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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子,只顧著自身放肆,為父豈不心疼!”但事到如今,墨云書已不能再欺瞞墨恒什么,更無法說出“為父今生只有你一人足以”之類的自打自臉的軟弱情話,況且,他明白說那些話對決絕堅韌的墨恒毫無用處,便仍舊黑著臉呵斥道,“為父寵你,不是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恃寵而驕,你再胡鬧,莫怪為父當真囚了你?!?/br>墨恒一聽,神情陡然從麻木變成兇狠。墨云書看了臉皮更黑,即便胸中疼惜,但強硬威嚴了一輩子的堂堂墨天師,豈能在這個時候向兒子服軟,更別說他也起了真怒,沉緩冷聲道:“你在為父面前胡鬧也就罷了,那虎玄青卻是浩然門掌門大弟子,自有尊貴顏面,不是武香琪等三腳貓可比,更不是你能當成工具來使性子的!”“你我父子之事,本就不需牽扯他人,你若以禮相待那虎玄青,事后為父還不計較你今日忤逆,若是你敢犯渾,前一步殺死天行派真傳,后一步又為我墨府豎立浩然門強敵,為父說不得要廢去你狂妄依仗的道行修為,將你鎖在身邊,安安穩穩地養你一輩子,也免得你再去惹禍!”墨云書這話可不是威脅,他是說得出做得到。以他的手段,即便墨恒沒了道行修為,他也能想方設法地為墨恒續命,不怕墨恒耗盡壽元老死。他喜愛墨恒這個人,更嘗到了墨恒先前單單用手掌“服侍”他的美妙味道,腦中便不由自主地閃過鎖著墨恒好生寵愛一生的畫面。墨恒卻聽得通體發寒,轉頭隔空看過去,雙眼無神地自嘲喃喃:“廢我修為,鎖在身邊?”墨云書冷哼,面上仍舊黑得像煙熏一般。他就站在原地,英偉的體魄維持著剛才的姿態,如同剛硬的柱子般一動不動,甚至胯-間那物還倔強著,隔著褲子都能看出猙獰的粗硬輪廓。剛才墨恒對他胸膛和腿間那物的撫慰帶來的強烈快感,像是被火燒過的劇痛一樣固執地殘留在他腦海,讓他胸中情-欲無法消除,那物便也仍舊充血著堅硬得厲害。墨云書說完這些狠話,才微微低頭,看著自己褲子被頂起來的高高帳篷,有些不愿承認自己只憑本心竟然不能控制住強烈到極點的欲望,再看墨恒死不悔改的擰脾氣,驀地脖子都黑透了!當下默運法力,才讓命-根子聽話地軟了回去,神識一直隱匿在著不離墨恒左右。墨恒突然隔空望著他,干澀地一笑:“父親大人英明,早該想到這個十全十美的好主意?!?/br>墨云書沉眸不語,知道墨恒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心中著實窩火。但有虎玄青這個不請自來的家伙在,除非他將墨恒徹底制得心服口服,否則墨恒鐵了心地要鬧什么,他也是不好阻攔。所以本要去親自見過虎玄青的念頭便即打住,冷眼盯著墨恒,干脆就等墨恒如何選擇。墨恒對他溫順兩年多,他知道墨恒對他這個父親不僅有孽-愛,更有深沉的敬重和畏懼。不管是愛,是敬,還是畏,事到最后,他都不信墨恒真會做出打他老臉的事情。只是心頭到底有些不妥當,沉沉的惱怒便莫名地更盛起來,揮手打碎了一張桌子。墨恒笑完,往腳下一指,身下憑空出現一片真假難辨的龐大荷葉,荷葉隨風輕輕微微地起伏,他就站在荷葉中間,突如其來的淡漠,像是隨時都會拋開一切,閉目睡去。他又抬手向前一抹,身前出現一面水鏡。他看著鏡中的自己,雙目濕潤通紅,臉上淚痕狼藉,衣衫也并不整齊。他微微失神一瞬,隨后深深呼吸一口氣,強自振作著收斂了心情。“罪莫若情,錯莫若深。一經情深,萬劫不復……”墨恒微微揚起頭,微若無聲地念著,“父親,你說,我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墨云書神識聽得清楚,當真是愛恨交加,斥道:“你若聽話,你我父子何須這些麻煩!”墨恒不言不語,莫名的干澀一笑,隨著神識凝聚,空中落下清澈的靈水來。他閉上眼睛,任由靈水沖刷干凈了他哭過的臉龐,也順勢抹臉,用力洗干凈了他摸過墨云書的那雙手。他散去靈水,又用法力蒸干臉上身上的濕漉,取出一顆靈丹,碾碎了將藥末往眼周一抹,法力一催,藥力化開,再眨了眨雙眼,絲毫哭過的痕跡都瞧不出來了。這可比用法力調息靈效得多。他又極快地整理了衣衫,見自己完全齊整,才在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從容飛到云霄堂前,抬眼就看到負手沉著地立在堂中的高大身影,可不正是剛剛分開不到半天的虎玄青?虎玄青驀地抬頭,直直地看著他,見他沒有絲毫異狀,才暗暗松了口氣,點頭微笑:“阿墨?!?/br>“虎叔,你來了?!蹦懵燥@僵硬地笑,然后似乎發覺自己不太自然,便微微垂眸,頓了頓才繼續看向他,握了握拳頭,又輕快地開起玩笑來,“剛剛分開,虎叔不會這么快就想我了吧?真是榮幸之至啊?!?/br>虎玄青對他何其熟悉,見他神態不似自然,心頭驀地一疼,只當他被墨云書欺壓威逼,頓時將墨云書恨得要死,上前兩步,因顧忌著身在墨府,才強壓下擁住墨恒的欲望,只沉聲溫存地問著:“阿墨,你身體不舒服?”不等墨恒回答,他又突然濃眉一展,笑道,“我突然想起來,我在門中后山栽種的葫蘆藤,今年結了幾個葫蘆。阿墨你上次說,見慣了那些逍遙自在的高人拿著葫蘆臭美,也想親手做個靈巧好玩的葫蘆法寶來釀酒,我看我那葫蘆便是極好,不如你跟我去山中游玩一趟,順便摘了幾個來?”墨恒聽著他醇厚沉穩的聲音,看著他深邃的五官,眼中似乎有些恍惚和愧疚的猶疑。虎玄青見他如此,胸中越發揪緊,心里又疼又急。但這里是墨府,處處都被墨云書布置得像天羅地網一樣,墨云書的修為認真說起來比他更強一分,他沒有把握傳音不被墨云書偷聽,只能強壓著擔心,精壯的臂膀抬起來,單純地扶住墨恒雙肩,不動聲色地笑:“阿墨,想不想去?你還沒去過我浩然門呢,墨府也是正道名門,你是墨府嫡子,我是浩然門傳人,你我又是摯友,互相交往做客實屬應當?!?/br>墨恒聽著他如此體貼說話,心里暖得要命,猛地抱住他,湊過去狠狠地吻了一下。虎玄青驚訝地一挑濃眉,瞬間猜測墨恒大概有什么主意,不敢貿然行動懷了他的好事,只能維持著本能的真實情緒,喜悅的溫柔在黑亮的眼眸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