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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的,但是貪墨也是個技術活呀,貪墨得多了自然是罪該萬死,貪墨得適量……他們都是宮里面的老人了,不是能夠在皇上面前露個臉就是能在太后面前混個臉熟,怎么著也不至于砍了他們。 再說了,誰家沒個上有老下有小的,就當是主子打賞銀子了。 只是如今一看,這銀子恐怕是爐火煉過的,吃下去怕是會“穿腸爛肚”啊。 為什么呢?你想想啊,本來嘛夫家貪墨妻子的嫁妝,這么沒臉沒皮的事情,別說是大戶人家了,就算是小門小戶也做不出來啊,駙馬做了這么不要臉皮的事情,公主沒有大張旗鼓地喊打喊殺,反而是求了皇上派他們來私下處理,這不就是說明了公主也不想將事情鬧大,且還想著要袒護駙馬么? 都這樣了還護著駙馬,怪不得自己假裝都給吞了呢,活該呀! 這是眾人一開始的想法。但是現在,他們各個都不敢這般想了,如今各個都被嚇得臉色發白。 癔癥? 駙馬得了癔癥究竟是真是假都無所謂,重要的是公主和其心腹女官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了“駙馬得了癔癥”這樣的話。 這是要毀了駙馬??! 陳有德心中的彎彎繞繞比在場所有的人都多,他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白露真正的心思。立馬站起身來,嚴肅道:“公主殿下,駙馬之事雖然說是公主殿下您的家事,然而為了殿下您的安危著想,老奴這話就不得不說了?!?/br> 見陳有德立馬順著她的套路趕了上來,白露心里欣慰得恨不得為他鼓掌,然而面上卻是一片愁云慘淡,且頗為無力地開口道:“陳公公是父皇身邊的老人了,本宮對你也是頗為敬重,你有什么話不敢對本宮說的呢?但說無妨!” “駙馬得了癔癥,此事并非小事,得了癔癥的人六親不認,發起瘋來打砸物什算是小事,若是傷人了怎么辦?為了替公主殿下您的安危著想,老奴懇請公主殿下將駙馬交由金吾衛看守,待老奴入宮面圣,替駙馬求得御醫……” 白露憂愁道:“然而已經有不少御醫就居住在公主府?!?/br> 緋色神補刀:“他們都說駙馬……回天乏術……” “那就更不能放任駙馬不管了!”陳有德大聲道,一臉的正義凜然:“懇請公主殿下,現下便將駙馬看守起來,切不能讓他肆意傷人,若是有損公主名聲就不好了!” 白露長吁短嘆了一陣,道:“就如公公所言罷?!?/br> 是的,這就是白露最初的打算。駙馬這個人,最是能隱忍了,他怎么著也不可能主動湊上前來送人頭的,他今日之所以會跑來大吵大鬧,完全都是因為白露。因為白露昨天夜里給緋色安排了一個任務,今日一大清早的緋色就協和高向日,兩人一起出色又完美地完成了這項任務。 這也不是什么很難的任務,不過就是在駙馬熟睡的時候,高向日一把擒拿住對方,卸了對方的下巴,而緋色則是面不改色地給他灌下了小半桶的藥水,呂子朗攪都沒睡醒就得到了這番屈辱,滿床凌亂,他滿身狼藉暫且不言。 可怕的是他們竟然給他灌了絕精藥??? 藥效究竟如何暫且不言,但是但凡是個男人,這種事情但凡有個萬一,正常的男人要怎么忍受??? 之前這個刁蠻的公主再怎么無理取鬧他都忍了,但是這種事情讓他怎么忍???永元公主簡直就是他見過最最最最惡毒的女人!他永遠永遠永遠都不可能會愛上她的! 呂子朗也很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為說不定緋色就是過來給他灌了一個沒啥用的補藥什么的,目的只是公主想要嚇唬他,不然就是像以前那樣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故意折辱他,嘩眾取寵罷了!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就想起了被打死在自己面前的呂七。 呂子朗忽然渾身一震,猛地想到,公主竟然敢派人當著他的面打死了他的小斯,想必已經是不將他放在眼底了,而且打死了他的小斯之后竟然無聲無息的,毫無歉意……這顯然不是他認識的永元公主。 曾經的永元公主,但凡他心情有個不順,她都會千依百順地想要安撫他,然而現在……???現在仿佛見鬼了一樣啊,公主她變了……她是來玩真的嗎? 因為想到了呂七的前車之鑒,呂子朗也不管用舊眼光去打量永元公主了,畢竟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嘛!于是他趕緊讓人去請了外邊的郎中,甚至用上了自己見不得光的勢力……但是大夫診脈的結果無一不是:腎虛,精稀而少…… 不敢相信! 這種事情,試問天下哪個男人忍得?。??這簡直就是飛來橫禍!呂子朗自然是瘋狂了,一旦瘋狂便想著要找罪魁禍首狠狠地搖晃她的肩膀,問她一句:“你為什么如此惡毒???” 然而他的癲狂卻正中白露的下懷,她要的就是呂子朗在眾人面前的瘋狂,要的就是他的“癔癥”,得了癔癥的駙馬,還不是叫她想要搓圓就圓潤了,想要壓扁就扁扁的? 這些公公嬤嬤哪一個不是人精?他們恐怕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好好地替白露辦事,而白露雖然不打算打殺陳公公來嚇唬他們,但是她可搞瘋駙馬來警告他們呀! 大家都知道的咯,我特別的愛駙馬,愛駙馬超越了愛自己,有人瘋起來連自己都打,但是你們看看,本公主瘋起來,那是連駙馬都打呀! 第57章 駙馬心有白月光(13) 她不動神色地掃過了下方的人一眼,見他們臉上并無不甘心的表情,眼神中也沒有即將得勢的貪婪,白露這才放心了一些。 一個放心之下,她竟是忍不住將手收攏在袖子中……摸了摸袖子里的畫卷。 真是……傲嬌的很! 不就是調戲了他一下嗎?不就是一不小心戳中了他的“翹臀”嗎?竟然生氣了一個晚上都不夠,到現在了還沒出現。唉!唯小人與美男難養也! 雖然白露心里是頗為憤憤不平的,然而不知道是為什么,她實際上卻并沒有真正的生這個畫中人的氣,反而是頗為縱容地想著等他乖乖地出來了,就原諒他……這是為什么?!什么時候她竟然變得如此寬容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男色誤人”嗎???還是色令智昏??? 不是……這人憑什么生氣啊…… “公主,老奴這般安排,您看可還行?” 陳有德的聲音把她從自己的沉思中拉了回來,白露看了他一眼,又不咸不淡地看了下邊的人一眼。 眾人皆是屏氣凝神,不敢說話。 然而白露卻沒有馬上就回答陳有德,反而是端起了一旁的茶水,不緊不慢地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