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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死!”“不得好死?”少年歪歪頭,神色平靜,“早在三年前,這具身體便死了啊?!?/br>“……三年前,你在牢中將我父親折磨致死,欲要凌.辱我母親,卻使她葬身火?!曳饧疑仙舷孪录词箍谌嗣?!杜時存,該死的是你!”說完,少年倏爾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冷光。他一腳踹向佝僂著身子蹲在地上的中年管家,后背虛虛地靠在冰冷的墻壁上,輕聲道:“想活命,你知道該怎么做?!?/br>中年管家渾身一抖,身上跟臉上劇烈的痛疼讓他泛起求生的欲望,跪爬著來到杜時存身邊,中年管家咬咬牙,回頭看一眼半闔著眼眸的少年人,終于顫抖著聲音道:“老爺,小的也是為了活命!”說完,他雙眼一閉,扯下杜時存的褲腰,俯身上去。“啊——!你這個該死的奴才??!”渾身劇烈抽搐著,杜時存的臉貼在泥地上,身后是一串進出的聳動,“封家的賤種,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報應的,啊——!”一聲聲劇烈的慘叫回蕩在暗室中,最后漸漸淪為一聲聲粗喘。封擇渾身無力地靠在墻壁上,盯著黑漆漆的頂部發呆。終于,一場荒誕的鬧劇結束了。杜時存青白著臉色躺在地上抽搐著,中年管家也是面色難看的趴在地上幾欲昏厥。緩慢的走至兩人身前,封擇蹲下身來,只聽滿身狼藉的老人嘴里不停地說著:“封氏的賤種,不得好死……”“呵……不得好死嗎?”少年神色癲狂了一瞬,卻又恢復平靜,“那就,一起去死好了。若我不得好死,那你也隨我一起下十八層地獄吧!”一日之后,當刑部收到杜相失蹤的消息,而大理寺為尋找失蹤皇后義子下落,卻在暗中搜查到杜府私牢存在的時候,私牢的大門也被官兵打開。私牢中沒有火光,他們燃起火把,走進私牢最深處的暗室。在買入廊道的那一刻,令人作嘔的惡臭撲面而來,饒是刑訊慣了的侍衛們也不禁掩住口鼻。打開暗室半掩起的大門,侍衛們不禁為眼前的景象震驚。只見年過半百的,權傾朝野的杜相,以及為扭曲的姿勢趴在地上,他的脖頸間有著深深地被勒過的青紫痕跡,下半身的股間大大的開合著,混著血水與泛著濁污的液體,皮rou綻烈,可見白骨。而他身邊,中年男人則是以跪趴的姿態埋在他的頸間,臉上被削去一大塊皮rou,暗紅的血液在他身下緩緩流淌開來。這兩個人早已沒了生氣。還有幾個仆從打扮的下人,腦后紛紛受過重擊,昏迷在暗室門口。“那是……”突然,有侍衛驚恐的指著暗室的角落,聲音顫抖,“是人是鬼?”嘩啦一聲,侍衛們紛紛執起手中武器,朝那處角落看去。灰白色的長發披散在那人的頸間,白色的衣衫上染上暗紅色的血液,那人緩緩地抬起頭來,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雙空洞的,沒有感情的雙眼。“殿下,明日大軍便拔營了,您身上還有傷,還是好好休息吧?!贝┲O服的清秀少年跟在齊胤身后,輕聲道。“讓開!”齊胤不耐煩的將人揮開,只一眼瞥見小太監跟他家少年六七分相似的模樣,心頭便止不住的煩躁。“殿下……”上央手里握著嬤嬤交給她的金瘡藥,聲音里有著淺淺的失落。終于擺脫了煩人的小太監,齊胤去到后營帳,帳外把守著十好幾位精兵,點了點頭,他撩起帳簾走進去。帳中,身軀肥胖的陳天被牢牢釘在十字架上,他的身上受了許多鞭刑,神智有些模糊。“還是不肯說嗎?”齊胤緩緩從火盆中抽出一只鐵鉗,走到陳天面前。肥胖的男人感受到身邊的熱度,驚恐著神色往后縮著身子:“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太子殿下!”“還不說?”火鉗湊近了陳天的臉頰,一滴汗珠落在上面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被嚇破了膽,縱使陳天想著自己被杜相拿捏在手里的一家老小,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于是哇啦哇啦的開口道:“我說!我說!是杜相派我來的北疆……因為之前他派給我的任務,我,我進行失敗了?!?/br>“之前?”齊胤皺眉,“什么任務?”“是,封家,當初封家唯一的后人被杜相廢了武功送進了棲鳳樓里,數月前杜相要我去,去將那人帶走,可是誰知那封家小子半道上被神秘人買走,不知所蹤……”陳天有氣無力的說著,從當初杜相對封家的陷害,到對于封家獨子的凌.虐與侮辱,“杜相說了,若是尋到那人的蹤跡,殺無赦?!?/br>封家……獨子?陳天的聲音,齊胤在這一刻已經聽不真切了。他的眼前依稀出現了一個梳著牛角辮的小孩兒,與心中那個心心念念的少年漸漸重合到一起。鮮紅的血液順著他受傷的右臂緩緩滴落在火鉗上,發出“刺啦”的聲音,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捏住,想到少年對自己過往的不言不語,想到自己曾經一聲聲的冷厲質問。痛到極致的感覺是什么?此刻,齊胤才發現,真相的到來竟是如此殘忍。第30章坑死了!除了會把人關起來還能不能有點新創意!一襲白衣曳地,滿頭華發的少年站在干凈整潔的牢房里,神色晦暗。從杜府暗牢被轉移到大理寺的“豪華總統式”囚房,作為一個手弒當朝宰相的犯人來說,封擇目測他的待遇還算相當不錯?呵。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嘴角,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意味。待遇不錯你妹喲!還真當他是個傻白甜呢!杜氏一族如今沒了當家人,眼下正是群龍無首的時刻,剩下的小嘍啰各自分散,也成不了什么氣候?;适页脵C掌權,衛氏趁機過河拆橋,把罪名通通扣在他頭上也是在意料之中。不過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戲碼。也真是難為衛皇后還這么下面子的替他“好心”安排了。香爐里,青煙裊裊升起,熏得人昏昏欲睡。一身素衣的蘇長夏提著食盒走進牢房,一眼就見白了青絲的少年人懶懶地斜靠在榻上。少年肌膚勝雪,一襲白衣加身,就仿若那冰天雪地中的一抹晶瑩,端的不似人間塵埃物。美人美矣,皮骨表象皆是魅惑。靜靜走至少年身邊,若不是看那胸口些微的起伏,蘇長夏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