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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齊子涵不愿意去回想的往事,情緒多多少少也感染到了她。 齊子涵是喜歡畫畫的,但最后她把自己所有的畫都一把火燒掉了。 畫筆也折斷了,顏料也丟掉了,調色板都被掰斷了,這幅畫架也是備用的,她自己原來用的那一幅早就在火里燒成了黑炭。 真可憐,明明是那么用心的去畫喜歡的人的畫,到最后卻連畫筆也不想碰了。 女孩兒剛剛萌芽的戀情比泡沫消逝的還要快。 所以她才沒有第一時間去救陳程。 她猶豫了,但最后還是報了警。 齊遠的頭發吹了個半干就出來了,蘇亂抬起頭來問他:“你覺得我畫的怎么樣?” “……子涵?你怎么突然想問這個?” 齊遠不確定她的態度,不是很想回答。 萬一踩雷子涵生氣了怎么辦,難得最近對他好臉色。 “我覺得這個愛好還不錯?!碧K亂說。 如果是她的話,她肯定要把畫板拍在對方臉上。 齊遠扯了扯唇角,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把畫架搬到了蘇亂看不到的地方:“還是算了吧?!?/br> “我真的覺得還可以?!碧K亂沒阻止他搬走。 齊遠搬完畫架回來,還謹慎的上下翻找了一遍家里有沒有其他和畫畫相關的物體,結果最后他連落在那里的草稿紙都全部拿走了。 做完之后,齊遠站在她面前,握住她的肩膀:“meimei,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我們不提畫畫了好不好?” “……嗯?”蘇亂不解:“你為什么反應這么大?” 當然是因為你當時的樣子看起來太令人不忍心了。 meimei一邊哭一邊在院子里,把自己的畫一張一張的燒掉,她哭得肩膀都在顫抖,還止不住抽噎,畫架是她自己砸掉的。 那些昂貴的顏料和畫筆,都全部在下水道里相見了。 齊遠當然不可惜東西,他只是心疼meimei。 如果畫畫令她這么痛苦的話,那就永遠都不要畫畫了吧。 等齊父回來了,齊遠還是第一次主動去低聲和齊父交談,他們說幾句就轉過來看她一眼,還以為都做的很隱蔽。 蘇亂忍無可忍,擱了筷子:“不吃飯嗎?!?/br> 場面寂靜了一秒鐘,首先坐正的齊遠,他甚至還非常積極的拉遠了距離。 但蘇亂注意到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她果然心情不好?!?/br> 蘇亂:“……” 她真的看得見啊。 齊父很積極的在飯桌上和她聊天,同時不動聲色地向她推薦了其他的愛好,比如說小提琴和鋼琴,古箏也很好,就算是管風琴也行,這些愛好多么的文雅,還不容易出事。 “但是管風琴你要先去建個音樂廳?!碧K亂一言難盡。 最一言難盡的是齊父真的開始考慮建個音樂廳這件事了。 齊遠的表情都很平常,他好像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還是meimei看過來的時候,他才稍微有點兒表情:“子涵喜歡管風琴嗎?” “……謝謝我不喜歡?!碧K亂說:“也不要音樂廳——更不要教堂!” 她多少有點兒心酸。 想當年她想建個湯池都還需要傻x老板的批準,最可惡的是他居然否決了,明明一開始他都沒有意見,后來聽說她建湯池是為了男神就給她否了。 難道見色起意和工作就不能合并么! 齊父還有點可惜,他一直在想到底送什么給子涵她會高興。 但如果真的聽秘書的話送包送卡送別墅,這么多年,也沒見子涵高興啊。 飯后齊父回書房。 齊遠本來想回房間,但是硬是被meimei扯住了,“你是不是忘記答應了我什么?”她抬起頭來,小臉有點兒不高興。 她都要被迫做五三了,齊遠怎么能浪呢!這不公平。 齊遠:“……” 現在這個小可愛精一點也不可愛了。 他原來確實答應了meimei一起學習。 但他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還真的揪住他了。 齊遠嘆了口氣:“那……你讓我去找找我的課本?!彼@么多年都不上課了,天知道自己的課本還在不在,找到了也認不出來到底是哪門課。 “我這里有?!碧K亂從茶幾上搬出一摞來,攤在他面前。 齊遠看看meimei,再看看那堆快比他還要高的書,發覺這是件有預謀的事情。 她甚至還拿出筆記本來了。 攤開來給他看:“看,復習計劃都有?!?/br> 當然是陳程寫的。 她是肯定不會自己去做的。 齊遠瞥了一眼,筆記本上的字跡好像不是她的。蘇亂哦了一聲,說是幫她復習的同學寫的,齊遠心想從這女孩子的字看,還是個蠻有性格的人啊。 應該不會欺負meimei吧?他亂七八糟的想。 齊遠反應過來:“就是今天下午來的客人么?” 他湊過來看meimei手里的本子,蘇亂嫌熱把他的腦袋推到一邊:“是是是?!?/br> “但你不是比我低一級么?” “有什么區別?” 齊遠:“……” 蘇亂反應了過來:“不是一般高二上就學完了,然后從高二就開始全盤復習了,高三再過幾遍,所以學的都是差不多的東西,我以為這是常識……?” 齊遠:“……” 蘇亂嘲笑他:“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br> 她以為他只是隨便混混,沒想到齊遠這反應根本是整個高中都睡過去了。 齊遠不想說話。 等他艱難的翻完幾頁再抬起頭來的時候,meimei已經把手里的書放下開始刷題了。盡管齊遠安慰自己兩人進度不一樣,她是復習,他是重新學,但這個速度還是大受打擊。 ……他沒有覺得自己很蠢??? 蘇亂見他望了過來,索性也不刷題了。 不費腦子倒是不費腦子,但是她也懶得動。 “你總要找點什么事情做吧?!彼f的很不客氣,女孩兒的眸子像是沉浸在溪水中的黑曜石,既透徹又幽深,“……畢竟,也沒有這么討厭爸爸了?” 齊遠被她說的下意識的蹙起眉頭。 他其實也覺得這件事很蠢,因為想和父親作對所以這么浪費自己的青春,盡管他也不覺得成績好有什么用,但確實比他現在這樣強得多。 當時是上頭了,等事后反應過來,后悔好像也有些晚了…… “我覺得挑釁規則是最蠢的事情,除非你可以制定規則?!碧K亂手里的筆轉了一圈:“成年人的世界,難道不是比誰能在規則之內更不守規則么?” 齊遠苦笑了起來,拿走她的筆:“不要說這么可怕的話?!?/br> 他的meimei平時多可愛呀。 “那我們換個角度唄?!碧K亂看著他,“我知道你還是對爸爸有陰影對不對——那你就爬到比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