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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眾不同。 越容大筆一揮, 提下書鋪招牌,“知己書鋪”,百納海川,知己者甚少有之,以書會友者為知己。 越容不能天天來知己書鋪,可每天依舊了解著書鋪的進展,她花的每一筆銀子,都被謝芊芊詳細記錄,她方知自個兒那點兒銀子實在是不禁花。 眼見著書鋪快要布置成型了,也終于迎來了春闈的開始。 三年一度的春闈,吳三姑娘特意去道觀求了兩道符,一道給了越容,“咱們是要開書鋪了,這道符是保佑生意興隆的,我特意求了一道,保佑咱們的書鋪開張之后能夠生意紅火?!?/br> “我還給嵐風哥哥求了一道符,希望他能高中。我聽說三年前的狀元郎就是因為在老君觀求了一道符,所以才得以高中呢,今年的老君觀人滿為患,我為求符歷經了千辛萬苦?!眳侨媚镆磺蟮侥堑婪忝ψ屓怂腿ソo了崔嵐風。 “果真有這么神奇?”越容一愣。 吳三姑娘篤定地點頭,“自然,表妹,你是沒有瞧見老君觀有多熱鬧,比大年初一那日去燒香的人還要多?!?/br> 越容低頭細想了一會兒,“我想起來謝姑娘說的,今日要選小幾樣式,咱們出宮去瞧瞧?” 吳三姑娘怪道:“你不是讓她自個兒拿主意嗎?” 越容尋了個理由,“我想著還是看看為好,日后咱們肯定會常去,自然要挑我喜歡的樣式了?!?/br> 她如今出宮比起以前十分自在,皇后知曉了,只讓她早些回來。 謝芊芊穿著一身胡服,十分利落。她正在指揮著人清掃搬運大件之后落得灰塵,見著她來,頗為意外,“容姑娘您怎么來了?” “今日得空,我來瞧瞧?!痹饺葑箢櫽遗?,書鋪二樓已經擺上了梨花木做的小幾,還配有繡著竹蘭的坐墊,瞧著擺放,倒十分不錯。 “容姑娘可還有別的吩咐?”謝芊芊跟在她身后,見她神色間透著滿意,覺著奇怪,昨日送信去的時候,越容分明說的是叫她拿主意便可,今日怎么會來? “沒有沒有?!痹饺菝u頭,“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br> 謝芊芊雖覺著怪異,送她到了門口,“再有幾日,我會讓叫人將樣書呈上?!敝x芊芊尋了幾位京中的寫書人,讓他們寫了樣書先挑選一番。 越容點點頭,隨即就上了馬車。 “主子,咱們這就回宮了?”清歡不解,方才出宮的時候,她家主子說的那般鄭重其事的,來了之后只掃過那小幾一眼便離去,這實在有些不合常理。 越容頗為心虛的咳嗽了兩聲,“謝姑娘選的小幾頗合我心意,我十分滿意,自然就不用多留,免得耽誤她的時間?!?/br> 她又說道:“對了,今日咱們換條路走,每回來這里都走同樣的路,實在有些無趣,今日天色尚早,咱們往另一條道走?!?/br> 小順子應了聲,趕了馬車走向了另一條路。 越容闔上眼,不到一刻鐘,便感覺到馬車慢了下來,小順子的聲音從外頭傳來,“主子,前方老君觀人太多了將路給堵了,可要奴才下去讓人讓出條道來?” 越容這才睜開眼睛,意外道:“不打緊,路過了老君觀豈有不進去燒炷香的道理,咱們去燒炷香,你慢慢朝前趕馬車就是了?!?/br> 清歡糊里糊涂的同她下了馬車,看見前方的路上果然是被行人還有算卦賣香燭得攤位給占的滿滿的,絲毫沒有馬車能走的地方。 尋常時候,早有巡邏的官差將堵著路的人和貨攤都給趕到一邊去,唯獨春闈期間,京中最有名氣的老君觀外無論有多么擁堵,都無官差來趕人。 “主子,老君觀可真熱鬧?!鼻鍤g還沒見過這樣熱鬧的場景,她的眼前全都是人,以婦孺居多,每個人手上都拿著剛求來的符,或者買了香要去觀中一拜。 “主子,不如咱們回馬車上坐著,這兒人擠人的,待會兒別傷著了您?!鼻鍤g護著她。 清歌卻已經買了香過來,“主子,咱們進去吧?!?/br> 越容點點頭,隨著人群走近了老君觀,觀中煙火繚繞,每個人都在誠心誠意地祈福。 終于輪著她時,她拿著香,拂去心中雜念,誠心誠意地看著悲天憫人的神像許下了愿望。 卦攤處的道士見她路過,眼前一亮,喚住了她,“這位姑娘,可要算姻緣?” 越容左右看了一眼,道士微微一笑,“今日同姑娘有緣,想為姑娘算上一卦?!?/br> 越容走上前一步,“道長只算姻緣?可否算算別的?”她今日來老君觀的目的并不是為了姻緣,所以她對算姻緣絲毫沒有興趣。 道士認真的看了一眼她的眼睛,“不可算不可算,緣分難強求,姑娘既然不算姻緣,今日小道便同姑娘無緣了?!?/br> 越容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那道士似乎意外,又出聲喊住了她,“姑娘,留步。您真的不算一算自個兒的姻緣?!?/br> 越容瞇著眼看他,見他神情熱切的過分,不由好奇,“道長您既然說算卦講究緣分,我既不算姻緣,今日就同你沒有緣份,您為何還要強求我算姻緣呢?” “施主可信姻緣天定這回事?”道士雙眼放光。 清歌皺了眉頭上前一步,越容攔住她,“我不信?!?/br> 說完這話,她沖著清歌說了一句,“咱們該回去了?!币恍腥祟^也不回的離了大殿。 “主子,奴婢聽說老君觀算卦特別靈,您何不就讓那位道長替您算上一卦姻緣?”輕喚不解道。 “這世上哪有什么天定姻緣?!痹饺輷u了搖頭,說這話的時候口吻篤定地叫身旁人一愣。 “那您方才許了什么愿?”清歡不解的問。 “我希望事事皆順心?!痹饺蓍_了口,清歡沒聽懂,欲再問一回,卻被清歌拉住了手。 待她回宮之后,宮中已經快到落鎖的時候。 “主子,今日那些個人都快將老君觀的門檻給踏破了,明日春闈上的舉子們各個都受著神仙保佑,豈不是人人都能高中?!鼻鍤g感慨道。 越容取出一個荷包來,里頭放著她在老君觀里請的符,她想了想,取出其中一枚符來放在另一個繡著不知道何物的荷包中裝好。其余的平安符,她準備明日再送。 大黃睡在床尾,越容瞇著眼睛待到屋中宮人退去,她方才緩緩睜開了眼,從枕頭下取出裝著符的荷包來。 借著幔帳外頭那一盞宮燈,她輕撫著荷包。 忽然大黃來了精神,一跳跑出了幔帳跳上了窗臺撓著窗戶,越容嘆口氣上前去,輕撫著它的腦袋,“你倒是天天想著他?!?/br> 動物皆有靈性,旁人對它好不好,它雖不會說話,可它心里都知道。 越容打開插梢,將窗戶推開了一條縫,大黃抬頭看著她,眼睛瞪得圓圓的,越容推了推它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