潑婦,罵起人來是雅俗共賞,即可粗俗,亦可文縐縐地逼的人說不出話。而小陳氏管理諾大的國公府,教養三個子女,帶著國公府的臉面經常與京中貴夫人交際,嘴皮子自是利索,段位也高,絲毫不遑多讓。 兩人竟是勢均力敵。 而爭來爭去的緣由就是,陸燕爾心口處的三瓣桃花胎記。 誰都覺得自己確實看到了陸燕爾身上的胎記。 聽了大半,樓君炎不禁以手扶額,女人爭論起來簡直就是無厘頭,完全抓不住重點,雖然其中某一個可能是他的岳母。 他側眸看向陸燕爾,只見她沒心沒肺地啃著桃子,忍不住開口:“你就不擔心你娘?”他說的自然是鄭氏,面對國公夫人竟表現出相當驚人的戰斗力,他亦是很驚訝。 完全就不像是個出身閉塞小縣的愚笨婦人,面對比她尊貴百倍的權貴夫人,毫不露怯。 反觀,倒是陸秉坤神色不太好,或是心虛作祟。 不過,他們能將陸燕爾教養的如此好,皆可窺得一二。 陸燕爾慢悠悠地咽下嘴里的果rou,才驕傲地說道:“我娘可是握過廚刀的,上陣殺敵亦不帶怕?!?/br> 樓君炎:“……” 見樓君炎似是不相信的樣子,陸燕爾忽地伸出白嫩的小手,勾住他的脖子,湊在他耳邊,一字字低聲說道: “夫君,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哦。其實,我娘是出身蜀地屹立百年的大家世族,爹能娶到娘,是我娘下嫁,算是爹高攀了?!?/br> 當初,鄭氏嫁給陸秉坤時,曾斷絕了與蜀地家族的聯系,有了陸燕爾后,外祖母借著外孫女的名義與鄭氏緩和關系,后來外祖母去世,也不知道蜀地那邊發生了什么變故,娘便徹底同那邊沒了聯系。 陸燕爾年紀小,只去過蜀地兩次,能記得不多。 樓君炎訝異揚眉。 他事先并不知岳母出身蜀地,岳母姓鄭,而蜀地有名的鄭氏世家就那么兩三家,稍微細想之下,便能得知鄭氏的母家是哪家? 視線凜然落在鄭氏身上,眼眸漸漸變得幽邃,不禁生出了幾分探究之意。 而此刻,鄭氏猛地拎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斟了杯茶,仰頭喝下,喉嚨不再干澀,這才對著小陳氏晃了晃茶壺,依舊沒什么好臉色: “國公夫人,你也來一杯?” 小陳氏黑著臉,正想說誰稀罕你的冷茶,剛動了動唇,就覺得嗓子干啞的厲害,吵架確實費口舌,便不情不愿地哼了聲: “嗯?!?/br> 鄭氏便又替她倒了杯,小陳氏一口氣喝完,略帶嫌棄地說道:“冷茶,你也好意思招待客人?” “陳錦碗!”鄭氏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反唇相譏,“給你壺guntang的熱茶,你能如方才那般如牛飲水?” “你!鄭……” 小陳氏本欲大呼鄭氏的名字,卻猛然驚醒自己只知道她姓鄭,竟不知道她的閨名。 鄭氏皺起眉頭,忽然問小陳氏:“你承不承認,當年臨盆時,我順順利利的生產,而你卻遭遇難產?” 小陳氏不知鄭氏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而她所問皆是事實,便答道:“是,我遭遇難產,全靠meimei才能得救。meimei若要國公府報答當年的救命之恩,國公府自是義不容辭!” 救命之恩大過天,但他們不應該換取她的孩子。 鄭氏哼了哼:“誰要你們報恩?要報恩當年就不會開口拒絕!” 當時,小陳氏的確提出以重金酬謝,或者為陸秉坤的仕途路疏通一些關系,可鄭氏沒有答應。因為她也生了孩子,同為女人深知女人的不易,何況,她也想為自己剛出生的孩子積福報,便沒讓他們報恩。 小陳氏磨牙:“你如此說,究竟是何意?” 鄭氏道:“我生產順利,不過幾個時辰就生出來了,意味著我體力消耗少,耳聰目明,且我是第一時間看了孩子,那么特殊的桃花胎記,我怎么可能記錯?倒是國公夫人,比我年長幾歲,又生了三天,體力幾乎耗盡,必是頭暈目眩,看花眼了吧! 而且,我沒記錯的話,你孩子出生時,你我都暈了過去。你又何時看見孩子身上的桃花胎記?想來之后,莫不是看到我孩子身上特殊的胎記,就惦念成你的了?!?/br> 此話一出,小陳氏與陸陽明皆愣住了。 看似很有道理,可若是鄭氏撒謊呢? 陸秉坤亦是呆愣住了,深知鄭氏根本不知道他當年偷換孩子的事,可更知道鄭氏不擅長撒謊,突然之間,他自己也搞不明白究竟誰才是他女兒? 養在國公府的那位,抑或是多年養在安和縣的陸燕爾? 小陳氏冷了冷眸,似抓住了什么漏洞,忽然極其憤怒地指著鄭氏道:“既是如此,我當年給你寫信,問及此事時,你為何不回信說明?” 待到十六年后,才有這番解釋。有她書寫的信件在前,鄭氏大可以提前編造一個□□無縫的謊言,自圓其說,死不承認當年換孩子的事。 顯然,鄭氏的說辭并不能令小陳氏信服。 樓君炎皺了皺眉,只覺得這件事如一團亂麻越理越亂,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其間隱情究竟如何,恐怕最關鍵的人物就是陸秉坤了。 陸燕爾亦是忘了吃果子,聽得云里霧里越發糊涂,她倒底是誰家的孩子呀? 陸霜飛卻隱隱升起一股希冀,手心攥緊,緊張不已地在心里祈禱,諸天神佛被她求了個遍。 她一定是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