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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有些恍惚,身子一偏,差點被絆倒了。 看的陸燕爾一陣心酸,忍不住拿胳膊撞了撞樓君炎:”瞧你問的什么問題,勾起人家的傷心事了。不過,救命之恩大于天,她雖說不必言謝,可我們也不能就此受了,可得好好感謝姝娘jiejie一番?!?/br> 樓君炎抿起唇角,靜默不語。 陸燕爾探了探首,也有些好奇道:“她剛才用的什么法子,將我喉嚨里的葡萄取了出來?” 知道法子,以后再遇到此類問題,就好辦了。 樓君炎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幽怨道:“你還是不知道的好?!?/br> 但架不住陸燕爾軟磨硬套,樓君炎只好將‘實情’說了出來,陸燕爾眼眸微微瞇起:“最后,是你幫我吸出來的?” “嗯?!睒蔷兹魺o其事地點頭。 聽得后面跟隨的丫鬟,以后也不敢將此事宣諸于口。 卻說柳姝娘回去后,暗自垂淚了一會兒,又去打了些水,漱了好幾遍口才停歇,家里存糧將盡,本來準備出去買些吃食,不想遇到陸燕爾他們,耽擱了些時間,抬頭見天色尚早,便又出門了。 剛走到街口,就見海云帆朝樓家的方向走去。 “樓家剛才出了點事,恐怕沒空搭理你?!绷锖吡撕?,生死攸關,化險為夷,小兩口不得互訴衷腸,消除方才受到的那一番驚嚇。 海云帆愣了愣,似是認出就是樓家隔壁的人家,旋即拱手道:“嫂……” 快速改口:“jiejie,可否告知樓家出了何事?” 樓君炎每日朝務繁忙,他不便過多打擾,便尋了今日登門拜訪,自己所在的諫議院遇到了些麻煩事,想請教他。 柳姝娘挑眉:“事兒不大,已經解決了。不過,你還是重新挑個時候?!?/br> “哦,多謝jiejie提醒,我下次再來?!焙T品J真道了聲謝,轉身欲走,又回頭看向柳姝娘,眼眶紅紅的,似是哭過,“你哭了,可是同我一樣遇到了麻煩?” 柳姝娘眼眸沉了沉,斥道:“哭你大爺!”難不成讓她自揭傷疤,兩次? 隨即,扭腰走遠了。 海云帆訕訕地摸了摸鼻子,看了眼樓家的方向,打道回海家。 晚上,陸燕爾洗漱過后準備就寢,剛縮進被窩,卻被樓君炎抱了起來,吩咐伺候的丫鬟端來熱水,哄著陸燕爾說: “再洗洗可好,我瞧著沒洗干凈?!?/br> 陸燕爾:“……” 可見他滿懷期待地看著自己,無懈可擊的臉卻印上了深淺不一的紅痕,明日上朝可能便要頂著這樣一張臉,接受同僚探究取笑的視線,心里不禁升起一絲愧疚。 “那就再洗漱一遍?!?/br> 這才仔細將自己的臉,每一個微小地方都用清水凈了一遍。 樓君炎指著她的唇:“還有,這里?!?/br> 陸燕爾又仔仔細細將自己的唇,洗了一遍,哪知樓君炎又吩咐人拿來了漱洗盆,示意她漱口。 陸燕爾咬了一下唇,不明所以,卻依言照做。 豈料,樓君炎還是不甚滿意:“再漱一遍?!?/br> 陸燕爾無名火起,想要怒罵他,誰知樓君炎這個不要臉的,改變了策略,竟用一種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她: “燕爾,乖,再漱一遍?!?/br> 他何時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心軟的一塌糊涂,男子裝起可憐來,真要命,尤其是這般俊逸的男子,更是讓她的怒發不出來。 