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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荒地,從儲物盒里拿出警燈,裝了上去。警笛鳴響,記者們俱是一震。刑從連落下車窗,拔高音量:“趕緊滾,別擋路?!?/br>他的氣場太過攝人,那囂張的言語和的強硬的姿態,直接被記者收入攝像機中。在一片閃光燈后,記者們臉上帶著收到今天頭條新聞到手的愉悅笑容,紛紛退開,光著看著那些興奮的笑容,林辰似乎已經可以猜到明日報紙上一定會出現諸如——”宏景刑警隊長查案無力、怒斥記者“一類的標題。但現在,他們根本無暇顧及這些。吉普車駛出醫院大門,王朝上車后甚至來不及放下包,就開始瘋狂地檢索起那些微博信息來。人rou本就是世界上最可靠同時也可怕的信息傳遞方式之一。李景天的許多粉絲本就在醫院附近,現在得知消息,不少人根據那張照片的方位,開始提供各種訊息,甚至有人已經主動出發尋找許染。先前刑從連說得話又一語成真,義務警員才是警方最非常頭疼的類型。@吃吃喝喝睡睡睡:我剛在東征路洗,看到那個女人了??!大家快來?。?!微博定位的位置,是在東征路與西四路交叉口。王朝打開導航,看了眼實時路況,指揮道:“老大,她向西四路轉了,你這么走前面堵車,往和平北路繞過去?!?/br>刑從連果然猛轉攝像頭,向王朝所指揮的方向疾馳而去。“調實時監控錄像頭,找人?!?/br>“已經在調了,但是老大,你要快點,李景天的粉絲有人在那附近,她們已經過去了?!蓖聊簧席偪窳疗鸬狞c陣,王朝根本忙不過來,“阿辰,你從我書包里拿個平板出來,監控下微博上的實時進展?!鄙倌耆孙w快說道。林辰點了點頭,抽出平板,他不停刷新著最近條目,各種骯臟字眼飛快在他眼前刷新而過。@吃吃喝喝睡睡:靠靠靠,趕緊去抓那個傻逼。@番茄米線和天最愛:轉發本條微博抽一人支付寶打1000塊,誰抓到那只雞拍照給我,再獎!@茄汁牛rou以及天:我在西四路賣當當門口,我看見那只雞了,請求支援?。?!“西四路,麥當勞?!绷殖脚牧伺纳倌甑募?,提醒道。王朝點了點頭,開始調用實施路面監控,他拖放了一下時間軸,在暗色調的監控畫面中出現了幾個少女,她們身穿紅衣,胸前貼著李景天歌迷會的玫瑰花標志,她們正伸長手指和脖頸,仿佛對著馬路對面什么人指指戳戳。“在對面?!绷殖秸f。王朝迅速將畫面掉轉過去,他們終于看到了那個一襲紅裙的身影。馬路對面的女人似乎意識到有人在喊她,她慌張地向四周望去,在怔愣后,她開始奔跑起來。此時,他們已經駛入了西四路,王朝趕忙說道:“老大,西四路路口正好紅燈,前面還有30米位置有個車位,你把車停下,我們先跑過去更快?!?/br>林辰點了點頭,刑從連看了他一眼,然后踩下剎車。他拉開車門飛快沖下,西四路正是商業繁華地帶,前方你追我趕的幾個女孩已經引起了一些sao亂。許染穿著紅裙和黑色高跟鞋,根本跑不快,意識到身后有人在追趕,她嚇得跌跌撞撞地向前沖去,甚至還推到了路邊的兩個報攤。林辰加快速度,向前沖去,呼嘯的風刮過耳畔,周圍是各種復雜的人聲、車流聲,劇烈運動會讓人的大腦變得空白。“站??!”“前面那個穿紅裙的”“大家幫忙捉壞人??!”女孩們清涼的嗓音,猛地灌入林辰耳內。他猛然抬頭,只見最前方被追趕女人越跑越快,她黑發四散裙角飛揚。不少行人終于反應過來,有人意識到這是在抓壞人,他們停下腳步回過頭,向許染做著包圍圈。許染見狀,非?;艁y,她左右四顧,周圍已經沒有了她的容身之所,林辰用盡全身力氣奔跑,他越過了先前追桿許染的李景天歌迷,下一刻,幾乎就要在他追上許染的剎那,一切卻變得緩慢下來。他很清楚,許染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帶著驚恐的絕望,毫不猶豫地沖進滾滾車流中。女人像是什么慷慨赴死的鳥類,她先是越過巴士、然后翻過護欄,前方紅綠燈轉換,大量車輛加速前行中,尖銳的喇叭聲瘋狂響起,那響亮的聲音震得人耳膜發疼。像是受到了驚嚇,許染怔愣地望著飛速駛來的車輛,一輛載重卡車徑直撞向了她。仿佛什么劣質恐怖片里的場景,暗調的背景色上,一身紅衣的女人高高飄起,如同被風吹起又落下的花朵一樣,她重重落地,卡車來不及剎車,從她的身上,再次碾壓過去。咯噔一下。林辰仿佛聽見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雖然一切都在變換著,可林辰卻覺得時間都停滯了下來,直到他眼前一黑,然而那并不是因為暈厥,而是因為有一雙手掌覆蓋在他的眼睛上。“別看?!毙虖倪B嚴肅卻鄭重的嗓音在他耳畔響起。第121章心碎在那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林辰都在想,如果當時下車追趕許染的人是刑從連,他會怎么做呢?他或許不會像他那樣一言不發,以他的身手,或許早在許染撞翻那個報攤錢,他就會把她扣住,又或者他會大喊,用聲音呵止前方追逐狂奔的人們,他會說什么呢,“不許動”還是“站住”?如果是刑從連的話,或許有更好的方式也說不定……如果有更好的方式,說不定許染現在正坐在她的對面,她會和他哭訴李景天的事情,他會給她遞一張紙巾或者是一杯水,告訴她,一切都會過去,他會抓住那個壞人。可是,現在呢,林辰的目光向重癥監護室中望去。其實,現在也是面對面的狀況,只是現在,他站在窗外,她躺在床上。一些導管和導線連接在許染身上,她毫無生機地躺在那里,一種淺黃色的藥液順著軟管一滴滴注入她的體內,監護儀上的心跳、血壓、呼吸指數都暫時平穩,但也只是暫時平穩而已,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生命體征消失的警報會再次響起。林辰望著許染被呼吸機遮住大半的面容,她眉眼邊紋路深刻,是那種非常典型的被生活折磨得痛不欲生的長相,明明才25歲,年齡卻仿佛真實歲數的倒轉。因為車禍手術,許染顱內壓過高,她頭上的一塊顱骨古瓣被取下,臉上還有褐色血污和黃色嘔吐物痕跡,仿佛是那種最粗制濫造的玩偶,因為小朋友在爭搶過程中大打出手,而變得支離破碎。但可惜的是,玩偶和人總是不同的,醫生說,病人能否醒來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