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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說朝廷開了恩科,偏生他去了之后,朝廷就下令開恩科,這不明顯為著我們家兒子嗎?”樓富貴笑的合不攏嘴,“而他在京城也諸般順利,以往在江州官學時,哪次不是三天兩頭的就得整出點事情,感覺我們的兒子真的走大運了,娶了個福星回家?!?/br> 這么一說,樓夫人也激動了起來:“真有這么邪乎兒?” “真就這么邪乎!”樓富貴摸著短須,正色道,“兒子前半生郁郁不得志,后年生怕是要扶搖直上九萬里了?!?/br> “你說,樓君炎那小子真能做個大官?會做到多大?” “不知道!” 樓富貴夫婦本打算去京城與兒子媳婦一同過年,但考慮到京城惡劣的天氣,對樓夫人的老寒腿不利,只得無奈放棄。 何況,這是小兩口的第一個新年,就不參和了。 對于陸燕爾來說,天大的事情,再陰寒的天氣,都及不上樓君炎的事情重要,等稍稍適應了京城的天氣,她便不畏寒風,不遺余力地去敗銀子。 開啟了買買買的瘋狂模式,各大商號皆留下了她的身影,一時間被各大商戶奉為座上賓,連世家權貴千金名流貴婦都未及她受寵。 商戶們每日望眼欲穿的就是這位貴客的到臨,貴客來一次,鋪子能半月不開張。 這位豪擲千金的年輕夫人一時名聲大噪,惹得世家貴婦艷羨不已,聽說那年輕夫人又買了個瑪瑙珍珠發簪,那珍珠又大又剔透,沒兩天又入手了明月珰耳墜,清脆鈴音如上等瓷玉,再不就是定做了一堆貴到嚇人的華服美衣,又或者是買了幾副頭面花鈿。 這哪樣不是上千兩上萬兩的花出去,花錢如流水,就跟買點油鹽醬醋茶一般隨意。 京城有名的紈绔敗家子都不及這夫人十分之一,比起她揮金如土,那些整日縮在后宅的貴門宗婦,更嫉妒的是她背后那個萬般寵愛憐惜她的夫君。 她們身為宗門婦,辛苦掌管中饋,上孝婆母,下教兒女,時不時還要斗斗爬夫君床的狐媚子,日日cao勞,費盡心機算計夫君的疼愛,哪能過得如這女子這般瀟灑? 這是她們想都不敢想的活法! 時值寒冬臘月,正是梅花怒放的時節,德清長公主府的異域紅梅開的甚是美,寒風凜冽,無法踏青出行,便邀請了名門宗婦世家千金過府賞梅。 德清長公主特意穿上自己最貴最艷的翠羽云霞裙,圍狐披裘出場,企圖艷壓群芳,可那些婦人千金并未如往常那般圍繞過來,評點稱贊一番,反而三兩成堆竊竊私語。 甚至,都未看到她已經出來了。 德清長公主的臉瞬間沉了下來,美眸含怒,抬手撫了撫發髻上的玲瓏骰子步搖,這可是她花重金聘了京城最有名的巧匠精心打造,一走便會發出悅耳的清音,可她們竟像聾了瞎了一樣,全無察覺。 德清長公主怒火中燒,正欲發火時,突地聽到離她最近的公卿夫人同周遭幾位夫人小聲議論道:“你們知道那位出手闊綽的夫人是誰嗎?我怎么從沒聽說京城有這么一號人物?” 其他夫人茫然搖頭:“沒聽說,我們私下里打聽了一番,都不知道此人是誰?就像是橫空出世!” “不過,那夫人真是豪啊,手擲萬金眼都不帶眨的,挑買東西只管是否入了自己眼,完全就是隨性而為,只要喜歡萬兩都舍得花,金銀珍珠玳瑁寶石,一箱箱地往家里買?!惫浞蛉苏f的兩眼放光,熱血沸騰,就像是自己在買名貴的頭面首飾一樣。 “一箱箱?你莫不是夸大其詞?”一夫人明顯不信道,“我聽說的可不是你這個版本,那夫人好像沒有一箱箱的買吧,但每次確實是買不少東西?!?/br> 公卿夫人訕訕一笑,掩飾自己的尷尬,旋即話鋒一轉,“不過,我倒是更好奇他的夫君是何許人也?京城比較富的人家我都仔細排查了一遍,完全對不上號,不是家有三妻四妾,就是寵妾滅妻,而那些得寵的女子手頭雖也富裕,可遠到不了如此肆意揮霍的程度?!?/br> 這么一說,眾夫人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 她們向來就是比夫君,比兒女,比家世背景,比圣心眷顧,但比起尊榮無比的家族,孝順有為的兒女,她們攀比的更多的便是自家夫君。 夫人之間交際,夫君才是真正為她們撐面子的。 她們又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能手握萬兩銀子,必是中饋在手,估計是正妻?!?/br> 宗婦門掌持中饋,可那并不是只屬于她們自己的,而是全家各府的開銷,自己手中能隨意支配的有五千兩銀子便能惹得旁人生羨。 “對,她所買之物沒有孩童所用東西,說明成親不久,正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時刻,聽說那夫人長得還挺好看的,夫君定是被她迷的五迷三素,為討嬌妻歡心,便將家中財產大權盡數交于她手,任她花?!?/br> “古有周幽王為博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我看吶,今兒是有夫郎為博夫人歡心,全權交付家產啊,那男子就不怕家中積蓄被敗光了,娶這么個敗家娘子回來,家族長輩也就由著她胡來?” “如果是我的話,趁著年輕貌美,多攥點在自己手里,等以后夫君寵愛不在,年老色衰,也有點東西傍身不是,果真是還太年輕了,不知人心險惡,若男子當真薄情寡義起來,就跟拿刀子戳你心差不多?!?/br> 但說來說去,至少現今,那位年輕夫人是極為受夫君寵愛的。 德清長公主氣的臉色鐵青,好好的一場賞梅宴,竟被個不知名只會敗家的女人給毀了,她倒是要看看京城中何時出了這么號人物。 好好的心情被毀了,德清長公主惱怒地離去,可那些夫人們等了半天,竟以為德清長公主放她們鴿子了。 “去查那女人是誰?查到了直接綁來!” 德清長公主氣怒不平,一掌將桌上精致的琉璃盞揮到地上,清脆作響,碎了滿地。 德清雖貴為長公主,可卻是寡居,年輕時自己看上的駙馬是個酒囊飯袋,沉迷于酒色,經常宿醉于花柳巷,她一度成了京城皇室的笑話,氣不過就將駙馬休了。 可已然成了笑話,脾氣變得愈發暴躁,后面又找了幾個駙馬,皆是不成器的,不是死了,就是厭憎她的惡脾氣,受不了要和離,幾番鬧劇之下,景昭帝也漸漸對她失去了耐性,便不再過問她的親事。 所以,德清長公主最嫉恨的便是那些能獲得美滿姻緣的女人,她邀請的宗婦除了有些是受皇帝寵愛的臣子之婦,更多的則是家中三妻四妾,疲于應付面容憔悴的宗婦,看著她們的不幸,她才能稍微獲得點變態的快/感。 可府內侍衛查來查去,竟查不到那個女人的行蹤,最近更是銷聲匿跡,多家鋪子商戶老板皆說那位夫人好久沒來了。 德清長公主氣的又砸了個價值不菲的瓷器。 而此刻,陸燕爾正在自家的鋪子里清賬,如玉的指尖輕敲著賬冊,笑盈盈地看著下首的兩位掌柜:“劉掌柜,你打理的玉石鋪子這兩年賬面上少了大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