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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瞅得很不自在,就低下頭玩手指去了。 唉,看來又是一樁情債??! 江柏遠終于出了聲:“孟先生認識我的妻子?” 孟元初點了頭:“嗯?!?/br> “那知道她在哪里嗎?” 回答他的是搖頭。 江柏遠失望地看向周凜川,眼神帶著詢問:所以,你帶我們來見他的目的? 周凜川笑而不語。 孟元初也看出他眼里的詢問,又出了聲:“別找她了。無用功。除非她自己出現,不然,我們找不到她的?!?/br> “什么意思?” “你相信嗎?我們相愛過?!?/br> 空氣忽然安靜了。 同一時間 地下室 徐香盈看著監控器里的畫面,伸出手,摸著丈夫的臉,哭的梨花帶雨:“沒有!不是相愛。騙子!都是騙子!” 林競安坐在沙發上,抽著煙,低聲笑:“阿盈,是你先騙我們的?!?/br> “我是誠心幫你們的?!?/br> 她活了幾百年,積累了很多古董字畫、金銀珠寶。那些東西對她都是不值一提的玩意兒,對他們卻是救命稻草。沒有錢,做什么都不容易。而一旦有了錢,財富的積累就容易了很多。不知不覺間,她隨手幫助的弱者都成了一方大佬。 “對,幫助弱小,救世主一般從天而降,輕易俘獲我們的心。等我們愛上你了,你就不要我們了?!?/br> “不是的?!?/br> “那是什么?” “我只是……” 太寂寞了。 她活了幾百年,太寂寞了。 長生不老,多少人在渴求? 怎么就落到了她身上? 毫無緣由。 18歲時一場大病,醒來后,容貌不再變化,時光像是停滯了,別人衰老、死去,唯獨她活成了個老妖怪。 不敢見人。 躲進深山里隱居。 真的太寂寞了。 漫漫余生,一個人太寂寞了。 她終于走出了深山,來到了都市,賣掉了一些金銀首飾,期待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伤龥]有身份證,只能以孤兒的身份走出孤兒院。這樣的話,她需要在孤兒院住一段時間。 林競安便是那時候認識的。 他那時幾歲? 十一二歲? 先天性心臟病。 很嚴重。 快要死了。 她那時去醫院看他,他躺在病床上,瘦弱的可憐,拉著她的手,哭得眼睛發紅:“jiejie,我不想死,jiejie——” 太可憐了。 她心軟了,就想著自己長生不老,或許,血液有點用處,然后,就割傷手腕,接了半碗血,混進西瓜汁里,哄他喝了。 如她所想,他的身體好了,很快出了醫院。 她怕暴露身份,很快離開了那個孤兒院。 一晃多年,真沒想到會遇到他。 起初,他是丈夫的學生,還來家里吃過幾次飯。 他們相處的很好,丈夫賞識他,女兒喜歡他,自己當他是弟弟,對他諸多照顧。 可他卻忘恩負義,拿著那個秘密威脅她。 當她在丈夫的快遞上看到那份的資料,她知道自己必須要離開了。 不然,她會成為他們師徒的實驗品。 她離開前,給葉雪清打了電話,讓她把那半條街的房租交給江柏遠,又給周凜川打了電話,讓他幫忙照顧女兒。如果他們找她,就阻止他。她一個人寂寞地活了數百年,親情、友情、愛情,看開了很多。 她安排好了一切,可是,忽視了暗中覬覦著的林競安。 他打昏了她,將她囚/禁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日日吸著她的血。 他說他有長長的時間等她,是想跟她一樣長生不老嗎? 真可笑! 長生不老不是老天的恩賜,是老天的詛咒。 徐香盈回憶著漫長的一生,終是無話可說了。 監控里 對話還在繼續。 “阿盈沉迷于救世主的角色不可自拔?!?/br> 孟元初一手端著茶杯,一手緊握著輪椅扶手,直握的指頭泛白:“我貧賤時,她對我不離不棄。我富貴時,她棄我如敝履!周凜川如此。想來,你也一樣?!?/br> 江柏遠不說話,但眸色有些變化。 顯然,孟元初的某些話挑動了他敏感的神經。 剛認識徐香盈時,確實,他是貧賤低微的。以至于得到她的愛,幾乎是感恩戴德。她那么好,就算是為了她,自己也要變得更好。終于,他變得更好了,她失蹤了。 這么一想,孟元初說徐香盈沉迷救世主角色,確實有幾分道理。 可事實真是那樣的嗎? 就算是判一個人有罪,也要聽聽她的解釋吧? 所以,今天的見面沒什么意義。 江柏遠看向周凜川,目光不善:“如果你讓我們來,是讓我們聽別人說盈盈的閑話,那就算了。打擾了。孟先生?!?/br> 他說完,起了身,沖著女兒招招手:“如意,走了?!?/br> 江如意坐在周凜川身邊,聽到父親的話,二話不說,隨他走了。她也不樂意聽別人說麻麻壞話,覺得周凜川帶他們來這里,根本就沒什么意義。 可沒意義的事,誰愿意做? 周凜川追上來,表明了此行的目的:“放棄吧。江柏遠,不要去找她了?!?/br> 這是她的意思。 這句話,他終究沒說。 太傷人了。 江柏遠不知這些,駐足冷笑:“你真的喜歡盈盈嗎?如果你真喜歡她,就不會讓我放棄找她。不管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我都會找到她。即便她沉迷救世主角色……呵,很好,如果她是救世主……” 那么當他跌到谷底,她會不會再次出現呢? 周凜川不知道他所想,正為自己的真心被懷疑而惱火:“我不是真的喜歡她?江柏遠,你以為你有多深情?我跟她認識的時候,你還在做你的屁實驗呢!你懂什么是喜歡?你以為什么人都能放她跟別的男人生兒育女?” 喜歡是占有,深愛是克制。 他有一千種方式占有她,哪怕是身體,可他沒有,放了她自由,看她組成新的家庭,迎接新的生命。 “江柏遠,小如意出生的時候,你在哪里?” 一句質問,逼得他說不上話來。 那時他在搞研究。 徐香盈忽然早產,沒有任何征兆。 等他收到消息,趕到醫院,小如意已經平安出生了。 他是歉疚的,可她沒有怪他。 事后他想感謝那個好心人,可惜,對方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他向徐香盈打聽,她沉默不語。 現在想來,他若是去感謝了,周凜川會更痛苦吧! “別把自己想的多深情,我們的愛不比你的少!” 周凜川指著會客室的方向,低喝道:“孟元初為什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