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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畫就是畫中人存活的載體。 雖然離開了畫卷他并不會立即死去,但是畫中無歲月,也就是說畫卷的時間是不會流逝的,它永遠停留在完稿的那一瞬間。畫中人安靜地待在畫中,只要不出來,他的身體和容顏也會一直停留在他進入畫中的那一剎那。 白露穿梭位面無數,雖然她無法從記憶之中搜刮出來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世界,但是有些東西就是這般深入骨髓……因為她本身就從某個程度上來說是不老不死的存在,因此她也不曾想過在這個世界自己老去了之后,畫中人還這般風姿卓越該如何是好。 她只恨不得他活得更久一些,活得更好一些,活得更逍遙自在一些。倘若有一天,她死了…… 光瑜目光深邃地看著她,似乎在努力地探求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似乎能夠知道對方在想什么。最好像他們有過無數次的相依相戀,所以是最懂得對方心思最了解對方的人。 “你以為我想做什么?”男子輕聲問著,“你以為我在自斷后路,以此來脅迫你踐行你的諾言?” 白露頭疼的用力揉了揉太陽xue,“你明知道我的心意,我怎么可能叫你無名無分?” 998見這兩人竟然出現了矛盾,一時之間又是激動又是疑惑。激動得是這種事情曾經從來沒有過,它甚是好奇;疑惑的是……畫中人究竟為什么要自斷后路?這一波cao作毫無征兆,簡直就是在自斷后路一般啊。 “我并非要名分?!彼涞卣f完,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就要離去。 白露見此人冷臉了便知曉他恐怕真的并非著急想要當駙馬,只是她此般雖然暗暗惱怒,然而卻并不是非要責備他,她只是擔心啊…… “阿瑜!”女子情急之下疾步上前,拉住了對方的衣袖。 光瑜眸光一凝,舉步離開的動作便停了下來,任由對方毫不用力地便將自己拉住了,不費吹灰之力地就將自己攔了下來。 我便是這般……好哄的!男子暗想著,只要你服軟,我自然……自然就不氣了。 白露緊緊地抱著對方蒼勁有力的腰,臉深深地埋在他的背上,久久不說話,憋著呼吸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燦爛的日光從窗外投入,光陰斑駁中那男子眸如星輝,他凝眸看著那交疊在自己下腹處的纖纖素手,幾次三番地想要握住對方的手,卻都停了下來。 說啊……我都停下來了!你倒是說話啊……為什么不說話! 為什么還不說話……你真是……急死我了!難道還要我先開口嗎??? 明明就是你得罪我了!我怎么可能是那種貪戀名聲的虛偽小人,你!你到底說不說話! 不說話你別抱著我不放啊…… 真是……氣死我了! “我只是……”白露并不知道自己摟著的男人是如何地戲精,她醞釀了許久,才抿了抿唇,輕輕地開口:“阿瑜啊……” “嗯!”畫中人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而后他驚覺自己回應得太快了! 不應該回應那么快的!他暗暗地惱怒自己控制不住自己這般地急不可耐!恨不得打死自己算了……這般沒骨氣! 她會不會覺得自己特別好哄???她會不會覺得以后隨便說話都沒關系了? 這般想著,他就覺得自己似乎是更生氣了! 戲精本精的心路歷程并沒有人知曉,白露知道他一向傲嬌,然而……“sao”的屬性隱藏得比較深一點,還有待開發! 然而白露喊了一句之后就老半天又不說話了,可把畫中人急死了! “你有什么話你倒是說??!”他終于忍不住了,惱怒地扯了扯白露的手,“你沒話說你抱著我不放干什么!” 白露死死地抱住他,他越是惱怒她便越是不松手! “阿瑜!我只是擔心你!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她大聲地說出了自己在心中反復念叨的話。 此話一落,滿室寂靜。 光瑜垂眸,看著那摟在自己腰間的手,膚如凝脂,但是握得那般緊,緊得皮膚都有些充血發紫了……那雙手,甚至還在無法自控的發抖。 一聲悠長的輕嘆。 似是無奈,似是縱容,又似乎是釋然。 白露微微一愣,而那男子已經握著她的手,在她的包圍圈中轉過身來,反而將她全身都摟在了自己的懷里。 “你才是大傻子!”他道,“我要陪你一起老去,不好么?” 不知是為何,白露只覺得似乎有一只細細的針扎了自己的心臟一下,在這樣的刺激之下,心悸如此明顯,那跳動又是如此的瘋狂……這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美最動人的情話了……她飄飄然的想著。 “所以……你就為了這個把畫給燒了?” “不然呢?沒了畫我只是變成了無根的靈物,失去了靈氣的供養,會老罷了,又不會馬上就死亡,你為何這般擔憂?” 白露認真地看著他的眼,那雙美若黎明一般叫她充滿了希望的眼,她說:“我不怕有一日我雞皮鶴發而你依舊鮮衣怒馬,我只想讓你十年如一日地歲歲平安,長安無憂!” “哼——”他輕哼一聲,睨了她一眼,不高興道:“有一日你都老了死了,我還長得跟你兒子一樣活得長長久久的,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白露猛地睜大了眼。 998暗自道他們不爭氣,搖頭搖頭。嘖嘖嘖,有的是不同物種的戀人,短命的便想要像自己的戀人一樣長生不老,而長生不老的要么想辦法給自己的戀人與一樣的能力,要么也是想盡辦法讓自己的戀人盡量長壽。比如吸血鬼和人啊什么的。 到沒見過這么奇葩的!這一對里面短命的不奢求長生,長生的想跟短命的一塊兒死。 “大傻子!”光瑜低下頭來,與她額頭相抵,“我沉睡千年,你喚醒了我,我只為你而活……若是連你都不在了,我活著有什么意思?早八百年就該死透了!” 白露瞧著他,竟然下意識地彎了彎嘴角:“也好……一起死,聽起來都覺得非常得能叫我們名傳千古!” 光瑜奇怪地看了懷里的女人一眼,以這種方式讓后人熟知自己的名字,難道真的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你既然會這般理解我,那起初又為何那般生氣?” “我只盼望你高興,不能容忍任何可能會傷害到你的事情發生,比如你少了那幅畫……” “目前還死不了?!?/br> 白露頷首:“我現在知道了?!?/br> “那……” “什么?” 男子的表情忽然就有些奇怪,一抹粉紅悄悄地爬上了他面頰,“那你……我什么時候能娶你?” 聞言白露下意識地笑出聲來,笑他:“你方才還因為我說你而惱怒呢!” “你!你說是不說!”雖然最根本的目的不是這個,但是這件事情也讓他很著急的??! “傻瓜……等你的‘身份證明’辦妥了,齊六元他們此次為欽差辦事也差不多了,到那時我自然是有把握要想父皇請旨的?!?/br> 她說得是那般情真意切,然而畫中人卻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