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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打工想方設法的養活自己了。 ……原來是為了這個原因。 那么齊子涵呢,她會是這么看他的嗎? 她會覺得他只是在討好她么? 陳程深沉的盯著那筆轉賬記錄半天,他的手指幾乎都要嵌入rou里了,但依舊感覺不到痛。 最后他一分沒少的退回去了。 蘇亂問他的時候,他說他只是想報恩。 不知道她信了沒有,但陳程覺得自己真是清高的可笑。 他確乎有些清高,但這一次確實不是為了這點兒可有可無的自尊。 補課的關系結束之后,蘇亂再也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即使他們還是同桌,但她確實沒有再和她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再對他笑一下。 陳程又看了一眼蘇亂的方向,她被人圍在中間,那么多想和她說話的聲音,她當然是不會缺朋友的。 畢竟,早晚要回天上去的,對不對? 白晴特別慶幸他愿意跟自己走,她迫不及待地把陳程拉出門,白晴一點也不想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下待太久。 “你的同學都是什么人?。?!”等到出了校門,白晴大聲說。 陳程沉默的聽著她的抱怨。 這么多年其實都是這樣。 白晴早就習慣了,把他當成自己的情緒樹洞,壞心情垃圾桶,反正他也不會生氣的。 她可是陳程唯一的朋友了。 所有陳程的朋友,都在知道白采心之后嚇得離開他了。只有她還肯當他的朋友,白晴有的時候特別享受這種感覺。 曾經也有愿意和陳程交好的同學,但她偷偷地讓他們見到了白采心之后,他們就都迫不及待的跑了。 只有她,只有她始終還肯當陳程的朋友。 白晴心想,她和白采心有一點兒親戚關系,不是很怕這個女瘋子。 “你是不是一直在幫齊子涵補課?” 白晴質問他,嘟囔的抱怨:“她的成績提的也太快了,是不是偷看了你的卷子——肯定是這樣,你做卷子的時候都不擋一下的?!?/br> 這習慣是白晴培養出來的,還沒分班之前,她經常會偷看他的卷子,但陳程不太在意。 他勸過了,可白晴不聽。 只有考進年級前五十爸媽才會給她禮物。 在這之前,陳程一直不在乎,如果不這么做的話,白晴根本不會和他交朋友。他想和活人說說話,哪怕是貓狗都行,和白采心待久了會發瘋。 但是越往后,他就越發現不對勁。 “那天,他們是怎么找到我的?!标惓毯鋈煌W×四_步,白晴愣了一下,少年冰冷的望向她:“就是我住院的那天,是你把我叫過去的?!?/br> 白晴臉色發白,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我……” 她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現在的陳程看起來實在太可怕了。 “……你怎么這么懷疑我?” 白晴的聲音都開始發飄,她想走,但是陳程不讓她走,他抓住了她的手腕,陳程還是那么的冷靜:“也是你告訴我媽我去幫齊子涵補課,是不是?” 所以白采心那天才會發瘋。 他其實早就先一步找了那幾個小混混,一個一個的報復回來了。 但其中有個被整怕了,脫口而出了是有人告訴他們的。 他自覺無人發現,知道那張計劃表的只有白晴——她搶過去看過,還問過她地點標注是什么意思。 白晴快哭了:“……你放開我陳程,我只是……我只是想幫你?!?/br> “幫我?” 他很短暫的笑了一下。 冷漠美少年笑起來冰雪消融。 但笑卻不入眼底,更多的是諷刺:“幫我什么?” “你、你賺這個錢不對……”白晴唯唯諾諾的說:“肯定會被抓起來的……我是在幫你陳程,我真的沒有想害你的意思……” “你是因為知道就算去舉報了也沒用?!?/br> 陳程看著她,他不留情的時候說的話簡直比刀子還利:“最多算我除暴安良——你覺得我要是條件好了就很糟糕是不是?” 白晴一直都很享受這種施舍他、才和他一塊玩的友情。 她當然希望看見他每天都為了生機忙忙碌碌、狼狽不堪,最好連學習也顧不上,這樣就更沒有別人家的孩子了。 他一直都有懷疑過她教唆過白采心打他。 因為每次白采心一打他,她總是準時無誤的出現,然后可憐他。 多么巧,但可惜陳程一點也不需要可憐。 白晴幾乎要被他的眼神嚇得暈過去了,她使勁的推開陳程,胡亂的說:“你……你和你媽一樣,都是個瘋子——我沒有??!我都說了我沒做過!” 白晴哭著跑回家了。 陳程毫無動容,他撿起被她打落在地的書包。 再然后,不經意的余光一瞥,倏忽整個人都僵住了。 不遠的路上,是齊家的車。 就是每天來接送蘇亂的那一輛。 那朵開在云端上的花靠著車門,她正抱著懷中的畫架,安靜的看著這邊。 陳程如墜冰窟。 ☆、學霸的白月光 第十四章 他說不出話,也動不了。 仿若一座靈魂出竅的木雕,連思緒都短暫的停止了,大腦一片空白。 為什么她會來? 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但他看起來卻因為面無表情而格外的冷漠。 這幾乎都成為了陳程習慣的保護色。 最后女孩兒也只是不冷不淡的收回視線,她打開車門,抱著畫架一起鉆進后座,在微微暗的光線里,整個人白的不可思議。 齊家的車很快就開走了,陳程的大腦一片渾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 直到了夜晚。 他徹夜難眠。 在黑暗中始終無法入眠。 齊子涵到底聽到了多少,她到底聽到了什么,他發了瘋的想知道,恨不得鉆到她腦子里看一看,但他始終明白一件事。 徹底結束了。 無論她聽到了多少,無論她知道了什么。 他和這朵開在云端上的花,都不可能再有什么聯系了。 他這一生擁有的東西太少,卻很少意難平過什么,也無曾羨慕過什么。這既是出于那點兒清高和要強的自尊,也是因為傲慢。 因為太過傲慢,把其他人都當傻子,他才會被白晴出賣,結果被打進了醫院。 但幸運的是他碰見了齊子涵。 最后卻因為自己的傲慢,徹底失去了和她的聯系。 他淺黑色,幾近于灰的眸子執拗的盯著虛空,始終沒有對上焦距,這一整晚,他都沒能入睡。 渾渾噩噩的黑暗之中,他眼前一閃而過了什么,電光火石一般。 是齊子涵的畫。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 那樣多情又溫柔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