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動。 醫生說完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目光掃了一眼張愔愔。 張愔愔被掃得一懵,莫名就想歪了。 從醫院大樓出來,已經接近凌晨2點鐘,醫院外面的臨時泊車位就停著他們一輛車。 張愔愔還得把陳司諾送回家,他一個傷患不能開車,不過她已經不打算回家了,一會兒把人送回去,她再找個賓館將就一晚。 否則她這樣回到家,少不得折騰到凌晨4點鐘,再洗一洗弄一弄才能上床,第二天一早起來,這樣還能有多少時間休息? 顯然陳司諾也替她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沒上車就說:“你把車開走,我打車回去?!?/br> 張愔愔看著他用紗布條裹了幾圈的手臂……好吧,人家傷的是手又不是腦子,打個車回家還是做得到的。 她點點頭,坐上了車。 陳司諾走了幾步又返回來瞧她車窗,交代她到了家發個信息。 這個時間張愔愔也沒打算回家,她真就在附近找了家賓館開了間房,躺上床給陳司諾發短信報平安,再簡單清潔一下就睡覺。 陳司諾那會兒還在出租車上,看完信息不由一挑眉。 這么快? 陳司諾一回到家,直接拆了繃帶,然后進洗手間沖了個澡,出來時光著上身也不覺得冷,他摸了支煙,坐沙發上邊抽煙邊看卷宗。 …… 是一樁涉毒案。 被告人魏庚涉嫌販賣毒品甲基苯丙,涉案可疑毒品的凈重量為84.68克,公安機關偵查過后以“販賣毒品罪”,將案件移送檢察機關審查起訴。 昨天陳司諾接到喬詩音的電話以后,立即去見了魏庚。 魏庚這事說來何其冤,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替“朋友”臟了幾回手,期間正好趕上嚴打,官方釣魚。出事以后主犯逃逸被捕,于是一張血口把污水噴向了魏庚,還振振有詞。 不過且不論魏庚是否知情,他的行為的確已經陷自己于不義。 陳司諾了解事件經過之后,繞去了檢察院查閱案件卷宗。 所幸很快發現了關鍵疑點,比如偵查機關對毒品數量的認定以及稱量方式都存在不合理,并向檢察院提出魏庚的從犯屬性等意見。 這兩天陳司諾就是為這件事奔波。 目前案件還在審查階段,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和檢察院交涉,不過要讓檢察院采納他的意見,接下來須得多跑幾趟。 …… 張愔愔昨晚睡得并不好,她穿著雪紡襯衫和呢料的短裙睡覺很不舒服,早上起來攬鏡一照,發現自己的面色些許黯淡。 她洗了個澡,穿回原來的衣服,和平時一樣遮點粉底液和口紅,氣色好了許多。 張愔愔剛上車就收到歐陽堂微信發來的短信,問她早餐吃點什么。估計是為昨晚的事來謝罪的,還表了個假仁假義的衷心:力所能及以內有求必應。 他力所能及的事情簡直太有限了。 張愔愔不為難人,回了個:豆漿油條。 她到了律所,果然見歐陽堂笑嘻嘻地進來辦公室請安,手里拎著豆漿油條,說這是石磨豆漿,白花花的豆漿里更是飄著幾縷稀碎的蛋花,油條是非油炸。 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張愔愔嘗了一下,很是大方地夸獎:“還挺好吃?!?/br> 歐陽堂一聽就來勁,趕緊邀功并拍馬屁:“那是,跑了我好幾里地呢!不過為了領導的極致享受,小的在所不惜?!?/br> 張愔愔受累于昨晚不甚如意的睡眠質量,人有些懨懨的,對這馬屁并不很受用,手掌一掀就讓人跪安了。 陳司諾一上午把手頭要緊的工作處理完,仍是去了檢察院。 這兩天他的助理隨著他四處奔波,他也不考慮人家一個小姑娘,穿著高跟鞋跟著他日奔千里四處跑到底有多受累。 今天中午他叫上助理正準備外出,發現她腳底下和昨天是一樣的情形時,還冷沉沉說了人家一句:“下次再穿高跟鞋就別跟我出門了?!?/br> 而且他手受傷,不方便駕駛,開車的任務就落在她身上。 白鷺知道這方面是自己的疏忽,前腳記住了后腳就給忘了,但還是被他不近人情的語氣叱得倍加委屈,倔著脾氣不作聲,也是不敢出聲。 邊上的方可怡瞧著不禁暗暗搖頭,午休時她把這事當八卦和張愔愔聊起來,說陳司諾太兇了,“人家一個小姑娘犯點小錯誤提醒兩句就成了?!?/br> 而私底下被“兇”慣了的張愔愔點頭表示贊同。 亭亭說:“陳律師不是對誰都兇的吧?他昨天對那個小仙女就滿溫柔的?!?/br> 親眼見識過的張愔愔再次點頭,慢悠悠地表示贊同。 “所以我才覺得這其中有貓膩啊?!狈娇赦÷曊f完,發現一旁的張愔愔還是一味點頭,她眼睛一瞇,“中邪啦?怎么每次我們一談起陳律師你就跟啞巴似的?” “……我覺得你們說的都對?!睆垚謵蛛S聲附和。 下午5點鐘,張愔愔卡著學校放學的時間提早出門,打算去二中找余岳了解一下情況,如果余岳愿意配合,那楊小宛這個案子就簡單很多。 沒想到張愔愔和歐陽堂找到余岳的班級時,被告知余岳這兩天都沒來上課。張愔愔只得去教師辦公室找他班主任。 班主任是個30出頭的女人,看起來挺好說話,但出于保護學生的本能,對陌生人很謹慎,“余岳請了假沒來,請問你是?” 張愔愔不方便表明身份,她不曉得這位老師對于楊小宛和余岳的師生戀是持什么態度,怕一旦她表明自己是楊小宛的辯護人,會被轟出去。 她沒辦法捏造其他身份,因為很容易露餡,這么一來兩人只得匆匆離開。 走到一半,歐陽堂忽然說:“林懌是不是也是二中的學生?” 張愔愔簡直福至心靈。不過現在這個時間,其他年級已經放學了,但高三年級還需要補課,補完課還有晚自習。 張愔愔說:“這么大張旗鼓地去找林懌不好,我有他的聯系方式,晚一些在電話里聯系他吧?!?/br> 不過晚上張愔愔給林懌打電話的時候,那邊一直無人接聽。第二天張愔愔又嘗試著聯系林懌,結果同樣無人接聽。 她手頭還有一些瑣事要處理,只得暫時擱下。 等到想起來再打過去,居然關機了。 …… 經過陳司諾與檢察院的多番交涉,檢察院最終采納了他的意見。在將案件提交法院時,檢察院提出了兩年的量刑意見。 不過兩年有期依然是量刑過重,魏庚的情況存在諸多從輕情節,現在只等一審開庭。 周五晚上7點,陳司諾在指導白鷺寫法律意見書。 一尊冷面佛在側,白鷺一開始就戰戰兢兢,頻頻打錯字,回刪,重寫。 陳司諾倒沒說她一句不是,出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