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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卻心里一動,神識一掃,果然見到他胯-間的窘態,不由暗笑,怒哼一聲,皺眉作不悅狀,陰森地緩緩道:“虎叔,你再說一邊給我聽聽?信不信我現在就來個霸王硬上弓?”虎玄青張了張口,悻悻地抽了抽嘴角,分明是個爽朗漢子,卻偏偏在面對愛人時顯得軟弱可欺。墨恒胸中暖烘烘的,神情再次一轉,作施施然的清高狀,淡淡地、施舍般地、悠悠地說道:“罷了,且饒你這一回,下回可要記得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講,知道了么?”一句話竟被他說得這樣理直氣壯和抑揚頓挫。虎玄青終于忍不住,一下噗嗤笑出來,結實的胸膛都有些發顫,醇厚的聲音也顯得磁性,讓墨恒看得喉嚨發干。還好虎玄青及時發覺墨恒眼中起火,才止了笑,無奈地低聲斥道:“我只是笑笑而已,你怎的又……算了,你是看穿我必定拗不過你,你這是小人得志?!?/br>他們說著話,互相逗樂,說話時悠閑地看著窗外行人。“……算著時日,應該就是最近這一兩天了。我沒得到寶鏡之前,早就謀算著這一天這一寶,對它出現的前前后后都思量了個周全。因為墨云書道行精深,我做什么事情只怕都逃不出他的推演,那樣的話豈不成了跳梁小丑?所以行事時,必須有個遮掩行為,混淆天機的寶物?!?/br>墨恒笑了一會兒,不再和虎玄青玩鬧,認真地輕聲說出自己的打算,毫無隱瞞的地方。虎玄青聽他說正事,立即將周圍的無形隔音結界加重了幾分。墨恒有他在身旁,自是毫無顧忌,繼續道:“后來我們一起進入秘境,歷經幻境一生,你又助我得寶鏡,這番經歷著實離奇,也著實出乎我之預料,可謂天大的驚喜。有寶鏡在手,我的計劃便提前了許多,本來是用不著再奪其它混淆天機的寶物添綴了,只是……”墨恒說話不疾不徐,說到驚喜二字時,深深地看了虎玄青一眼,對他而言,虎玄青是比須彌寶鏡還要大的人生驚喜,他繼續道,“只是,這件寶物專門遮掩天機,雖然限制不少,但也極其不凡,拿在手里總不會嫌寶物多,而且落到敵人手里就是平白多了麻煩?!?/br>說著話,墨恒又轉頭看了看窗外那些仍舊對近在眼前的災難一無所知的男女老幼,低聲道,“更何況,我若不來攪局,只怕這滿城男女老幼都逃不開一個慘死的下場。我心何忍。所以我還是早早就計算好了時間,打算伏擊奪取?!?/br>虎玄青認真聽他說話,雖然他對很多事情并不真的清楚,但不妨礙他細心為墨恒考量周全。墨恒則是早看出虎玄青的疑惑,雖然虎玄青始終不曾對他追根問底,但他能說的總是會說,現在便道,“虎叔,我有些隱秘事情不能對你講,并非我想瞞你,只是單純‘不能說’?!?/br>墨恒越是參悟道行,越是明白自己重生而來的事情太過于驚世駭俗,那是必定關乎時間和空間的至高奧妙,一旦講出來,只怕首先便要驚動那玄之又玄的氣機,就算被那些道行極其精深、嗅覺猶如人中鯊魚的隱世老怪們嗅到些什么微妙,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墨恒對自己的身世越發小心謹慎地對待起來,對自己的重生保密到靈魂的根源的深處,連虎玄青都從未訴說。而且他也不愿將自己前世被梁弓宜欺騙的丑事說出來,平白壞了虎玄青心情。虎玄青是明白道理的,聽到此處,一下臉色鄭重,驚疑不定地看向墨恒,他聽出了墨恒的言外之意——他曾聽師尊說過,有些事的確不能講,講出來,“天”就知道。虎玄青對墨恒自然是深信不疑,雖然沒想到墨恒身上的隱秘竟然關系重大到這種程度,但是毫不遲疑,聲音雖低,卻斬釘截鐵,伸手一下握緊墨恒的胳膊:“我明白,那就不要說,你的隱秘我知不知道都是無所謂。但是阿墨,你要記住,無論你做什么,我必是和你站一起的?!?/br>“我知道?!?/br>墨恒看著他,笑著點頭,嗅著他身上那陽剛純正的氣息,心里都有些懶洋洋的。窗外,街上時而群奔跑嬉戲的孩童,他們穿著并不華麗卻足夠厚實的陳舊小棉襖,在人群中追逐打鬧,笑得小臉通紅,卻會不小心撞到小攤販的攤子,然后眼看小攤販瞪眼,立即嚇得一哄而散,逃了個干凈,逃跑時又有孩童撞到行人,亂得一團糟。墨恒眼角瞧見,呵呵地笑起來。虎玄青見他笑了,收回手來,棱角分明的面龐才微微緩和了神情。只是酒樓中其它桌上的人看著墨恒輕笑,當即便有人悄聲對伙伴說些什么調笑話,他們自以為聲音極低,卻又哪能瞞過虎玄青的耳朵,虎玄青容不得別人對墨恒無禮,微怒間,當即暗中出手,適當地來了一番懲戒。“好了,不必理他們。你我二人一個十七歲模樣,一個二十來歲模樣,都是如此挺拔英俊、氣度高潔的年輕男兒,又自有出塵世外的淡泊,難免招惹那些婦人甚至男子的目光?!?/br>墨恒侃侃而談,自說自夸,將虎玄青逗得笑起來。他們自然不會因為怕別人瞧看而專門為此遮遮掩掩,而且墨恒此來奪寶、殺人,乃是“光明正大”的“巧遇”,若是遮掩,反而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了。墨恒又道:“不如我們也吃點東西?這些菜瞧著也還干凈?!?/br>虎玄青來時就點了一桌酒菜,但只是做做樣子,他們二人對這些東西自是瞧不上眼,此時見別人有吃有喝,墨恒心底一動,便想湊湊熱鬧,在這人世喧囂的地方和虎玄青把酒清談,未嘗不是一樁美事。虎玄青聽他一說,低頭掃了眼桌上菜肴,自己吃還罷了,卻不愿讓這些粗糙的東西入得墨恒之口,便從儲物囊中取出一只并不起眼的青玉葫蘆,晃了下,示意著墨恒,眼眸黑亮地說道:“還是嘗嘗這個罷,我去接你之前就以雪寒清泉釀的靈酒浸泡溫養,現在火候也該到了?!?/br>他將青玉葫蘆遞給墨恒,深邃的五官顯得剛正而樸實,帶著一種獻寶似的微笑,“我幼時嘗過之后,便常常磨著父親為我做這個來吃,但雪寒清泉太過難得,父親又滿腔心事,哪有時間做給我吃?直到我修為有成,才千方百計地收集了一些?!?/br>見墨恒接了過去,他又笑道,“只是以前雪寒清泉的早就用光,這兩年多我時時注意著收集,總算攢了些,就打算泡給你吃。這東西要新鮮泡的才有味道,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