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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發展。他這樣想著,剛要直起身時,在他身后的走廊盡頭,有很蒼老又很冷漠的聲音傳來。“誰讓你配合調查的?”鄭冬冬脊背一僵,甚至連回轉身都做不到了。真是很囂張的話啊,曹謙冷哼一聲,循聲望去。他看見一位老者從盡頭的黑暗中走來,老人穿著樸素,黑色布鞋,灰麻衣,前襟的盤扣緊緊扣著,看上去好像最尋常古板的鄰家翁,唯獨不同的是,鄰家翁不會有那樣的走路姿態和那樣鋒利的眼神,曹謙迅速將子彈上膛。“市民配合警方調查難道不是應盡的義務嗎?”曹謙舉著槍,很有禮貌地問道。可老人卻似乎對黑洞洞的槍口無動于衷,更對他謙和有禮的問題無動于衷:“這是酒店,客人酒店員工的衣食父母,作子女的理應護住父母,這是本分?!?/br>“那么父母違法亂紀,子女也不能大義滅親嗎?”曹謙并不知道老人是誰,可他卻忍不住反問。聽到這個問題,老人只從頭到位掃了他一眼,說:“小伙子你無不無聊,我開除個下屬和你有關系嗎?”曹謙頓時說不出話來,聞言,鄭冬冬的頭越壓越低,幾乎直不起身。像是為了再給垂死的駱駝壓上最后一根稻草,一位踩著高跟鞋的女服務生從遠處跑來,見到鄭冬冬時,她甚至沒有在意周圍的詭異氣氛,很急切地說道:“經理,2801號房的客人剛致電酒店前臺,說我們酒店侵犯了他們的合法權益,請您去永川大學解釋清楚這件事,否則告到我們傾家蕩產?!?/br>此言一出,不僅是鄭冬冬或者曹謙,甚是正準備開除下屬的老人,都覺得很詭異。傾家蕩產,開什么玩笑?曹謙皺了皺眉,看了眼手表,這個時間點,B組理應將嫌疑人控制住,那么為什么,嫌疑人還能很自由地打撥出電話?他這樣想著,無線耳機里傳出的通訊音,為他做了解釋。“BOSS啊,我們今天碰上硬茬了,硬茬說我們執行公務時違反條例了所以不跟我們走,還請您也到永川大學來一趟,否則把我們告到總部去,他們怎么這么囂張???”“收到?!睙o線耳機還在傳出喋喋不休的聲音,曹謙毅然終止了通話。他看了眼可憐的經理先生,又看了眼老人,顯然在琢磨眼前局面,片刻后,他轉身下令:“阿榮把證物送檢,其余人跟我去永川大學?!?/br>聽見這句話,老人的臉上,仿佛出現了一絲笑容:“那么一起去吧,鄭先生,還有曹警官?!?/br>作者有話要說:然后說下,國際刑警組織是沒有跨國執法權的,聯合國中唯一有權行使采取軍事行動以維護國際和平與安全的機構是——聯合國安理會!這里確實和現實不符,但是扯ICPO出來是為了之后的一些可能河蟹的內容考慮,我國警員不能背鍋,警方形象要正面,但鍋總要有人背啊……(希望這么寫能過關,哎……)其實如果不是河蟹,我也不會寫南北世家,……總之奇怪腦洞的鍋都歸河蟹背!總之這是架空??!感覺又話嘮了……第62章是啊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抱歉,經讀者提醒,我才意識到曹謙這個名字和之前雙程里的老師名字重合了兩個字,我到底有多愛這個名字啊…………所以組長改名叫任閑,三百六十度猛虎撲地式抱歉。林辰倒的那杯水,榮容最終還是沒有喝。年輕人總是這樣,對世界有太多忌憚和不信任,因為不信任,反而很容易迷失方向。看著年輕特警迷茫又警惕的臉,林辰坐回位置上,處理這種場面,顯然不是他的專長,幸好刑從連在。長條形的辦公桌兩邊,坐著同樣弄不清楚狀況的幾波人。原先來處理學生自殺善后事宜的學院領導們,不知自己為何還坐在這里,他們明明應該隨學生家長一起離開,可面對荷槍實彈的特警,以及那位現在正控制全場的英俊刑警,他們卻生不出半點離開的念頭,反正,呆著也不會死吧?而比之坐在首座,面黑如鐵的管家大人,許國慶則非常尷尬,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坐在管家大人的身邊,因為他有種奇怪的預感,離風暴中心越近,則越容易變成炮灰,不過,他好像也沒有可以再次選擇的機會了。江潮剛回到屋內,根據剛才刑從連的囑咐,他從局里調了一些人手過來,大多是沒有任務的文員,負責守在門口,因為門板很厚,所以他們完全不會聽見里面發出的任何聲音,江潮也不知自己為什么會想到門板的厚度和消音這樣的問題,但他總覺得,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一些需要保密的事情。所有人都很緊張,卻沒有人說話。林辰手撐住半側的臉,撥動眼前盛滿水的紙杯,余光瞥見刑從連揮了揮手手,招呼王朝坐到身旁。那時少年人剛掛斷給酒店前臺打去的質詢電話,整張臉都顯得眉飛色舞。“老大,需要我再做點什么?”“你想做什么?”刑從連反問。“哦,比如說,學校的監控系統不是有問題嗎,需不需要我把防火墻修一修啊把小黑客抓出來,或者查查到底是哪個傻逼在論壇發了帖子黑阿辰!”王朝在說這些話時,挑釁地望向坐在那張長辦公桌主坐上的管家大人,眼角眉梢全是驕傲。“繼續做我安排你做的事情?!毙虖倪B按住少年的腦袋,把人壓在電腦前面,“不許分心?!彼a充了一句。林辰轉紙杯的手輕微停頓了下,很難得,連他都有些搞不懂刑從連的用意。不修復監控,自然是想讓那些暗中在監視學校的人,繼續多觀察一會兒這里的情況,畢竟如果奪回監控攝像頭的使用權,也就意味著直接告訴幕后的那位,我們已經知道你們究竟在干些什么。但內心深處,林辰甚至懷疑,刑從連是想將死亡直播事件控制在永川大學校園內,如果這里的監控攝像頭不起作用,天知道那些瘋狂的孩子又會去哪里自殺。在那一瞬間,林辰忽然覺得有些并不算好的感覺,他又側過一點頭。刑從連正逆光坐著,溫暖的陽光給他鍍了層毛茸茸的金邊,也因此讓他的面容變得模糊起來,以至于連他的眼睛,都看上去綠得有些幽暗。林辰想,刑從連真的太擅于處理復雜局面,而他的著眼點,也往往高得有些可怕。比如犧牲一些小事,來顧全大局,這樣類似的決定,很有可能曾經發生過。想到這里,林辰忽然轉頭,低聲問他:“你到底怎么看出來的?”光憑戰術動作,就能斷定這些警員的出身,這顯然是個不靠譜的回答,全世界的戰術動作大多大同小異,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