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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主,此人嘴硬,怕是今日問不出什么東西了,此處臟亂,還請公主移步?!?/br> 越容起了神,卻是走到男人跟前,蹲下身看著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你背后之人是誰,不過我想你們的謀劃不會成功?!?/br> 眼前的人血rou模糊,她好像是因為看了一下午的緣由,竟然覺著已經麻木了,說完這句話,她起了身,也再不問后續走了出去。 “公主,可要等劉大人問出些什么之后,叫他傳消息入宮?”清歌追了上去,她臉還有些發白,大理寺審犯人的手段十分毒辣,若不是自家主子一言不發的坐在那兒瞧,她早就想離去了。 越容背對著她,叫她瞧不出神情來,“不用了,皇兄自會處理?!?/br> 這句話語氣平淡,但清歌又仿佛是聽出了些許的悵然來。 等著回了宮,去見過燕承鈺,她便心情低落的回了芙英殿。 清歌被叫去東宮問話。 燕承鈺是覺出了越容情緒有些不對,這才召了清歌來問話。 “主子這幾日都是這般,像是有心事?!鼻甯璧椭^斟酌著用詞,“先前主子心里頭最上心的便是將人給抓住,今日從大理寺出來之后,奴婢倒覺著主子反而沒那般上心了?!?/br> 燕承鈺凝神思索著什么,又聽清歌怯怯地說:“仿佛還有一事?!?/br> “講?!?/br> 清歌自是個忠心之人,她能感受的出來自家主子這些日子有多么的不對勁,“這幾日主子一直在詢問同世子爺有關的事情?!?/br> “世子爺離京快有兩個月,奴婢聽聞他曾送信給殿下您,還有江家堂姑娘?!边€有一句話,清歌沒有說,她私下還去問過,慈安宮同乾坤殿中每隔五日便會收到江洵送回的信。 江洵能有空給所有人寫信,唯獨沒有給她家主子寄信回來,這,這算是怎么一回事。 她原以為,她家主子同世子爺早已心意相通,兩情相悅,可為何世子爺忽然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主子在京中擔心他,可他卻連一封報平安的信都不曾送回來。 這些話,她沒有說出來,燕承鈺也已經明了,“孤知道了?!?/br> 清歌滿腹心思此刻終于沉下去,躬身道:“是?!?/br> 越容提筆寫,寫了又將紙撕掉,反反復復在書桌前寫了一整日,清歡替她研墨,“主子,不如歇一會兒,仔細眼睛?!?/br> “不成?!痹饺萆钗艘豢跉?,低下頭繼續寫著,這回她再也沒有停頓,寫上了一刻鐘,終于寫好了信,她撐開信封將折好的信紙塞了進去,封好口之后方才叫了人進來,“交到江蓮手上,讓她轉交給江洵,然后叫人跟上送信之人?!?/br> “是?!?/br> 越容臉上有了幾分放松的神色。 又過五日,回信送到了她的手中,上頭那幾個字確實是江洵筆跡。 越容沒有將信拆開,只問:“如何?” 白無答道:“奴才帶著人在靖陽王府門口守了許久,并未見到王府有人離京送信?!?/br> 越容看著信,無人送信出去,那么這封回信又是如何來的? 清歌問的小心:“主子,可要奴才請江姑娘來問問?” “不用了,都出去,我想一個人待會兒?!?/br>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知曉事發了,江蓮第二日遞了牌子入宮。 “你來了?坐吧?!痹饺菀娭?,也沒有意外,只是身形清減了幾分,叫江蓮看著,心中越發愧疚。 殿中只有她們二人,江蓮愧疚道:“公主,我不是有心瞞你?!?/br> 當她在靖陽王府收到越容叫她轉交的信時,她便知道再也瞞不下去了,思來想去一夜,到底是要入宮來當面解釋才行。 “江洵去了靖陽,我說的可對?”越容也不想再周旋,直接開了口。 “是?!苯徱矘O痛快的回答了,她怕越容生氣,畢竟她也算是幫兇,一直瞞著越容,而越容待她也極好。 越容沒有責怪她,只問:“這事有幾個人知曉?” 不等江蓮回答,越容便替她答了:“皇祖母怕是不知道,畢竟她不會準許江洵去靖陽,父皇那兒多半也是如此,他同皇兄自來無法不說,皇兄只怕是知道的,我說的可對?” 見她猜的十有□□了,江蓮只好應聲,“公主說的沒錯?!?/br> “那些信,皆是我模仿堂兄的筆跡所寫?!?/br> 江蓮輕輕瞥了一眼越容左手邊擺著的還沒有開封的信,“而昨日送給公主的信,是堂兄離開京城前所寫?!?/br> “你就這么放任他去了?”越容看著江蓮,“你明知道他要去做錯事,為何不攔著他?” 江蓮深吸了一口氣,“公主,您有疼愛您的父母兄長,您大概不能理解,從前大伯母在靖陽時過的是什么日子,后來大伯母帶著堂兄入京便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活不長久,不想讓堂兄在繼王妃手中生活,若是堂兄還在靖陽,他只怕活不到這么大?!?/br> 越容手指一抖,猜到了江蓮接下來要說些什么。 “當年,靖陽王為了繼王妃對大伯母下了一道毒,無藥可解?!?/br> 當年靖陽離京城千里之遠,便是她大伯母身后有疼愛她的太后,到底鞭長莫及,更何況,便是為了江洵日后的名聲,這件事情也要瞞的死死的。 饒是越容想了許多有關當年的事,也沒有辦法想到那個時候才六歲大的江洵在在靖陽經歷了一些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以后一定會先寫了大綱再寫文了,這本我寫的很累,身體出問題再加卡文每天都在卡文,寫了很多都刪掉,然后再重復這個過程,是我自己的問題,我希望我能給一個圓滿結局給小公主。 ☆、第五十二章 不知為何, 宮中忽然起了風聲, 說是皇上皇后終于要為六公主擇婿了, 這消息來的突然, 但也沒有被人制止。 那封信擺在書桌上已經好幾日, 上頭火漆猶在,一看便是沒有拆開過的模樣, 清歌看見了好幾回,猶豫著要不要提醒自家主子拆開看看。 畢竟, 自從江家姑娘同她家主子說過一回話后, 自家主子心情已經連著好些日子稱不上好了。整日里窩在書房中也不知道寫著些什么, 清歌親自端了秋梨膏來,“主子, 不妨先歇上一會兒,雖說入了秋, 還是燥的很, 喝些秋梨膏潤潤嗓子?!?/br> “放下吧,我等會兒再喝?!痹饺蓊^也沒有抬,這兩日她心中有些想法,忍不住便提筆寫下, 免得過了時候就忘了。 清歌應下, 叫人把湯盅放在茶水間煨著,便安靜的站在一旁接過小宮女手中的墨棒細細磨著,越容沒有避著她寫東西,她便是能看的。 不知過了多久, 越容終于放下了筆,喝了一口剛端來還是溫熱的秋梨膏,口中酸酸甜甜的味道刺激著味蕾,叫她一瞬間便醒了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