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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 ………… “??!” “郡主,郡主!” “郡主昏過去了,快去找大夫,快去!” “都不許去!”程方南吼住他們,下人們嚇得頓住,屋子里氣氛安靜,誰也不敢有什么動作。 “今后程府是我的地盤,你們都必須聽我的話,誰要是膽敢違抗我的指令,女的直接賤賣窯子,男的直接送進窯廠?!背谭侥虾莺莸乜粗麄兙?。 “日后紅芍是我新納的姨娘,誰也不準對她無禮,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出事,我就要你們所有人陪葬?!?/br> — 程府這方的事,早已被趙乾聽得一清二楚,這邊的情況也都傳到了陸長寅耳邊。 趙乾正繪聲繪色地模仿著自己在程府看見的那一幕,圖宴嘴角含笑地在一旁看著。 正說得起勁,外面忽然一陣sao動。 “出什么事了?” 陳公公雙手捧著圣旨被人帶了進來。 陸長寅神色淡淡的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明黃色,從座位起身。 “圣旨到,陸長寅聽旨……” 趙乾幾人愣了一下,齊齊跪了下來聽旨意。 陳公公吸了一口氣,展開圣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錦衣衛都指揮使陸長寅罔顧朕意,擅自處決牛先齋,梁詔安,齊棟青,手段殘忍以致民怨,違背圣意是為大忌,即日起,罰俸兩年,令其閉門思過,錦衣衛都指揮使一職暫由葉蔚圖宴代為掌管?!?/br> “臣領旨?!标戦L寅接過圣旨。 陳公公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卻絲毫看不出有什么破綻,想了想,他又道,“葉千戶升任的詔書也已經下來了,陸大人……好自為之吧?!?/br> 趙乾幾人面色凝重,拳頭握緊。 陸長寅嘴角揚起一絲恰到好處的弧度,眉眼間透著一股子慵懶勁,不緊不慢地開口,“陳公公慢走?!?/br> “柴顯未免太不要臉了,這是要推大人出去給世家出氣?!?/br> 趙乾氣憤道。 陸長寅坐下來,輕嗤一聲,含著nongnong的倦懶之意,“錦衣衛的存在不就是為此?” 趙乾原本興奮的情緒低落下來,眉目間隱隱不安。 “大人,咱們該如何做?柴顯只說讓大人閉門思過,卻又沒有說思過多久,如今又將錦衣衛的事務交給葉蔚去打理,那葉蔚是封昀的人………” 陸長寅輕笑一聲,指了指圖宴,“你這是看不上圖大人?” 柴顯可沒說只讓葉蔚一人打理錦衣衛的事務。 聞言,圖宴放下手中的鳥,輕摸下巴,“唔,看來我平時太溫柔了些,這些小家伙記不住呢?!?/br> 趙乾尷尬一笑,“圖大人,屬下……屬下不是這個意思?!?/br> 他哪里會不知道圖大人厲害,這可是有名的笑里藏刀老狐貍,背后下黑手可是不比大人心軟,唯一和大人不一樣的就是——圖大人殺人的時候也是面帶微笑呢。 “柴顯還當如今的錦衣衛是他的,”圖宴笑起來,他看向陸長寅,“大人就是將都指揮使的位子讓給葉蔚坐,葉蔚又坐得穩么?” 趙乾忽然明白這其中的意味,是了,這錦衣衛里的人,在核心位置的幾乎都是他們自己的人,葉蔚來了又怎么樣,錦衣衛認可的主人,只有大人一人。 也只有大人,能讓他們由心的信服跟隨。 趙乾的目光又轉向那道朱紅色的身影,他神色淡淡的,正把玩著葫蘆玉墜,既不否認也不肯定,嘴角弧度輕揚,似諷似笑。 心中那抹擔憂忽然就散了,趙乾咧開嘴角,笑起來。 “叩叩叩”門衛忽然傳來聲音。 “進來?!?/br> 宋悟推門而進,沒料到屋子里這么多人,先愣了一下,才撓了撓頭說起要緊的事。 “大人,江南那邊傳消息過來了?!?/br> “黃河決堤了?!彼挝蛲塘送炭谒?,“如今黃河沿岸幾個州的郡縣都出現水患,洪安郡的郡城郡守壓著官糧不發,甚至讓人去市面上搶糧屯糧,眼下江南的糧價已經飛漲起來了,這還是五月初,要是進了六月,只怕很快就會殃及大范圍的城池……” “水匪的事越演越烈,商船被劫的次數越來越多,如今江南不好做生意了……” 圖宴皺起眉頭,“若是官匪勾結,那不應該越演越烈才是……” “只怕安南王和江南官府的人鬧崩了?!标戦L寅道。 水匪不過是安南王養的私兵,既然以前合作得好好的,現在忽然對著干了,只可能是利益沒談攏,鬧崩了。 圖宴笑起來,“那看來,很快了?!?/br> 很快就亂了。 陸長寅點了點案幾,“讓盛瑛早做準備?!?/br> “大人,屬下還有一事要報?!彼挝虻?。 “什么事?” “是阮姑娘的事,”宋悟頓了頓道,“張家要作妖了,今日屬下從城西張家過,偶然偷聽了幾句,那張府公子張顏落榜了,連個進士都沒考中?!?/br> “屬下發現他跟自己府里的貼身侍女不清不白的,如今還將落榜的原因推給了阮姑娘?!?/br> 陸長寅眉頭輕皺,淡抿著唇,“什么原因?” “說是阮姑娘命里帶煞,克的?!彼挝蛘苏裆?。 屋子安靜的一瞬,溫度直降。 感受到涼涼的視線飄過來,宋悟盯著鞋尖,沒敢抬起頭。 默了片刻,磁沉帶著冷意的聲音響起,“本座記得城西張家的大房在翰林院做事?” “是,張家大爺是翰林院的侍講學士,從五品?!彼挝蚶蠈嵒卮?。 陸長寅揉了揉額際,緩緩開口,“抓了吧?!?/br> “就以……科舉泄題漏網之魚的緣由?!?/br> “是?!?/br> 第97章 “什么也沒問出來?”程方南皺起眉頭。 林管家應聲, 低著頭,“那老驢婆什么話也不說, 直接用掃帚將咱們掃地出門?!?/br> 程方南靠坐在椅子上, 有些頭疼地思考該如何才能撬開那鐘婆子的口。 這個鐘婆子, 正是當初封昀告訴他的, 或許能從她嘴里套出昭妃娘娘身份的人。只是這鐘婆子脾氣實在太古怪了,這些日子無論他如何威逼利誘,她也不吭一聲, 要不是見她跟臨街的孩子交流過, 他還以為她是個啞巴。 “蒲氏呢?”程方南揉了揉發疼的眉心, 繼續問。 這個蒲氏也就是他讓人去青州接的人,是陸府早年放出去的乳母,也是如今唯一一個可能知道陸長寅身份的人。 “去青州的人前些日子傳了消息回來, 說那蒲氏年紀大了,在路上生了一場病,也就耽擱了不少時間, 不過再過個一兩天應該也能夠到燕京城了?!绷止芗一氐?。 程方南緊抿著唇,有些不滿,這事已經拖了這么久了, 那老家伙又一大把年紀…… “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