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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br> 陸燕爾乍然見到程楚河也微微驚訝了一下,但她沒有程楚河那般反應激烈,很快便斂去臉色,對著樓夫人行了一個禮,舉止落落大方。 樓夫人滿意一笑,將陸燕爾順勢介紹給程夫人:“瑾玉,這便是君炎娶的新婦陸氏,新媳婦身子骨兒有些弱,進門這段時日都在府上調養,才沒舍得她出來四處走動,莫怪!” 陸燕爾聽聞婆母這番話,又想到樓君炎剛才給她說的話,雙頰的酡紅未見消退,反而愈發嬌艷,甚至不自覺染上了一絲媚態。 程夫人見她這種狀態,又是過來人,哪有什么不明了的,估計小兩口新婚,食髓知味,不知道節制。 樓夫人知道自己成功誘導他們想歪了,但這正是她的目的,臉上的笑意愈深,轉頭對陸燕爾介紹了一番在場各人的身份。 陸燕爾側身,眼眸含笑,一一問候。 “見過姨母?!?/br> 程夫人笑著點頭,長輩慈愛的派頭端的極好,甚至還給了她見面禮。 但程楚河和程海棠聽著那軟糯的一聲‘表弟,表妹’,心里卻很不是滋味。 程海棠忽的抬眸,憤恨地瞪了陸燕爾一眼,情緒失控道:“我永遠都不會承認你是我表嫂,你配不上我表哥!” 陸燕爾一愣。 這個表妹對表哥有情意? 如果表妹知道自己就是那日買了玉佩的人,會不會更不喜歡自己? 陸燕爾眼瞼微垂,悄悄往樓君炎跟前移了兩步,衣香鬢影間,堪堪遮住了樓君炎腰側若隱若現的玉佩。 ☆、第27章 護妻不喜歡的,怎么也不會變成喜歡的…… 同為女子,陸燕爾看的有些心酸,心下不忍:“海棠表妹……” 程海棠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瞬間暴躁怒吼,那猙獰的樣子竟有些歇斯里底:“誰是你表妹?” 陸燕爾:“……程姑娘,你可知我夫君為何從不愿意回應你的感情?你可知他又為何不愿意娶你為妻?” 程海棠抬頭,沙啞著嗓子問道:“為何?” 這也是她苦思不得解的問題。 她與表哥自小青梅竹馬,當然,這只是她單方面認為的竹馬青梅,兩家關系又親厚,為何不能親上加親譜一曲佳話。 江州首富公子,江州知府千金。 多么門當戶對啊。 風忽起,細碎的合歡花翩然落在陸燕爾肩上,她眸光流轉,偏頭吹了口氣,手伸出,接住了搖搖欲墜的合歡花。 看著掌心粉嫩的花朵兒,陸燕爾不禁展顏一笑,朱唇輕啟:“傻姑娘啊,因為他不愛你呀,不愛你的花期,不愛你的容顏,不愛你的脾氣秉性,不愛你的談吐見識,你的種種,他都不愛。直白點,他就是不喜你這種類型的姑娘,你變好,或者是變壞,他都不會喜歡。 就比方,我不喜歡吃豬rou肘子,哪怕它被廚藝絕倫的廚師做的再美味,我依舊不喜歡吃,不喜歡的,怎么也不會變成喜歡!” “不喜歡的,怎么也不會變成喜歡?”程海棠癡癡地重復著,目露茫然,全然像個走失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孩。 陸燕爾蹲下身子,溫柔地替程海棠撩起額前凌亂的發,程海棠竟奇跡般地安靜了下來,安靜地看著眼前的這張臉出神。 誠然自己是個女子,也依舊覺得表哥娶的女子真的很美。 陸燕爾眸光熠熠生輝,緩緩道:“何為情?兩心相許,兩情相悅方為情,你會找到一個你傾心,他也傾心于你的男子。