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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坐在酒吧角落,萬辰,應該也是寂寞的吧!“坐?!?/br>康林曾經問過萬辰為什么不挽回?萬辰淡淡一笑,“如果我說不想挽回,你信嗎?”康林懷疑地望著他,“是你提出的?”萬辰但笑不語,康林像在看一個瘋子般,“你一定是瘋了?!?/br>端起酒杯,輕啜一口,萬辰的眸子看向遠處被燈光染上迷離色彩的一排酒杯。“你錯了,我瘋了三十年,現在,才終于清醒?!?/br>萬辰酒量很好,也許是做業務員時練出來的,卻每每都會在酒吧里醉得不省人事。康林開車送他回家,在路上,他試探地問問他這么做的原因。萬辰只含糊地說了兩個字:報應。再多也問不出來了。安靜的車內,他關了音樂,專心開車時,能聽到萬辰嘴里發出的極細微的聲音。像是----西,噓之類的,聽不清。康林猜測他是不是曾經做錯了什么事,或欠了某個人的。可這和他結婚有什么關系,難道說----他欠的,是個女人???車子開到萬辰家樓下,他熄了火,卻沒把人扶下車。車外不遠處站著一個本該家喻戶曉的人,卻一身單薄的睡衣,長發披肩,素面朝天,腳上穿著拖鞋,像是來不及換衣匆匆跑過來的,又或者一覺醒來,心血來潮不顧一切奔到了這里。顯赫的身世,千萬人追捧的明星,她擁有著讓人眼紅的許許多多,卻唯獨漏了最為重要的一項。康林打開車窗,點起煙,隔著一層玻璃看著失魂落魄的文璇。這個時候,他不能出去,文璇,也有文璇的驕傲。萬辰身上的手機響了,康林只看了一眼便把目光重新移到焦急撥電話的文璇身上。康林也問過萬辰,這樣做,會不會后悔?萬辰的嘆息聲若有似無,目光似望著他,又似穿透他望著不知名的遠方。如果可以后悔,就讓時間倒退十幾年吧!萬辰的心,從不在文璇身上。康林耐心等著文璇從激動到委屈到隱忍到絕望。她丟盡了所有驕傲、尊嚴的愛,只換來一句無情的對不起。她緩緩站起身,在冷風中用凍得瑟瑟發抖的手攏了攏長發,她抬起頭,讓那一行淚滑過臉龐,她挺起胸,用高貴的姿態走向來時路。她還是文璇,卻是一個全新的文璇。到底是負了人家,康林搖搖頭,嘆口氣,掐滅手中煙,待人走遠后,下車扶著醉醺醺的萬辰回了家。把人扔上床,好心地蓋了被子,也算仁至義盡了。康林隨處走走,和萬辰相交這么多年,他幾乎沒來過萬辰家。孤僻的怪人,很少邀請別人來他家。房子和一般的成功人士家沒多大區別,就是裝修得太過冷,黑白灰,嚴肅得讓人找不到一絲溫情。書房里,一整面的落地窗戶,一整面的書柜,寬大的書桌上,連一張照片也沒有。康林撇撇嘴,要說這樣的家伙欠了女人債,算不算本世紀最大的笑話。走到書柜邊,清一色的讓人看了就發困的書籍,康林壞心眼的想,說不定這人也會像他年輕時一樣用專業書書皮包著色情雜志,在課上看得津津有味。隨意挑出兩本翻來看,康林被自己愚蠢的想法狠狠嘲弄了一回。他是萬辰,是就連他媽也夸說百里挑一的萬辰!把書塞回去,剛轉過身,眼角余光似乎察覺到一絲不一樣的感覺。他轉回頭,仔細瞅去,原來,在眾多書籍中夾著一個相框。紅木的相框,框著一張畢業照。照片中年輕的萬辰板著臉,臉上找不出一絲笑容,完全不像一個要畢業的大男孩。和他類似的還有隔著三個人的地方,站著的一個男孩。表情漠然的好似找不到一點生氣。他們像是兩個另類,和整張照片的氛圍格格不入。康林不明白,不過是一張畢業照,為什么要塞到書柜里,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他最后看了一眼照片,把它塞回原位。關了燈,他和醉得不省人事的萬辰說了聲晚安,走出門。睜開眼時,已是早上六點,萬辰看了眼床頭表,起身下床。他沒有賴床的習慣,晨跑一圈后在浴室沖澡洗漱完,來到廚房做了頓簡單的早餐。打開電視,在經濟報導的聲音中吃完早飯。八點出門,在車上心腹助理遞給他一份重要文件。看完以后,萬辰臉上露出了笑容。不安分的敗家子發行大量企業CP,面額較小,以高息分紅的說法吸引了很多不具投資資質的普通散戶。“果然是Kelvin的作風,這樣挺好?!?/br>助理問,“您接下來打算怎么做?”萬辰把文件扔回給他,“繼續觀察著?!?/br>是炸彈也不需急著引爆,用在關鍵處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而且這件事他也要好好謀略一番,以使它能朝著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向發展下去。中午時分,柯齊偉打來電話,約他在附近用餐。對他取消婚約一事,柯齊偉的反應很大,一針扎在要害。“是不是因為沈煦!”萬辰優雅地用著刀叉,將牛排切成小塊,不緊不慢地說:“你話太多了?!?/br>柯齊偉嘴角笑著,眼神卻冷成了冰,“萬辰,你是個聰明人,十幾年前傻過一回就算了,現在你還要犯糊涂嗎?別忘了,你當年干過多少不理智的事!”萬辰抬眼看向他,“我們果然成不了朋友,你知道太多我的事。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如果你還是一直要提,那就沒有見面的必要了?!?/br>柯齊偉:“萬辰!”萬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別沖動,保持你的儀態,柯少爺,如今失了勢的我恐怕沒資格再混進你的朋友圈,以后別再打電話來?!?/br>走出餐廳,萬辰剛想上車,眼角余光瞟到對面一個熟悉的身影。定睛望去----女裝櫥窗前,站著一個人。淺灰色的羽絨衣,雙手插在口袋里,正聚精會神望著櫥窗里的一件禮服。只是一個背影,一個背影。他確定,那個人,就是他。助理上前,他揮揮手示意他們先走,穿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