陸燕爾板著臉:“最后一次?!?/br> 樓君炎見示弱有奇效,便又哄著她洗了好幾遍,晚晴和冬梅在旁邊看的乍舌不已,明知是何緣故,卻不能說,公子早就暗地里警告過她們。 她們也只能干看著少夫人被公子折騰。 最后,陸燕爾死活都不愿意再洗了,一雙濕漉漉的清眸直勾勾地盯著樓君炎,微微伸長脖子,撅起嬌艷瑩潤的櫻唇,惹人采擷: “夫君聞聞,真的很香了?!?/br> ☆、第70章 第70章香香噠 小陳氏驚愕。 旋即揮拳捶向陸陽明,恨聲道:“如果她真是我們的女兒,怎能認他人為父母?” “那抹三瓣桃花胎記,從孩子出生后,我一直記得孩子心口應該有的,可你卻告訴我,孩子身上沒有任何胎記,更不要說那么特殊的桃花胎記?!?/br> 小陳氏愣愣地看著陸陽明,說,“我信了你,后來我們離開了安和縣陸家,隨著霜兒日漸長大,困擾我的桃花胎記便被我慢慢忘記了??墒?,如今卻有個跟霜兒一般大的姑娘,心口處長了那抹同我記憶深處一模一樣的桃花胎記,而她恰巧又是陸秉坤的女兒,你告訴我,世上真有這么巧合的事情么?” 當時,無法趕回京城生產,不得已借住在陸縣令家中,因著都姓陸,且兩家女人同時臨盆,他們相談甚歡。 小陳氏與鄭氏也是無話不說,以姐妹相稱,同時臨盆那天,她們一個在西廂房,一個在東廂房,相隔甚遠,小陳氏并沒親眼見過陸秉坤之女,又怎會清晰地知道她身上有胎記? 這根本說不通。 陸陽明沉默了半晌,皺眉道:“因著你的疑惑,我當時特意詢問過陸陽明,但他說的是,他女兒身上沒有任何胎記!” 但事實上,卻有。 小陳氏追問:“可是你親眼所見?” 陸陽明搖了搖頭,因為他自己分明記得孩子出生時,身上干凈沒有胎記,陸秉坤如此說,加之陸秉坤在安和縣百姓中的口碑和人品,他又相信自己的記憶不會出錯,便自負地沒有去驗證。 “我以為是你親眼所見,你如今卻告訴我,只是僅憑了陸秉坤的一言之詞?!?/br> 小陳氏恨不得多捶打陸陽明幾拳,這個冤家怎得在這件事上犯了糊涂,“很明顯,是陸秉坤說謊了!” 陸陽明懊惱地點頭。 單就陸秉坤說謊一事,本身就不正常,他無可辯駁。 而陳錦婉生產不過幾日,他便得到朝廷的詔令,不得不將尚在月褥期的陳錦婉和襁褓嬰兒帶上,一同慢慢啟程回京城。 這事,便徹底懸下了。 小陳氏披著外衣下床,在屋內焦躁地走來走去,回想著見到那姑娘的一幕,她并不知她是誰,卻在看見桃花胎記的瞬間,便觸發了記憶最深處的開關。 小陳氏何其聰慧,聯想到當年的一些蛛絲馬跡,立即便覺察出了些許真相,趕緊詢問她同陸秉坤的關系,本是試探之舉,沒想到竟探出她就是陸秉坤女兒的身份。 貍貓換太子這種戲碼,竟可能會出現在國公府身上? 陸陽明懊悔了一會兒,便出聲安慰小陳氏:“錦婉,你先別著急,免得急壞了身子。此事,尚且疑點重重,我先派人暗中去一趟安和縣,當年參與接生的穩婆或許知道些內情?!?/br> “好?!毙£愂系?,“只是不知過了十六年,真能查出來嗎?” 陸陽明伸手攬住小陳氏的肩膀:“放心,肯定會查出來?!?/br> 小陳氏偎依在陸陽明身上,愁眉不展:“陽明,若霜兒不是我們的孩子,那姑娘才是,我們該怎么辦?” 一邊是親手養大的,一邊卻可能是自己親生的,舍棄哪個都痛?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