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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cao心太多了。 陳娘子輕笑起來,“不是治不好,是能治,你娘她們這是喜極而泣?!?/br> “對,能治,娘這是高興!呦呦以后不能說什么不嫁人的傻話,哪有黃花大閨女不嫁人的道理,何況我家呦呦生得這般好?!崩钍闲χI,摟著她。 她們哪里會嫌棄她不想養她。 可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不嫁人是會被人指指點點,熬成老姑娘了也會背上罵名,被人在背后戳脊梁。 徐太醫說了,呦呦這副身子得虛長期治著,雖說時間久些,但日后能夠生養。只要能生養就成,時間都不是問題,只要那人真心愛護呦呦,多等幾年也會是愿意的。 阮呦看著高興的李氏,心中微苦。 如此一來,她便是再無借口推脫娘她們替她說親的事了。若是當真有一日,尋到一個愿意等些年再要孩子的如意佳婿,她也無法推脫吧。 — 徐府,湘水院。 徐夫人一早就在屋子里等著,見人踏雪回來,親自迎了上去,將丈夫的披風取下來拍去雪花,又遞了暖手爐過去。 受了一路風雪的徐佑安看著為自己忙上忙下的妻子,心中微暖,伸手攔住又打算去給他打熱水來的徐夫人,“讓丫鬟去做罷,今日母親宴席,夫人受累了,且坐下歇會兒?!?/br> 徐夫人含笑坐下,親手斟了杯熱茶,想著丈夫出去的事,好奇地開口道,“老爺給人瞧病了?那女子如何?” 她實在好奇那位大人關切的女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徐佑安輕啜一口茶,僵硬的手指也暖和了些,方才道,“那姑娘也不過二八年華,模樣卻是出色,稱得上鐘靈毓秀,少有空靈之姿,便是粗布單衣世家貴女也難有幾個能與之媲美?!?/br> 說罷他又嘆了口氣,“就是宮寒體虛,日后難有子嗣,便是我為她醫治,也需要費些年才能根治——這樣下去只怕大好年華蹉跎了,長得再好,也難許個好人家?!?/br> 徐夫人嗔他一眼,“有那位大人惦記著,她哪里還能嫁給旁人?” 這倒也是。 徐太醫微愣,憶起那日半夜里忽然出現在府里的朱紅色身影,大半夜嚇出一身虛汗來,以為陛下派人來抄家。 畢竟,那位大人走到哪,抄到哪。 卻沒想到,那位閻羅王讓他給一個農家女治病。 他起初還愣了許久,不敢相信。 那活閻王在燕京位高權重鋒芒畢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明上下無人不懼他,如今又才二十又二,生得一副好皮囊,身旁卻從未有任何女人,也不見得他對哪個女子有何興趣。 當然宮中那個寵冠六宮的熹妃娘娘就不提了,那是官家緋聞,可不能任意說,說了要掉腦袋的。 就他所知的,昭嬪娘娘膝下的潯陽公主都對其傾心不已,屢次求陛下下旨賜婚,又處處討好活閻王,他卻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潯陽公主。 有些事旁人不清楚,他卻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老爺,妾身聽傳聞,說陸大人不碰女人其實是——唔——”徐夫人話未出口就被徐佑安捂住嘴。 徐太醫心肝亂顫,額頭微滲出冷汗,慌亂勸道,“夫人不可——” 陸大人的事,心里想想猜猜就罷了,不能說出來。 說了,是要沒命的。 徐夫人反應過來,也慌張地住了嘴,心里不由忐忑起來。 她忘了隔墻有耳,這事若是傳進那位大人耳朵里,只怕徐府就完了。 緩過心神,徐夫人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柔聲開口,“老爺正好要給那阮家姑娘治病,依妾身來看,咱們多與阮家走動走動,那位大人能夜里來尋老爺,定然看中那姑娘,咱們和阮家交好肯定是沒壞處的?!?/br> “再者,也得虧這回換了廚子,請了李氏來做幫廚,不然也吃不到這般好吃的飯菜不是?” “夫人說的有理?!毙焯t拍拍她的手,“往日再有什么宴席也還是請阮家來幫忙,一來二去也就熟了?!?/br> 李氏那手藝當真是不錯。 — 農歷十月十五是下元節,這一日阮家食肆沒有開張,提前一日就在店鋪門外貼了告示,提前幾日也跟前來買吃食的客人提過。 阮爹在院子里打糍粑,李氏和陳娘子在廚房里蒸麻腐包子,為了下元節李氏提前買了新谷磨糯米粉做薄餅,然后包上素菜餡心,用油炸成“影糕”、“蔥餅”、或香潤可口的油炸團子。 阮家不光做了油炸團子,還做了“豆泥骨朵”,“豆泥”就是紅小豆做的“豆沙餡兒”。 這些都是下元節的節令食物,阮家在鳳陽村時,幾乎家家戶戶都做,這也是鄉下孩子最高興的一日,因為可以吃到好些祭祀后剩下的福余小食。 阮呦坐在門檻處一直望著門外,等看見遠處青色的一點漸漸方大,阮呦才從板凳上起來,小跑著出去。 “哥哥!” 阮雲方走近就看見自家meimei披著斗篷跑過來,不過半月不見,竟覺過去了好幾年,連忙走上去拉住她,“走慢些,別摔著了?!?/br> 阮呦看著越發成熟英俊的兄長心底高興,抿著唇笑,“哥哥在國子監過得怎么樣?那的教授對哥哥可好?哥哥看起來瘦了些,是不是吃得不好?” 她急哄哄地跑過來,白瑩瑩的小臉透著粉紅,黑珍珠一般的杏眸里滿是關心,阮雲心中又暖又軟,化成一灘水,伸手將她的斗篷攏緊,帶著她進去。 他聲音溫潤輕柔,“我在國子監很好,你和娘她們如何?” “家里一切都好,就是想哥哥?!比钸献谒磉?,黛眉彎出柔和的弧度,“哥哥,咱們鋪子的生意很好,等再過些日子我們還打算和謝jiejie開一家成衣鋪,我和義母畫了好些圖案,一會兒拿給哥哥瞧?!?/br> 阮雲看著眉眼帶笑的阮呦,心情也漸好,笑著頷首。 “還有一事,前幾日徐太醫來給我看了病?!比钸习堰@事告訴阮雲。 “婦科圣手徐佑安太醫?”阮雲微愣,見阮呦點點頭,眸光閃了閃,“他怎么會來?” 阮呦便把事情原委都告訴了阮雲,又將那日有人到阮家食肆鬧事的事也一并告訴他。 阮雲手指輕捏著茶杯,安靜聽她說完,心思微沉,“盛德客棧?”他記得葉昭他們提及過,盛德客棧背后之人是三皇子。 樹大招風,阮家食肆受歡迎,會引人能來鬧事倒是正常,但盛德客棧那樣的第一酒樓完全沒必要看得起阮家食肆才是,阮家如何會招了盛德客棧的眼? 這背后到底是底下的人自己做的,還是三皇子指使的? 阮雲眉頭微斂,沉吟許久才朝著阮呦安慰地笑笑,“你別擔心這些,這件事哥哥會看著辦?!?/br> “嗯?!比钸瞎怨缘攸c頭,滿眼信任,她坐在他身旁乖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