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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的把摸手段更為肆意和激烈,常常把駱青健壯的體魄翻來覆去,折騰得駱青因快感而悶哼,又臊惱著,神情嚴肅地呵斥他……阿墨使出渾身解數,忍著自己的欲望,總會累得滿頭大汗,只盼早日把駱青綁出癮來。駱青有次喘息著,凌厲地沉聲喝道:“不學好!從哪里學來這種折騰人的法子?”阿墨見他當真生氣,也有點忐忑,老老實實,唯唯諾諾,不敢說這是與生俱來,是自己本性喜歡如此,只往阿征身上推,說以前聽阿征說的床第間的情趣,自己猜想應是這樣,就做出來試一下。事后,駱青以長輩的身份不輕不重地訓了阿征幾次。阿征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平白背了黑鍋。冬天過后,春夏交接時,八十七歲高齡的駱尤鼎出去自己散了散步,回去躺下便在睡夢中與世長辭,平靜地駕鶴西去。駱尤鼎大限已到,終究不是阿墨那件凡俗寶物能夠改命的。駱青難掩悲痛,阿墨也不好受。隨后連續一百日,阿墨自己謹守孝道,沒有去爬駱青的床,卻成了駱青的跟班。無論駱青去哪里,他但凡能跟,便一定會緊緊地跟隨。駱青也有意鍛煉阿墨的為人處事之道,不僅沒有阻攔他,反而常常主動帶他出門。阿墨并不因駱青被他綁著折騰幾次,就對駱青沒大沒小,他對駱青除了情愛,更有深刻的孺慕和敬重,隨駱青外出時,自然而然地擔當起照顧駱青的義務,端茶送水,行弟子之勞。駱青見他舉止有度,處事得體,頗有大家風范,也不禁欣慰開懷,但轉念想起二人如今扯不斷理還亂的私密關系,微妙的暖意和尷尬之余,又升起深沉的憂慮。有時獨坐,不知不覺就垂眸沉思許久。阿墨怎會不明白他的想法?一次緊緊抱著他,向往地說道:“叔,這山莊要是容不下你我,咱們就遠走高飛,天涯海角何處不可容身?叔會做飯,我會洗衣,咱們又有三寶短杖祛病養身,到時山川湖海,都可留下咱們的逍遙足跡?!?/br>駱青卻聽得面容沉斂下去。天涯海角,說來容易,但外面高人無數,危險無窮,他們二人的武藝在這里還能拿得出手,到了外面遇到強者,身后又沒有勢力可以依靠,其中艱辛,只有親自在江湖上行走的人才真正清楚。難道尋個窮鄉僻壤隱姓埋名,讓阿墨跟著吃苦受累?遠走天涯,世外逍遙,在如此現實的世界中,只是少年郎不靠實際的美好幻想罷了。不過,如果當真要歸隱,最終也不是絕對沒有辦法。然而,別的先不提,只說珩軒莊對他駱青而言的分量,珩軒莊是他祖父駱尤鼎耗費一生才打拼出來,更是他父母二人都為之身死的地方,在他心中的地位深沉厚重,怎能說棄就棄?駱青念頭一動,便有諸多思緒紛紛擾擾,但這些憂慮和抉擇,他沒打算讓阿墨為他分擔。無論如何,在外頭,他們二人直如父慈子孝,誰都瞧不出他們的異狀。即便落到有心人眼底,也只是確定了駱青正在把阿墨教養成接班人。珩軒莊外門權勢,五分之二都在駱青掌控之下?,F在,阿墨處事承襲了駱青的教誨,手段也是剛硬中又有懷柔,威儀而不失包容。旁人都只能嘆駱青教養得好,無法挑出阿墨的錯處。秋天來到時,已是百日之后,阿墨終于周歲十五。珩軒莊中,駱家男子人人習武,個個身強體健,十五歲完全可以代表成-年,能夠結婚生子。阿墨又有三寶短杖時時侵潤身體,相對旁人,更是已經褪去青澀,英武俊朗,卓爾不群。駱青養育阿墨十五載,眼見他再不復幼稚模樣,慈父之心一時濃烈到極點,歡喜之余又隱約有些患得患失。然后大開門戶,廣邀朋客,親自接待,為阿墨辦一場隆重的生辰宴。駱衷名為阿墨之父,卻名不副實,借口身有要事,沒來添亂,倒是送了一份厚禮。宴中,駱青聽著各方來賀,往日教養阿墨的點點滴滴齊齊涌來,望著被群星捧月般簇擁著熱鬧的阿墨,自豪和滿足伴隨諸多復雜情愫油然而生,百感交集之下,無論誰來敬酒,他都一飲而盡。一直喝到燈火輝煌,當真醉了,黑眸發沉,與旁人說笑的沉厚聲音在黑夜里坦蕩開懷。阿墨被駱遠、阿征等人纏著脫不開身,聽駱青一改往日肅聲的豪邁大笑,便知他喝了不少,否則不會在這么多人面前縱聲開懷,不禁有些擔心,奈何駱遠等人拽著他不放,他只能繼續敷衍。駱遠是家主駱遷城的嫡次子,長阿墨十多歲,在外學藝七年,回莊還未滿一年,與阿墨根本不熟悉,但他東拉西扯,極會說話,往往阿墨只說一句,他便能不疾不徐、有條有理地說出一大堆來。阿墨大為佩服,暗忖自己何時才有這般口才,但也更加不耐煩,只是顧忌其父駱遷城是家主,才暗自忍耐。駱遷城是三房之主,也是駱尤鼎的嫡子,駱家雖然沒有苛刻禮數,但“嫡傳”二字卻是各個家國的常識,所以駱遷城為家主,名正言順。于是,三房現在便居于珩軒莊正位,大房二房都要退避,四房的駱衷性情不羈,在外面安家,只有駱青謹守家院,帶著阿墨在珩軒莊居住。終于覷個時機,阿墨淡淡一笑,辭別駱遠、阿征他們,抽身離開。駱遠并不阻攔,笑吟吟地看著他藍衣修長的背影,眼底暗光閃爍,卻是冰冷至極,轉頭拍拍阿征的肩膀:“小侄兒,聽說你和阿墨要好,可知他喜歡什么?呵呵,叔叔和阿墨滿投緣的?!?/br>阿征人高馬大,喝著酒,醉醺醺地搖頭道:“我和阿墨可不要好,阿墨只和他叔要好?!?/br>駱遠眉頭一挑:“哦?”他早知駱青和阿墨名為叔父,卻勝比父子,此時又細問阿征。且說阿墨來到駱青處,一眼看到駱青黑眸恍惚的模樣,心動之余又暗蹙眉頭,便笑著和桌上人行了禮,又到駱青前,恭敬道:“叔父,父親又派人送信過來,那人已至書房,請您親自前往拿取?!闭f著話,伸手作勢要扶起駱青。駱青坐于椅上,盡管醉得不輕,卻挺拔威武,四平八穩,只是面龐浮著酒紅,眼眸飄著恍惚,擋開阿墨的手,大笑一聲,道:“阿墨大了,無論什么信件,你替叔叔接取就好。不過今日,任憑什么信件,都可推到明天?!?/br>不容阿墨多說,令人在自己旁邊添椅,他手臂極其強健,把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