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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是我見過最強大的。況且依我看,你們的個性還蠻搭的,這么多天相處下來,不也樂在其中?!?/br>左夭晴聞言嗤之以鼻,披上外套在門口穿鞋:“開什么玩笑?先不說我沒恢復能力,他沒覺醒······實話講,我現在不想考慮這件事?!?/br>“怎么,心情突然變得焦躁,是因為日期靠近了??!笨_琳淡淡道。“閉嘴?!?/br>日歷上顯示的數字,是他離去的整整一年。“······我明早回來?!?/br>他曾這般度過許多夜晚,如同今天。在酒館的吧臺落座,甩出鈔票換十幾杯烈酒和一名招牌的酒女,用尼古丁的味道和酒精的濃度包裹自己。如果他酒量極差多好,不必胃同火燒了,頭腦還保留清醒。一年前,有天使給予了他救贖??梢荒旰?,卻是這位天使的忌日了。世事無常?他笑笑,狼狽地從喉嚨里嗆出一聲酒嗝。打開房間的門時,他甚至沒抬頭看清□□的女人的妝容是嬌艷還是清純?;旎煦玢绲?,邊走衣料邊剝落了一地,他的,或女人的。啊啊啊,誰在乎呢。床鋪向下凹陷,女人的身體被他緩緩打開,凌亂的發,內衣帶滑至肩,歡愉的表情,口紅印上他的臉。弄得一團糟吧。分明身體在柔軟的體內橫沖直撞,腦內的畫面卻像走馬燈般播放,簡直是靈rou分離的場景,他見過不知多少遍:習慣高處燈光,會作出惡作劇的笑顏;追捧贊美的言辭和數不清的獎杯名譽;鮮血迸射,墜入深淵的人,絕望的眼神,伸出的手;口誅筆伐的千萬人百態的臉,一張張晃過;天使降臨,溫柔地擁抱了他;灰色的墓碑,教堂鐘鳴······煙火夜空之下,暗朱紅點綴的粲然若星辰的瞳,金色的光,胸口的鮮血······“???”他猶如當頭一棒,冷水從天靈蓋灌到腳心,動作卡殼,啞然無話。“先生,先生?”女人不滿的出聲,喘息中帶有誘惑的顫音。左夭晴的視線卻仿佛失去了聚焦功能,既然能將突然出現的莫生零的臉與躺著的完全無關的女人的臉相疊。“晴?!边€未褪去稚嫩的聲音,有些奶氣地呼喚他的末字。荒唐!他愣是被自己過分真實的想象驚出一聲冷汗,然而身下的玩意卻更硬更燙了,騙不得任何人。平日不怎么有豐富神情的面容,啜泣□□的模樣卻讓他心馳神往,欲罷不能。接下來他會怎樣呢?痛苦抑或享受?向他求饒抑或怒視?該死!他像是要把這些甩出頭腦似的,狠狠俯沖撞擊起來。全都是精神接觸惹的禍,他不過受了潛意識的影響!次日清晨,左夭晴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沙發上的莫生零倏然起身,邊朝他走來邊不停揉著雙眼,那模樣,應該是等他等了一整晚。“晴,你去了哪里?”他問,皺了皺眉頭,“酒臭味好重。還有——”“小孩子別問那么多?!弊筘睬缗查_停留在他唇上的視線,卻又落在了沒扣好的睡衣所露出的鎖骨上,深吸一口氣,焦躁不耐地上樓,“讓我一人待會兒?!?/br>門關上了。莫生零昂頭盯著那扇禁閉的門,抿了抿下唇,攥實拳頭。多年后,他仍記憶猶新,左夭晴夜不歸宿的第二天,帶著一身難聞的酒味和濃郁的女人的香水味踏進房門,毫無預兆地,向他畫出一條禁止界限。他盯了那扇門很久,道不明胸口難消的惱怒。那之后連續的兩天,左夭晴刻意減少了與莫生零的接觸,夢中的場景縈繞不去,讓他愈加頭大了。“為什么避開我?”相反,莫生零卻不讓他如愿,直接在他進房間前拽住了他的胳膊,皺著眉頭,開門見山地質問,眸子如利劍,令人閃避都難堪。左夭晴無言地假笑,扒開了他的手,關門落鎖。黑發少年又一次來到了宮殿,透過窗,金發少年依舊跪坐在花田里,墓碑前,眼神溫柔似水。他扭過頭,另一個金發少年朝他走來。相同的面容,不過瞳孔里血光瀲滟,比窗外的那位可怕的多,他也熟悉得多。上次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再上次則是哀嚎□□不停的鐵籠。金發少年總是笑著出場,然后攤開雙手,場景轉變——這次是醫院,血rou模糊的四肢,心電圖,腦漿,白大褂的醫生和停尸間的冰冷空氣。但他知道的。黑發少年握緊輪椅的把手,死命推著向前走,前面安全出口的綠色應急燈忽閃忽滅。無人的輪椅上漸漸顯出金發少年的背影,他已經遍體鱗傷,病號服的袖子下是蒼白的皮膚和青色的血管。前輪滾過的門檻,迎面的光實在過于刺眼。讓他一個人呆在這兒,是不行的。出去。必須要把這個人帶出去。夜半狂風,吹的草木東倒西歪,不牢靠的窗棱啪啪作響。左夭晴暗罵一句,被吵得心力交卒,忍不住下地找好拖鞋,去廚房找酒助眠。他揉揉酸痛的眼,廚房傳來微弱的燈光和翻找東西的動靜。“零?”背對他的人影卻置若罔聞,跪坐在瓷磚上,伸出胳膊埋身在冷凍柜里搜尋什么。“你倒精神?!弊筘睬鐩]好氣地說,“趕快上床睡覺?!?/br>話語隨碰觸的手指截然而止,他心底一驚,腳步后撤半步,忙捂鼻站遠了。莫生零不饞,自然不是在找冰激凌,他打開冷凍柜,是因為需要降溫,他熱得要失去意識般,才本能地找最快速解決問題的途徑。“起來!”左夭晴反應極快,將莫生零一把拽起來,“你現處覺醒中,身體非常弱,容不你糟蹋落下病根!”莫生零像聽不進他說什么,揮臂甩開他手還想往冷藏柜前湊。左夭晴果斷被他的舉動激怒,抬腳踹上柜子門,橫抱過莫生零發燙的身體往沙發上摔。他的額發濕了貼住腦門,眼睛緊閉,嘴巴里氣息不穩,絮絮叨叨。他俯身,特地用手背去試他臉側的溫度。感應到溫差,莫生零輕輕偏頭,臉在左夭晴的掌心間磨蹭兩下,手指則勾住了他的袖口。左夭晴咽了口唾沫,自覺不妙。他鼻翼扇動,聞到一股子刺激性強的,帶有些腥味的奶香——哨兵信息素錯不了。(部分不便放出)誰知,大門卻在此刻打開了??耧L吹進屋子,在客廳歇息駐足。進來的人陳舊的黑色風衣寬檐帽,鷹鉤鼻,皮膚干癟,眼眶深邃,瞅瞅他倆,抿了抿薄唇,全然不在乎局面的尷尬,冷笑道:“年輕人啊,肝火真旺?!?/br>作者有話要說: 年紀擺著,這時候不可能提槍真上。以后會有的。因為有些rou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