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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能配得上你,別說如今還有甘家這等高門戶的女子等著相看,便是沒有那甘小姐,娘也是不會允許你娶了那個潑婦的!她要是真嫁到咱家來,咱家還能有安生日子過?我兒當清醒些,莫要被那潑皮丫頭的狐媚長相迷了心智才是!”宋劉氏盡力規勸著自己的二兒子,而提到許清如時,卻是滿滿的鄙夷。 許家再有錢,也不過是跟湯水縣這破爛地方的小門戶比,真到了州府,許家那點家底也是不夠看的。 許家小姐如何能跟甘家小姐相提并論,一個商賈之女,一個卻是官家之女。便是用腳丫子想,也知道該選誰! “娘,清如小姐已經成了親,您為何又將我與她扯到一處?” “娘還不是看你被那小狐貍精迷得神魂顛倒的,為你擔憂!” “您卻是將兒子看得太簡單了些?!?/br> “怎么說?” “您真當趙舉人能踏踏實實的待在許家當贅婿?您可知趙京鈺的恩師是誰?”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兒子的意思是,許家綁不住這贅婿,倒是許家境況如何還未可知,最好的結果便是和離,若許家真能安然無事,那兒子以側室之位迎了已然殘花敗柳的許清如進門,當如何?” 包廂內母子兩人隱秘交談,卻不知他們口中的許小姐正在門外將兩人的話聽了個全乎。 許清如轉身下樓,權當自個兒沒聽見里面的對話,下了樓又囑咐掌柜等客人走了再幫她把東西取出來,改天過來取。 到了傍晚回府,見辛mama果然讓人又抬了張床擺在原來的床側面,索性屋子寬敞,加了張床也不嫌逼仄。 本來是可以直接讓姑爺在其他房間睡,但辛mama心思多,覺得小兩口就算偶爾不同房,睡在一處感情也更好些。 小姐和姑爺的姻緣開始的不順意,辛mama自然想多制造些機會讓兩人更親近些。 而許清如則是根本沒想到可以分房睡,她覺得分床已是過分的要求,若是再分房那心心念念想抱孫子的許有德估計得炸。 和趙京鈺同桌用了晚膳之后,夜幕降臨后,兩人便各自洗漱,然后各自安息。 可喜可賀的是,趙京鈺終于能睡床了,睡地鋪到底不如睡床舒坦。 兩人早早熄了燈歇息,只等第二日早早起床趕去湯梅村,過回門禮。 也不知明日會是個什么情形? 許清如覺得,她那位便宜婆婆,恐怕不會給她什么好臉色。 第10章 清晨,露水未干的鄉間小土路上,一輛馬車正緩慢前行,馬車前邊是一男子騎著馬,馬車后方是拉禮箱牛車。 “停下!”車簾被一雙玉手掀開,露出一張讓人眼前一亮的明艷容顏,女子對車夫吩咐道。 小土路實在不平穩,坐馬車的許清如被顛的七葷八素,實在受不住叫停了車夫,正欲下馬吹吹風歇息一陣,剛挑開簾子,就聽荷兒提醒道:“小姐,昨日下雨地上泥濘,免得臟了鞋子,您還是莫要下車,在馬車上歇會兒吧?!?/br> 許清如看著在前面騎馬悠閑散步的男人,難免妒忌。 這人明明是個窮苦農民,聽說趙家可是連飯都吃不飽的貧困人家,結果這貨居然會騎馬! 先前他說時她還不信,如今見他真騎馬起的四平八穩,她卻是不得不信了。 春日陽光正好,馬車找了個稍寬敞點的空地停下,拉開車窗簾子,微風帶著花香鉆進鼻尖,算是不可多得的美景了。 雖然時不時會有老農帶著泥牛走過,也會有農婦大嗓門的吆喝從田地這頭傳到那頭,但此情此景卻意外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至少許清如是這么覺得的,至于其他人……例如荷兒快皺成麻花的眉頭,足以說明一切。 趙京鈺調轉馬頭,因道路泥濘他也始終沒下馬,騎馬并不比坐馬車輕松,何況他于騎術一道也很生疏,雙腿內側被磨得隱隱疼痛,若不是覺得與女眷同坐馬車多有不便,他也不會選擇騎馬。 他的騎術是恩師所教,因騎得少是以并不熟稔。趙京鈺扯著韁繩使喚馬兒來到馬車窗前,“這里離湯梅村還有大半的路程,夫人若受不住便在此處歇息一陣,然后掉頭回去吧?!?/br> 許清如微微心動:“你呢?” 趙京鈺淺淺勾唇,面上帶著幾分溫柔的意味:“我自然還是想回去,看看母親身子如何?!?/br> 許清如想了想,認命到:“那我便跟你一起回去吧?!?/br> 哪有三朝回門女婿、不,兒媳不去的道理? 歇息片刻后,她吩咐繼續趕路,最好爭取在午飯前趕到,午飯后抓緊回轉,應當能在天黑前回到家。 只是恐怕今日這頓午飯不太好吃。 “這是什么破路,真糟心死了!”一行人正欲再度啟程,卻聞一聲嬌呵傳來。 同時一輛馬車從許清如車窗側面過去,兩輛馬車都拉開了簾子,她與對面馬車中的人目光相接。 對面馬車中坐著兩個人,都是年輕的小姐。 其中一位許清如是有記憶的,便是宋家的四小姐,昨日她在酒樓遇見的宋夫人的女兒,自然也是宋二少的親meimei。 真是趕巧了,她跟宋家的人可真是有些緣份。 宋二少與宋夫人在包廂的對話再次印入許清如腦中,她伸手剛要拉下窗簾來個眼不見為凈,對方卻比她更快一步。 宋四小姐冷冷的‘哼’了聲,把面前的車窗簾子拉了起來。 許清如:“……” 許清如無甚所謂的讓車夫放慢速度,叫對方先行,前方路不夠寬敞,若互不相讓恐怕誰都別想走了。 她趕時間,沒空與人爭執。 況且前面沒多久就是岔路,宋四小姐應當要去右邊的清源寺,她記得清源寺旁邊好像有個梅林,胖胖現下梅花應該開的正好。而她則是要往左走下鄉去往湯梅縣。 果然,沒多久兩輛馬車便在岔路分別而行 宋家的馬車內坐著的兩位小姐,分別是宋四小姐宋玉蓮和甘小姐甘婉。 甘婉原本了無趣味,她自小住在州府外祖父家中被當成大家閨秀嬌養長大,琴棋書畫無不精通,只不過她父親原是外祖父家的家丁,父親家窮困潦倒,這么些年全靠外祖母接濟,幸而她自小便被接去外祖父家。 不過前段時間父母非要將她接回義德縣家中,并為她安排了與宋家這場叫她瞧不上眼的親事。 一路上宋玉蓮話多的像蒼蠅般‘嗡嗡’吵人,甘婉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已然很不耐煩,可這位宋家小姐實在不會看人眼色,一路上興致勃勃的說著,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甘婉自小教養好,所以即使不耐也不會直接說出來,又見宋玉蓮不懂看人臉色,只好能忍則忍。 可當馬車路過這片空地時,甘婉看著窗外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