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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好的東西。除了全身無力之外,他并沒有感受到什么劇烈的痛苦。畢竟他早就沒了痛覺。他想脊椎可能是被燒掉了,再生需要一些時間,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和容溪一起吃晚飯……他很慶幸自己動作麻利,在爆炸的剎那把容溪抱在懷里。自己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容溪卻是要好好活著的。那么溫柔的,他心愛的人……倘若再也無法觸摸到,不死的生命又有什么意義?陸決的手指彈動了一下,仿佛要抬起來。破碎身軀上,血rou開始再生,只是略為緩慢。那些醫生將他身上的污物和黏連在肌rou上的破碎衣服小心除去,然后再把他放進長方形的水槽之中。水槽底座處連接著幾十根半透明膠管,不同的藥水源源不斷注入。陸決浸泡在冰冷的藥液里皺眉,差點就想跳出去。“預計修復時間:1時?!彼犚娨粋€人報數。“哪用這么久?!?/br>季平背著他的密碼箱,嘲笑著走進來。他把其他醫生都趕走,他們敢怒不敢言,因為論技術,季平是頂尖的。這個人,末日之前就是個科學怪人,現在更肆無忌憚了。連沈晉原的斷手他都能再造,其中原理沒有人可以解釋。他神經質地搓了搓手,抓起一把柳葉刀,隔空對著陸決比劃了幾下。陸決眼皮一抬,警告的視線直直扎在季平身上。季平咧嘴一笑,從密碼箱中抽出一支暗紫色的針劑,走過去,找準陸決靜脈,一口氣打光整管!泡在藥水里的陸決渾身一顫,疼痛海嘯般席卷而來!他的痛覺……居然回來了?!有什么東西,仿佛要突破身軀的禁錮生長出來……陸決死咬牙關,怨恨無法抑制地翻騰起來。這種感覺,分明就和當初自己快要變成怪物那時候一模一樣!我是人,不是怪物。我不是!他不能接受自己身上多長出什么來,絕對不能!季平皺著眉,喃喃自語:“理論上……□□爆炸都無法傷害你的軀體……但這是怎么回事呢?只是殺死一個變異蟲獸,就傷到這個地步?莫非是那個時候的研究環節出了什么錯誤嗎?”看見陸決一身血被抬進來,季平焦躁得把手里試管都摔碎了。他揪著頭發,像個狂躁的精神病人。原來陸決并不如同他預期的那樣強大,或者說,離“理論中”還差了許多。因此,他決定賭一把。那支針劑,會讓陸決再次進化。但這是不可控的,陸決有可能保持人身進化,有可能軀體變異,當然也有可能直接爆成碎塊。季平眼神冷酷地盯著陸決,事已至此他沒什么想法,一切都看陸決造化了。他的柳葉刀又快又精準地從陸決身上切下來一小片rou,再抽掉一管血。將這兩件東西放進密碼箱,季平轉身就走。即使浸泡在冰冷的藥水里,陸決仍然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幾近沸騰!全身血管都在鼓動,肌rou組織在迅速重構,背部生出rou瘤來,并不斷地膨脹著。其中有纖細堅硬的骨骼緩慢生成,待到時機成熟,就能夠破體而出。陸決的手指狂亂抓在光滑的玻璃壁上,漸漸失去力氣。削薄慘白的唇開合著,他在念一個人的名字。容溪,容溪,容溪!似乎,念出來,就得到了救贖一樣。***陸決被抬進手術室后,劉漣回到房間里去等。季婉婉帶著瑪莎拉蒂去洗澡,沈晉原也去休息了。他只受了些輕傷,抓起系統按在傷口處,系統變成平扁的一塊,猶如一片大號創口貼。很快他的傷就好了,連疤痕都沒有留下。劉漣長出一口氣:“好在沒出什么事?!?/br>零號蹲在玻璃杯口看他,小肥臉上表情很奇怪。它似乎很不安,一個字都不說了。“怎么了呢?”劉漣捏捏它的面條手。零號抱住他的手指,往他手心里蜷縮過去:“榴蓮兒……我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耶?!?/br>“我發現,一號那個家伙來過了……我能感受到他殘留下來的精神力痕跡。但是,”它撓頭,“他是什么時候來的,我真的沒有發現?!?/br>劉漣皺眉:“我也沒有?!?/br>他們似乎都遺忘了一件事,而這件事,本應該是很重要的……“算了不想了。還有兩個boss,想辦法搞掉吧?!眲i說。零號點點頭,在他手心里滾來滾去。劉漣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了。但零號能感應到,他正在分出一縷細微的精神力,快速地飛散出去。它知道他的目標是白桐。劉漣的精神力控制不是很強大,不過,螞蟻多了,也是能咬死大象的。一點一點的施加精神暗示,不會引起□□縱對象的察覺。更別說白桐心里本來就有鬼,長期壓抑在心底,已經成了一根毒刺。劉漣的精神觸須搜索到了白桐,此時他在分配的小房間里緊緊抱著自己,眼神陰郁無比,眼下一片青黑,看來是許久沒有休息好了。邵軼不在他身邊,不知道去了哪里。白桐安靜坐著,片刻之后他焦躁地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走動。“為什么還不回來??!”白桐恨恨地跺腳,神經質地自言自語,“對,他一定是去找他了……他肯定是去找他的了!”他翻箱倒柜,一無所獲。這里的食品和藥品都是統一分配的。劉漣看得出白桐現在處于一種極其不安的情緒之中,明明他的空間里資源充沛,加上從容家出來的時候帶的,夠他用至少十年??伤€是想要盡可能地搜集資源,以此來彌補心中的惶恐。白桐心中,已經產生了離開邵軼的想法。很好……劉漣嘴角忍不住微微上勾。零號爬上他頭頂,矜持地坐著。他輕輕“摸”了一下白桐的意識,飛快收回精神觸須。“好了。最多不過明晚,就可以看戲了?!眲i對系統說。零號看他臉色有些蒼白,揪著宿主的頭發說:“榴蓮兒,你現在狀態不是很好,睡一覺吧么么噠?!?/br>劉漣點點頭,換上衣服躺下來。***兔子屋里,瑪莎拉蒂洗的干干凈凈,八臺強力鼓風機對著它呼呼吹,加速長毛的干燥。季婉婉搬了小凳子坐在瑪莎拉蒂鼻子前,小手托著腮。她有些苦惱地對瑪莎拉蒂說:“兔兔,我好像忘記了什么很嚴重的事情耶?!?/br>瑪莎拉蒂巨大的眼球轉來轉去,視線集中在小女孩身上,顯得有些斗雞。“你記得那天的那個怪醫生嗎?我覺得他真的好眼熟喔?!奔就裢褡プ‖斏俚囊豢|長毛,“看到他,有一種很親切,又很害怕的感覺呢……”她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