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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哲在跟那個男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有點像小時候外婆給他洗的小衣服上經常能聞到的味道。許久不曾感受到的溫暖從鼻端緩緩侵入他的身體,將他那顆冰冷到不愿跳動的心臟包裹的嚴嚴實實,那是一種由身至心的熨帖感覺。直到身后的獄警因為他長時間的怔愣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后,他才回過了神,一步一步,合著強而有力的心跳緩緩往前走著。*“格瑞立森啊,拳頭硬的才是大爺,至少在四區是這樣的?!甭迤婊位嗡穷^稀疏的雜毛,硬是厚著臉皮擠到了他身邊,眨著眼睛說道,“誒,我說,你長得這么漂亮,趕緊找個靠山吧,約克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像是要把你扒光,我估摸著這幾天他就會動手了,還有啊,咱們是同寢的獄友,以后找到了靠山別忘了罩小弟一把??!?!?/br>陸明哲刷著牙的動作頓了頓,他瞟了眼洛奇,將牙刷從嘴里拿了出來,吐出口中的泡沫,又漱了口水,這才慢吞吞地說,“你為什么不自己找個?”洛奇哭喪著臉指了指自己頭頂稀疏的頭發,“他們說,看著我這腦袋,就夠倒胃口的了?!?/br>“你可以去剃個光頭?!标懨髡馨蜒浪⒈訉χ堫^沖了沖,擱在墻上嵌著的架子上。“不不不,沒有頭發遮掩,我的腦袋就十分的沒有安全感?!?/br>陸明哲不說話了,將手用毛巾擦干,這才走到了鐵柵欄前,跟其他囚犯一起等待牢門的打開。洛奇不死心地挨到他身邊,“找到靠山了別忘了我?!?/br>陸明哲依舊不說話。在洛奇垂頭喪氣想要走開的時候,這個好看的東方青年終于開了口。“合作吧?!?/br>冷冷的聲音像清風流水一樣拂過耳朵,洛奇的心都要飛起來了,他正要欣喜若狂地說謝謝時,陸明哲又補上了一句。他說,“各取所需?!?/br>*洛奇有個好身材,長手長腳,身上的皮膚像羊脂一樣滑膩,特別是那渾圓的屁股,就像兩個奶饃饃一樣溫熱柔軟。陸明哲坐在一邊,看著那個叫阮大虎的中年人忘情地馳騁在洛奇的身上。架子床咯吱咯吱地晃動著,粗重的喘.息聲在簡陋的囚室里被無限的放大。“小哲,你真棒,恩~我的心肝兒!”男人被一條疊得整齊的黑布蒙住了眼睛,只能靠手去揉捏著身下的人,觸手的滑潤肌膚讓他整個人變得越來越亢奮,挺動的力度也越來越大。洛奇緊緊咬住了嘴唇,硬是沒漏出一絲一毫的聲音,潮紅的臉上,那雙眼睛迷離中泛著水光,他好久沒這么享受過了。*陸明哲也聽說了發生在食堂的獄警和二區囚犯單挑事件,在四區囚犯的口中,那位最終獲得勝利的獄警被傳得神乎其神。“當之無愧的魔鬼獄警?!?/br>“他叫岳澤?!?/br>人們口中反反復復地談論著這個男人,試圖為枯燥的監獄生涯增添一點樂趣,甚至有人押下自己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賭魔鬼獄警不久后又能干趴一位二區的囚犯。“聽說那個獄警是新來的?!甭迤嬉贿呁炖锟袢鴱氖程猛刀沙鰜淼拿姘?,一邊口齒不清地說著聽來的八卦。陸明哲往后靠了靠,仰起頭看向頭頂藍藍的天空,白云就像肥皂打出的泡沫,連空氣中都似乎飄蕩著那股溫暖的皂角香,他的腦子里不由自主地閃現了那個刻板獄警的面孔。是你嗎,岳澤——你叫岳澤?陸明哲反復地念著這個名字,他的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來,像時緩時急的鼓點,一下,一下,有力地敲擊著胸腔。*陸明哲打架帶著股狠勁,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那種不要命的打法讓所有想上他的人都望而卻步。美人雖美,卻渾身都是刺,從來沒有人能在不受傷的情況下觸碰到他,除非是他為了目的而主動靠近的人。在這種絡繹不絕的干架中,陸明哲變得越來越能打,在四區漸漸建立了威信。可在另外幾區的人看來,卻是因為阮大虎罩著他,那些四區的囚犯們才會不敢靠近,任誰都知道他是阮大虎新上任的暖床人。因此,雖然解決了四區的人,但是三區的人依舊會時不時地組團來找他麻煩。這天,陸明哲又輕松解決了一波色膽包天的三區囚犯,剛走出陰暗的廢棄倉庫,他就看到了那個有著溫暖皂角香的獄警。“岳澤,我叫科瑞?!?/br>紅衣的囚犯靠近那個男人,貪婪的眼神舔舐在他臉上,陸明哲捏了捏手心,強忍著心底的異樣站在了原地。岳澤,你果真是岳澤。一如初見時嚴肅的眼神,卻有著與他眼睛截然不同的狠戾打法,像午夜荒林里的狼,又像一把開拓好的利劍,披荊斬棘,銳不可當。陸明哲怔怔地看著他,只覺得穿著黑色警服的男人像塊巨大的吸鐵磁,吸引著他全部的注意力,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靠近,然后徹底地沉淪其中,無法自拔。他看到男人幾下解決了那個看起來十分難纏的二區囚犯,然后帶著一臉兇相的雞肋同伴朝他的方向走來。陸明哲的心砰砰砰地跳動著,直到岳澤將要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他看到自己的手遵循頭腦里頭的妄念一把攥住了他。在男人疑惑的視線下,他緊張地說道,“長官,耽誤你一點時間?!?/br>背脊在猝然的霸道力量下狠狠地撞向了墻壁,岳澤緩緩湊近了他。陸明哲在那雙嚴肅的眼睛注視下,感覺臉頰微微燙了起來,溫暖的香味將他整個人都團團圍住,甜蜜的滋味將空蕩蕩的心漸漸填滿,甚至溢到了喉嚨口,漫上了舌苔….陸明哲偷偷卷了卷舌頭,整個人放松地靠著墻壁,眼睛一眨不眨地跟他對視著。“我的時間很緊,耽誤不得?!?/br>陸明哲聽到那張時常抿成直線的嘴唇開開合合地說出了這句話,他咽了咽口水,壓下腦子里催促他吻上去的聲音,慢慢低頭道,“是,長官?!?/br>男人走后,他才感覺自己的肩膀有絲疼痛。他慢慢接上錯位的骨頭,嘆了口氣揚起腦袋,出神地望著天空中柔軟的泡沫云,還有偶爾幾個鳴叫著飛過的黑點,腦子里想的卻是那個穿著黑色警服的男人。“岳澤,你討厭我嗎?”*回去后,陸明哲滿腦子都是揮之不去的岳澤,甚至時常能在空氣中嗅到類似于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皂角香。陸明哲覺得自己真是著了魔了。在之后的幾天,他通過觀察,摸清了那個男人來四區找雞肋同伴聊天的規律。通過計算,陸明哲精準地把握了岳澤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