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9
密無縫, 下官查遍了燕京才搜到關于西北的只言片語, 無風不起浪,既然有消息傳出來必然是西北出了什么端倪?!?/br> 聽見了鎮北將軍府的名號,柴顯眸色明顯沉了下來。 錦衣衛的勢力有多大他心中乞沒數?但即使這樣, 也無法向西北插手, 不是說錦衣衛的勢力弱, 只能說西北被鎮北將軍府控制得太好了。 有什么消息……鎮北將軍府壓下來了,錦衣衛查不到西北的消息,是因為西北故意不讓消息放出來。 當年逃荒, 亂世中第一個打著清君側口號起兵的就是鎮北將軍府,三十萬大軍向南而下直搗皇城,朝廷出兵與其對抗數月, 損失慘重。正因如此,官兵全數去對抗西北了,柴家和鄭 家才能夠聯手攻進皇城。 若不是鎮北將軍府頂住了大半的兵力, 柴顯不可能這么容易撿了便宜登基上位。 當初鎮北將軍府與官兵僵持數月,已經消耗了兵力, 還沒有緩過神,那方就接到了柴顯已經在燕京逼宮拿到傳位圣旨的消息。鎮北將軍府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西北,從此再沒入京, 就是朝拜,也只派了使者送彩禮來,以駐守邊關為由拒了。 如今柴顯登基三年,卻一直沒有伸手西北的事,倒不是他不想伸,而是……沒有能力。 西北在鎮北將軍府的打理下早就是鐵墻銅壁,很難打破。且……鎮北將軍府手中的兵權從未被收回來。 西北是柴顯心中的結。他既忌憚又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這些事……陸長寅又怎么會不知道呢,所以那些話都是他故意那樣說的。 如今北狄動作頻繁,又遭了大旱,只要北狄出兵,鎮北將軍府就敢向朝廷獅子大開口要一筆糧草,一旦國庫拿不出來銀子,鎮北將軍府心中有數就敢揮兵南下。鎮北將軍府從前朝就野心勃勃,當初只差一步就能登基,這么好的機會,他們又怎么會錯過。 柴顯沉吟片刻,“愛卿要查清此事真偽,至于北狄……如今還不能打仗?!?/br> 杖是一定要打的,只是現在還不能。這三年雖然國泰民安,但不過是剛好緩和過三年前那場戰亂,國庫算不得充實,再加上江南那邊進貢的賦稅越來越少,昭妃前兩年懷了龍子苦夏,柴顯還特意讓人在臨川修建了避暑的行宮。 如今國庫空虛,就是要打仗也要等幾年才行。為今之際,只能采用緩兵之計。 柴顯眉頭皺了起來,當初大明初立,北狄也派遣過使者前來送禮恭賀。 如今北狄受了災,恐怕得想個法子滿足了北狄的要求才行。 陸長寅輕抬眼簾看著柴顯為難的神色,眸底含了一絲嘲弄,他微微偏過頭看了一眼窗外的黑壓壓的天際,官帽兩側的珠簾輕輕搖晃幾下。 時間差不多了。 “陛下!”御書房外忽然傳來敲門聲,太監jian細的聲音有些急迫。 “進來?!辈耧@緩緩開口。 進來的正是守在門口的掌印太監陳公公,他先跪地叩首,才有些慌亂的稟告事宜,“陛下,六公主出事了?!?/br> “出了什么事?”柴顯站了起身。他膝下五子兩女,皇后所出的長公主早就出嫁,他在宮中看著長大的女兒也只有小六,所以平日里偏疼一些。 陳公公額頭出汗,瞄了一眼旁邊神色淡淡的陸長寅,才抬手抹了一把汗,“六、六公主……不知怎么得……跟宮中侍衛……” 看著柴顯越發陰沉如墨水的臉色,陳公公舌頭打顫,有些說不下去了,他咬了咬牙,“在柳湖廝混……被路過的宮女發現了……” “公主神智不清……嘴里一直喊著………” “喊著………陸大人的名字……” 今日來參加功宴的人都知道了,那假山石后傳來的曖昧的□□,只當有那個不要臉的宮女在偷情,小內侍去將兩俱癡纏在一起的兩俱白晃晃的身體分開。 燈籠照在臉上,才知道竟然是六公主。 六公主嘴里一直動情的喊著“陸大人”,賓客都以為那茍且的男人是陸大人,拖出來看了卻是個宮里當差的侍衛。 內侍雖然驅散了賓客,但還是有多少人看見了,紙包不住火,六公主的名聲算是全完了。 ……今日那侍衛若是陸大人都還好,在座的王公大臣沒人不知道公主心儀陸大人,陛下只需要一道賜婚的圣旨就能封了那些人的嘴兒,頂多算公主婚前不檢點罷了。 但如今……那茍合的是個侍衛…… 柴顯的臉色已經染上怒意,咬著牙,“將那侍衛杖斃!六公主禁閉半年不許出殿門?!?/br> “讓人去查清楚事情真相,此事不許任何人外傳?!?/br> “奴才遵命?!标惞四ê?,欠身出去。 臨走的時候他又瞟了一眼陸長寅,直接那人嘴角輕輕牽起,帶著一抹事不關己的淡笑,神色冷淡得幾乎讓人害怕,六公主如何于他而言什么也不是。 陳公公心頭寒了一陣 。 陸大人還真的心冷。 六公主那般喜歡他,當初他為陛下擋箭,命懸一線,六公主在陛下的默示下對陸大人噓寒問暖無微不至,便是個木頭人也該有幾分動心了罷。 陳公公嘆了口氣,這種一往情深在不喜歡的人面前……原來是一文不值。 百花宴是國祭日,按習俗這一日宮宴會通宵達旦,明日不上朝,只是突然生了這等尷尬之事,大臣們也都呆不下去了,宴席上都安靜得有些詭異。 好在等了有半個時辰后,大太監陳公公就來了。 “陛下乏了,此刻已經歇下,今日功宴就到底為止,諸位大人請回吧?!?/br> 大臣們如釋重負,紛紛告辭,只是路過陸長寅的時候,看向他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怪異可惜。 畢竟……他們都認為陸大人遲早會尚公主的。 沒想到今日卻生了這樣的事。 陸長寅并未著急起身,他在位子上盤腿而坐,慢條斯理的倒了一杯茶。 對面的封昀也沒離開,他一只手撐在案幾上,一只手拎著細頸白瓷酒壺,朝著陸長寅敬了一下,然后對著嘴灌下。 陸長寅眸色淡淡,并未回應,他吃了茶放下輩子才緩緩起身離開。 封昀盯著他的背影,也跟著起身攔住他,“陸長寅,你怎么做到的?”他問的自然的六公主的事。這件事他的人從始自終都在暗中盯著,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紕漏。 那酒,還有香囊里的藥,以及六公主獻舞,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封昀,”陸長寅沒有回頭,只懶洋洋地說了一句,“你斗不過我?!?/br> 封昀氣笑了,舔了舔殷紅的唇。 他捏緊了拳頭看著那個漸遠的背影,他怎么可能斗不過陸長寅…… 也不過是一個孤兒罷了,比他有能高貴多少? 夜色由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