如果造化弄人,命運無常,我們實在無法遇到真正相許的人,那也不必自怨自艾啊,始于情愛的夫妻未必能相守,不愛的未必不能相守!” 程海棠滿心悲涼,努力地仰頭,淚眼婆娑地看向樓君炎,但樓君炎的目光至始未曾落到她身上一瞬,十幾年的癡念盡數付諸于東流。 她撐著程楚河的手站了起來,伸手指著陸燕爾,咬著唇問樓君炎:“表哥,如果沒有她,你會不會憐惜我分毫?” “不會?!?/br> 冰冷,無溫的兩個字終止了程海棠少女時期全部的情愫。 花期未開,卻已落敗。 程海棠眼角酸澀,卻盡數將眼淚逼退了回去,這段求而不得無疾而終的感情終將被她塵封在心底最深處,滋生塵埃,再難見天日。 她轉身朝外走了兩步,卻忽然回頭,看向陸燕爾問道:“那你可真心喜歡我表哥?” 陸燕爾莞爾一笑:“或許,在路上?!?/br> 她對樓君炎的心悅。 或許,已在路上。 程海棠聽聞這答案,眉頭不禁一皺,旋即慘然一笑,步履蹣跚地朝外跑去,淚水早已肆虐成災。 原來,他們的結合是屬于‘不愛的未必不能相守!’的那一種。 程楚河憂心程海棠的安危,立時追了過去,經過陸燕爾身側時,卻低聲道了一句謝謝。 陸燕爾微愣,等她反應過來,程楚河兩兄妹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 陸燕爾側身,卻見樓君炎低沉審視的目光,她諾諾地移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樓君炎的衣角,嬌軟說道:“夫君,你會不會覺得我說的太過分了?” 方才程海棠的神情有所釋懷,自己就這么掐滅了他的爛桃花,也不知他是喜呢,還是喜呢? “你做的很好?!睒蔷壮烈髌?,又補上了一句,“比我做的好?!?/br> 他只會打擊拒絕的方式,讓程海棠知難而退。 可她卻用了三言兩語,讓程海棠領悟堅持錯誤的感情,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陸燕爾偏著頭,眉里眼稍皆染上了笑意,好似因他的夸贊而心喜,瑩潤透徹的眸子輕輕一轉,她繼續道:“哪兒有人邀請客人賞合歡花的,母親這番做法,就是為了讓程家姑娘對你死心吧。若她這么不依不饒,一門心思兒撲在你身上,早晚會耗費程樓兩家的情分?!?/br> 陸燕爾頓了頓,蹙眉而思,又道:“夫君對我的維護,也是做給程家姑娘看的吧?她看到我們琴瑟和鳴夫妻情深,心里自然不好受,說不定就會萌生退意?!?/br> “你倒是看的通透?” 樓君炎沉眸,發出一聲飽含嘲諷的冷笑,之后便拉了張凳子坐下,自斟了一杯葡萄酒,端起酒盞就待一飲而盡時,一只白瑩的小手突然蓋住了杯口。 他抬頭,不冷不熱地看向始作俑者:“拿開?!?/br> “不……拿?!?/br> 這是演哪一出,陸燕爾有些看不懂,分明他們剛才還好好的,是自己說錯了話?不該瞎議論婆母?不該說程樓兩家的是非? 還是不該說他…… 樓君炎冷睨了陸燕爾一眼,也不知自己在氣什么,惱怒地掰開她的手,狠狠地將剛才那盞酒一飲而盡。 “你!” 陸燕爾氣惱地跺了跺腳,他就不知道喝酒傷身,不知道喝酒真會要人命,不喝不行嗎? 可轉眼又一想,距離樓君炎喝酒嗆死還有十幾年,這些年適量飲酒便是,等到了他喪命的哪一年,再堅決不讓他沾一滴酒。 這般想著,又沒有方才那般氣怒了。 陸燕爾也拽了個凳子坐在他對面,拿起一個蜜餞果子塞在嘴里,他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