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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 她迅速把手中的茶壺給擺正, 放在了桌子上。 剛才水一直在流淌,都迸濺到她腿上了。 與此同時, 尤球球被抓住手腕, “跑?!?/br> 是剛才還在揍投資商的男人。 盛時昀一聲令下,尤球球就跟著他往酒店外面跑去。 離開包廂,里面濃稠的讓人覺得惡臭的味道也散去了, 尤球球心跳跳的很快,不知道為什么她現在不是害怕,更多的是興奮? 有一種后面有千軍萬馬,而他們在亡命天涯的既視感。 兩個人已經跑出了酒店, 外面空氣清新,現在他們停了下來, 尤球球也跑不動了。 她雙手撐在膝蓋上,用力的呼吸著, 稍微緩過來之后亮著眼睛問男人。 “盛總,我們現在要做什么?” 比如,往哪個方向跑。 盛時昀看不太懂尤球球的期待點跟興奮點,他對她道,“在這里待著等警察?!?/br> “我報警了?!?/br> 他把什么東西塞給了尤球球,尤球球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外套。 剛才往外跑,她都沒有注意拿外套,盛總居然幫她給拿著了。 酒店外雖然空氣比包廂清新,但不管怎么樣溫度還是下降了不少,現在到了晚上,一陣風吹過涼颼颼的。 尤球球沒想到盛總居然這么貼心,有些詫異道了聲謝,而這陣冷風也把她腦袋給吹清醒了。 盛總還是很有法律意識的。 她自己穿上了外套。 盛時昀不動聲色的把手放在一邊擦拭了一下,上面有血跡。 當然不是他的。 “我留下證據了,剛才錄了音?!?/br> 幾年前那次潛規則尤球球沒有留下證據,現在他留下了,沒有證據就是被動的,現在主動權在他們手上。 尤球球也不傻,瞬間就明白了即使她給盛總說明了顧慮,盛總還是逼著她來這邊的原因。 是為了取證嗎? 尤球球簡直不能再愧疚,她錯了,她錯怪了好人。 盛總其實也沒有那么黑心。 “你現在先到住的地方,或者跟江桃去遠一點的地方,注意安全就行,別牽扯進來?!?/br> 盛時昀報警是因為他打了人,他不是公眾人物,但尤球球是。 現在的他表情克制,條理清晰,跟剛才打人的熱血青年判若兩人。 尤球球,“我不能走?!?/br> 她搖了搖頭。 盛時昀的眉頭擰在一起,露出不贊同的表情。 “這不是講義氣不義氣的時候?!?/br> 他雖然打人了,但還能處理。 她為什么不聽她說話。 尤球球表示道理她都懂,但是她真的走不了。 不是光不想走。 因為—— “盛總,我也報警了?!?/br> 尤球球對盛時昀道。 知法懂法,算她一個。 作為報警人,她確實不能隨便亂溜達。 “而且,盛總,這次我也記得錄音了?!?/br> 吃過一次虧,尤球球就根本沒打算打沒準備的仗,她低頭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錄音筆。 捯飭了一會兒。 “怎么沒聲音?!?/br> 怎-么-沒-聲-音。 這幾個字突然從錄音筆中響起。 盛時昀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女人驚愕的臉,冷漠的闡述事實,“你之前沒打開?!?/br> 指望著她是不行的。 尤球球,“……”? 她也被這個cao作給驚到了。 “我這是臨時買的?!?/br> 所以甩鍋給錄音筆,是錄音筆的錯嗎? 盛時昀不想說話。 尤球球把不太爭氣的錄音筆放回去,又拿出手機,“好在我有兩手準備?!?/br> 手機也錄音了。 這次手機沒有出現差錯,錄得很清晰。 …… 社畜跟她的老板站在酒店外的冷風當中,等待110. 警方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到達現場,然后看到齊刷刷站著的兩個人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們。 主要是尤球球。 “是誰報的警,誰是過錯方?!?/br> 盛時昀開了口,“我是過錯方,我打人了?!?/br> 然后帶著警察去酒店里面找被打的投資商。 工作人員:??? 這也太自覺一些了吧,仿佛角色給調過來了。 投資商被盛時昀按在飯桌上打了一頓,正在罵罵咧咧,還沒緩過神來就被警察給帶走了。 尤球球作為另外一個報警人,也跟著上了車。 到了派出所之后,可能是看周圍人多了,投資商還想要趁機過來打盛時昀,不過盛時昀看向了他,投資商想起來落在臉上的拳頭,頓時歇了菜,現在他的臉頰還火辣辣的疼。 工作人員也及時把人給攔住,“你要干嘛!” 盛時昀對自己打人行為供認不諱,并且積極的認領錯誤,可以道歉可以賠償。 工作人員覺得他真的是少見的配合的人,這個態度也太誠懇了。 也有不誠懇的。 比如說到打人理由。 盛時昀,“喝多了點兒,他穿的花襯衫我很不喜歡,覺得他品味低下且庸俗,就動了手?!?/br> 工作人員:??? 一邊兒坐立難安的尤球球:??? 被打的投資商也懵了。 跟他的花襯衫有什么關系。 不管想不想,反正大家的視線都齊刷刷的朝著王姓投資商的花襯衫看了過去。 是大豹紋,不是說大豹紋這種風格土,只要好看,怎么穿都好。 關鍵是王姓投資商并不好看,他還丑,于是這個大豹紋在他身上就是災難。 確實挺土,品味地下。 但這個理由有些牽強。 盛時昀把尤球球給扯出去了,他沒有帶上打架是為了給尤球球出頭,并且他也跟尤球球的沙雕靠攏,連這樣的理由都能想出來。 尤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