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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鐘過去,大廳里走動的腳步聲都漸漸停止。因為安靜,周全才終于發現這里究竟少了什么。“那個小朋友呢?”他想起先前一直指揮他們進行網絡監控的少年人,卻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多久沒有見過對方了,“叫王朝是嗎?”“哦,宏景市局網絡科的?!焙退豢剖业耐码S意道。周全的眼睛亮了起來:“之前還在,怎么突然就不在這坐鎮,走了多久,是不是有秘密任務?”他的“啊”聲還在嘴里沒有完全吐出,便收到了很重一記毛栗子。負責指揮整個直播行動的輿情專家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令他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即刻噤聲。但周全想,這種看似不切實際的猜想并不能怪自己。畢竟林辰顧問的方案真是太簡單干脆,如果說幕后兇手還在玩一場華麗的殺局,那么林辰就直接遞出一把閃著寒光的鋒利匕首,然后問幕后大boss,用它可以捅死四個犯人,你要不要接?傻瓜才會接吧?周全思緒飄得很遠,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甚至差點被自己比喻句逗笑。他靠在椅背上,離約定時間還有60秒的時候,指揮大廳里就徹底沒有任何聲音了。再忙碌的人都暫時放下手頭工作,仰望那塊點陣顆粒粗糙的顯像屏。空氣里安靜極了,也因為安靜而顯得聲勢浩大。秒針又走過半圈,周全發現自己徹底笑不出來了,他一直以為自己心態好到不行,可在這短短30秒時間內,他發現自己兩邊咬肌竟被他咬到發酸。他不由得松了松牙關,而就在這時,秒針也毫不留情地劃過數字11。周全趕忙將視線移至主顯示屏,畫面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明明什么都沒發生,怎么還沉重呢?周全這么想著,與此同時,秒針也盡忠盡責地走完最后一格,網頁再次按固定頻率自動刷新了下,周全輕輕眨了下眼。“該頁無法顯示”幾個字,不見了。和先前期待中幻想過無數次的景象完全不同,網頁過渡變化時非常平靜而安詳,就天上落了第一滴雨似的出現了一幅全新畫面。那是段視頻,人們根本沒工夫細細觀察承載視頻的網頁具體變成了什么模樣,只有本能地死死盯住畫面。畫面中是一段快放鏡頭,大致內容是一個在床上發瘋的病人被注射某種藥劑后神智完全復原的內容。病房潔白干凈,視頻也真的很短很快速,起碼窗外的光線并沒有發生太明顯的變化。任何看了視頻的人都能很快反應出它的意義,它顯然在暗示林辰回信中提到的解毒劑那一類的玩意是真實存在。周全的腦子轟地炸開,無數信息在他思維中亂竄,他需要強大自制力才能排除情緒干擾,想清楚這究竟意味著什么。這意味對方真答應了林辰提出的那個傻瓜才會答應的新投票方案?對方甚至提供了一段小視頻,這含義再明確不過:四位罪犯死亡,解藥歸你們。可是……誰能證明這段視頻和解藥效果的真實性?周全甚至顧不上管直播信號,他拖動鼠標,在自己小屏幕上把.onion結尾的網站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沒有療效具體說明和任何實驗報告,更沒有華麗復古的金幣海洋特效。除這段開場視頻外,網站上只有簡單的選擇題,黑底白字,并用六國語言寫道——我認為用四位罪犯死亡來換取解能救治更多人的藥物是值得的。A.是B.否網頁就此定格。第282章玩笑就像秒針隨意劃過,投票開始于萬眾矚目又悄無聲息的瞬間。起碼當導播記者把畫面切回.結尾的網站時,最下方實時更新的訪問人數已經突破五十萬大關,并且還以rou眼無法識別的變化速度迅速翻升。而不知從何時起,網站上出現了“查看投票數據”的小按鈕。不少人都下意識把鼠標移到那個微凸的小按鍵上,可真要點擊時,很多人的手指都頓在鼠標左鍵上,并感到莫名其妙地一陣心悸。我支持處死罪犯——88.5?5人我不支持處死罪犯——11.58人“這是官方投票開啟5分鐘后的實時投票結果,并不令人有任何意外?!?/br>永川衛視新聞直播間男主播如是說。……閩江第一監獄。閆貴球快呆不下去了,他覺得自己起碼被關了一天一夜了。如果不是天花板那盞簡易到極點的燈泡還在發出昏黃的光,他還以為進了墳墓。一開始的時候,他還試圖和另外三位大佬搭話,但沒人理他,畢竟監獄是個等級非常森嚴的地方。然后他努力敲小黑屋的鐵門,之前那位帶他進來的警官自稱姓黃,在門口說了句“閉嘴,等著”,就再對他沒有任何回應。他只能蹲在小黑屋角落,和坐在下鋪的趙一、躺在上鋪的錢寶、靠在角落的孫真保持不那么刻意的距離。但這根本不能緩解他的焦慮心情,據說犯過人命案的人身上都有煞氣,他以前對這沒什么太深刻的體會,可隨著時間毫無意義的流逝,他越來越感到這間小黑屋里宛若實質的兇氣。大佬們快忍不住了……想到這里,他剛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而就在這時,一直大馬金刀坐著的趙一站了起來。未等閆貴球反應過來,一雙大手從天而降,死死鉗住他的脖子。趙一動作太快,閆貴球眼前一黑,像小雞仔似的被提起,砰地扔到鐵門上。哐當一下,閆貴球后腦勺撞得生疼,他無法呼吸,腦子完全蒙了,甚至連掙扎的勁都使不上來,只覺得自己要死了。忽然,他背后一松,那扇緊閉多時的鐵門,終于打開。閆貴球跌坐在地,趙一松開了他,他眼前還是白花花一片,只能捂著自己的脖子重重喘氣。朦朧中,他視野里出現一雙黑色皮靴,鞋面擦得锃亮,甚至能反射出他尖嘴猴腮一臉劫后余生的樣子。閆貴球抬頭,看到了那個神情冷漠的警官。對方手里拿著四個白皮信封,并遞了其中一封給他。“拆?!?/br>他聽見那人這么對他說。黃澤站在這間透著水泥和淡淡血腥味的小黑屋里,竭力保持平靜。他很清楚現在有多少市民通過安裝好的攝像頭在觀看直播,他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警方至高立場,并會被媒體、公眾一遍又一遍反復觀看咀嚼……甚至他本人都會像這四個罪犯一樣被扒干凈,他真心厭惡這樣的感覺,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