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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可能會令他們傷痕累累,甚至一去不回。這種勇氣與沖勁是青春賦予男子漢們的特權。秦徐當初順從了家里的安排來到機關,但潛意識里始終留著對野戰部隊的向往,否則也不會每天堅持早起,按野戰部隊的訓練指標要求自己。平時站個哨也就罷了,今天4小時巡下來,他五臟六腑似乎都憋了一口悶氣,連帶著看自己一身軍禮服都不順眼。心里有個聲音引誘似的罵道——是男人就滾去特戰部隊!待著機關干什么?伺候演藝圈的娘炮嗎!他一怔,想到韓孟,眉頭就下意識地皺起來,心里也更加不平衡。韓孟他們接受的都是野戰規格的訓練,現在雖尚在最基礎的階段,但往后一定會接觸特種作戰,會摸各種各樣的槍,說不定還會去靶場練習射擊。離開新兵連后,他幾乎就沒怎么打過槍。連里偶爾也會組織打靶,但分配到每個人頭上的子彈只有幾枚,根本過不了癮。據說同戰區“獵鷹”特種大隊的隊員一天能打幾百發子彈。對于機關兵來說,根本無法想象那種酣暢淋漓的場景。在機關,戰士們站哨時會拿槍,但很多時候槍里連子彈也沒有。機關兵手中的槍,差不多就是個帥氣的擺設而已。越想越焦躁,秦徐索性站起身來,原地跳了幾步,深深出了口重氣,彎腰正欲撿起地上的長靴,身后卻傳來一聲嘲諷意味明顯的笑。他轉過身,看見身穿沙漠迷彩的韓孟沖他抬了抬下巴。韓孟站在夕陽里,尚未按軍營要求剪短的頭發透出層次分明的褐色,背光的五官更加深邃,微閉著的眼里有極深的光,身上的迷彩有些臟了,汗漬與塵土都十分分明,但卻不會給人骯臟的感覺,反倒讓人感到一種撲面而來的硬朗氣息。迷彩是戰士的衣裝。當兵的人誰都聽過一句悲涼卻豪情萬丈的話——戰士倒下的時候,身下染血的土地就是墳墓,身上的迷彩就是裹尸布。一身迷彩的軍人,到底和一身軍禮服的軍人不一樣。后者就像櫥窗里精美卻只能當做擺設的華貴匕首。而前者,卻是刺穿敵人心臟的嗜血利刃!秦徐愣了幾秒,心里的火燒得更烈,下意識地扯開軍禮服上的風紀扣,拿上長靴,赤著腳轉身就走。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韓孟跟上來了。他加快步子,不想與韓孟打照面——不是因為怕韓孟,而是怕自己控制不住火,照著那張欠揍的臉揮手就是一拳。韓孟是的主演,他不想給祁飛惹麻煩。韓孟卻似乎絲毫不顧他的“良苦用心”,往他肩頭一拍,居然突然用力,將他掰得猛側過身。他虛起眼,眉間橫出一道戾氣,薄唇動了動,聲線低沉冷硬,“干什么?”“不干什么,來夸夸你?!表n孟眼角上揚,狡黠地笑起來,抬手飛快在他下巴上一掃,“我來之前就聽說你是警備區的臉面,昨天在走廊見到時雖然覺得你長得的確挺俊,但并沒有驚艷的感覺?!?/br>秦徐嘴角抽了抽,“驚艷”兩字就像兩顆雷,在他神經上炸得劈啪作響。用“驚艷”來形容男人?去你媽的!韓孟似乎完全屏蔽了他快從眼中射出來的憤怒,似笑非笑道:“直到剛才,我看到你穿著這身軍禮服,赤腳站著,我才意識到……秦徐,你的確是個驚艷的美人兒?!?/br>秦徐向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韓孟,攥緊的拳頭已經露出青白色的骨節。他想,這家伙如果再放一個屁,他就不客氣了。韓孟沒再說話,卻欺身上前,以快到令人反應不及的速度扣住他的后腦,錯身時在他右邊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尖銳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秦徐的第一反應不是還手,而是摸了摸耳垂。流血了!看著指尖上的殷紅,他微微張開嘴,怔怔地看了韓孟一眼,根本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咬他一口。腦子忽然亂起來,渾身血液像漲潮似的在體內奔流。他短路地想——是打回去?還是咬回去?韓孟伸出舌尖,曖昧地往嘴角一舔,居然再次靠攏,幾乎覆在他受傷的耳邊道:“你穿軍禮服的樣子真性感,渾身透著一股處男的禁欲感,讓我恨不得……現在就扒了你的褲子,cao得你合不攏腿,干得你哭著射出來?!?/br>說完,韓孟淺笑著側過身,從他身邊經過時,往他被軍禮服的褲子包裹得秀色可餐的臀部重重一拍。韓孟哪里受到過如此調戲,長達半分鐘的時間里,腦子都是懵的,身子都是麻的,頭皮上就像被扎了幾百根鋼針,痛得那叫一個酸爽。而當他從極度的震驚中緩過一口氣來時,那活該被摁在地上摩擦的韓孟已經不見人影。他將長靴“啪”一聲摔在地上,對著路沿發力狂踢,喉嚨發出一聲重過一聲的嘶吼。“cao!”“cao你媽的!”“我cao你媽的!”仿佛此時不將滿腔怒火發泄出來,等會兒就會提著刀去“明星班”大殺四方。晚飯,二排和“明星班”隔得很近,秦徐與韓孟更是幾乎背對著背。秦徐的氣根本沒消,忍完一頓飯已是極限。背后韓孟拿著飯盒起身,他也氣勢洶洶地站起來,幾步跟上,剛走出食堂就右手往前一探,拽住韓孟的后領大力一扯。“哎喲!”韓孟雙手一松,飯盒夸張地摔出“哐當”聲響,他順勢往后一仰,整個人踉蹌著摔倒在地,既狼狽又可憐。秦徐沒想到他這么不經拽,但很快意識到他是裝的,于是眉頭緊緊擰起,彎腰拉住他的衣領就往上扯,惡狠狠道:“裝什么裝!起來!你他媽不是橫嗎?還想cao老子,???”韓孟抬手抱著頭,一副坐地任揍的模樣,還忙不迭地道歉:“秦哥!秦哥!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手也別打臉??!”食堂外的動靜很快引來圍觀,祁飛丟下飯盒沖過來,厲聲吼道:“秦徐!又犯病了是不是?”許大山也跟著喊:“草兒,這是干嘛呢?打架也挑個沒人的地兒啊,在這里干上多不好啊?!?/br>秦徐簡直一腔苦水沒處倒。他根本沒想過在這里干,伸那一手也只是想給韓孟一個下馬威,再約去其他地方干一架。哪知道這姓韓的耍心眼,恁是軟骨頭似的坐在地上不起來,兩相一比,倒顯得他這耳垂被咬、屁股被威脅的無辜者才是惡人。祁飛大步走來,韓孟找準機會揚起臉,眼巴巴地看著祁飛,既委屈又無助,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弱聲說:“班長,我真沒惹秦哥,他……哎!”“沒惹?”秦徐氣得跳腳,作勢又要抓他衣領,被祁飛擋下來后還吼著:“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