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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指晉風波。“既然如此?!眳亲友缫灰娊袢諢o法善了,也拔劍在手,冷聲道,“我劍下不斬無名之輩,小輩,報上名來?!?/br>衛斂瑜不答話,寧昀幫著道:“憑你們,還不配?!?/br>吳子宴臉色鐵青,估計好久沒人能給他這種氣受了,他勉強壓下情緒,身后的弟子卻忍不住,對衛斂瑜叱喝道:“只會偷襲的鼠輩,也配跟我師父說這種話,真是貽笑大方?!?/br>“只會偷襲?”寧昀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晉風波,晉風波多開了他的目光。他說罷就退后一步,替衛斂瑜道:“你們一起上吧,速戰速決?!?/br>“......”衛斂瑜扭頭無奈的看他一眼,那眼神:好幾個高手呢,你不一起上?寧昀對他眨眨眼,回他:看好你哦,衛兄。先下手為強,衛斂瑜干脆利落的一個縱身,凌波虛渡在空中連閃,就到了眾人頭頂自上而下發出攻勢。吳子宴七星劍之名響徹武林,自然不是弱者,此時他大喝一聲:“來得好!”提劍迎上。雖說之前寧昀開口讓他們一起上,但是以吳子宴的名聲和傲氣,自然不可能愿意以眾敵寡。而晉風波深知眼前這兩個少年的厲害之處,對紫衣人的來歷已有猜測,不知什么原因,他竟沒有透漏給吳子宴知道。此時他正偷偷拉著兒子往小院門口移動,頻頻觀望寧昀的動作,對院中的戰局倒是并不關注。而寧昀也不去管他,對于吳子宴等人,在他看來,無論是抓是殺都是不妥的,還不如全權交給衛斂瑜處理來的省心。不過晉風波嘛......吳子宴一交上手就察覺不對,這少年內力深厚,劍勢凌人,是有真功夫的,絕對不是晉風波口中的純靠偷襲與群毆才將他打傷的卑鄙小人,而且此人的輕功......衛家劍法名震江湖,然而其實并沒有多少人真正見過,相比起劍法,凌云寨衛家還有一樣輕功獨步江湖,幾乎眾人皆知,那就是與浮光掠影并稱的一門絕技,凌波虛渡。“凌波虛渡,你是凌云寨衛家人!”吳子宴失聲道,心神一亂,被衛斂瑜在后背劃了一劍。他連忙扭身躲避,退出戰圈,又道,“你是衛無雙!”猜出紫衣少年身份,吳子宴心神大動,一時之間竟無法提起戰意。皆因此人雖年級輕輕名氣確是響亮,一年前曾在山陽斬殺占山為惡的青龍幫幫主荀天龍并幫中首腦十數人,直接導致青龍幫分崩離析。而荀天龍正是與他同期成名的高手,兩人武功也是不相伯仲。更何況此人身后還有一個龐然大物凌云寨。他心下知曉失了這一招再無勝算,就干脆的將劍拋在地上,再不敢戀戰。吳子宴擲劍示弱,縱然衛斂瑜起了殺心,然而寧昀就在一旁看著,依他的脾性必定不會讓自己殺了吳子宴,便也飄然落地,收劍歸鞘。吳子宴雖脾氣不好,恃才傲物自視甚高,大惡確是沒有的,只是蠢的讓人不爽罷了。寧昀對他確實沒有什么殺心,倒是晉風波據說為惡江湖多年,此人人品卑劣,最愛記仇,慣會使那小人伎倆,如果讓他逮著機會必不會放棄報那一劍之仇,可以尋個由頭除掉他。而自始至終沒有任何存在感的吳峰,如果所料不錯,他身上還扯著債呢,輪不到他來料理。想罷,給衛斂瑜使了個眼色。衛斂瑜點頭,表示明白。一旁的晉風波見吳子宴如此輕易認輸,臉色也是難看了幾分,率先開口道:“無雙公子,久仰,竟不知凌云寨也有染指無鋒劍之心。不知衛少主可知無鋒劍的劍譜已被名劍山莊得去?”他一開口,就提醒吳子宴,此人與他們目的相同,必還有一番惡斗。場內眾人沒人理他。吳子宴平復了心情,他的弟子小心的將地上的劍撿起來遞還給他,全程低垂著腦袋,一點余光都不敢露出。吳子宴道:“既然無雙公子在此,我等自會正大光明的取回那劍譜,不過......”他說著疑惑的看著寧昀,“既然兩位與名劍山莊交好,卻不知這位少俠名姓?”他腦中掠過無數江湖上有名的年輕子弟的信息,但礙于寧昀特點實在忒少,一時也沒有頭緒。不過既然能與衛家的少主交好,相必不會是無名之輩。“在下寧昀?!睂庩来蠓降?。誰?在場眾人在心中打了個問號,相互望望,皆是一副茫然表情。寧昀瞧著眾人模樣,也不繼續解釋來歷,十分好脾氣的道:“剛學成出師還沒半月,諸位不認識我也屬正常?!?/br>院內眾人聽了此話,仍是不敢怠慢。笑話,從來沒聽說過無雙公子在江湖上有什么朋友,就憑他跟衛無雙并肩而立但絲毫不弱的這股子氣勢就讓人不敢小看。如此七星劍又鄭重給兩人道了歉,也算是能屈能伸,之后就率先退出了小院。待眾人走后,寧昀對衛斂瑜調笑道:“哎呀衛少主好大威風,把個堂堂七星劍嚇得劍都扔了,這算不算仗勢欺人?”衛斂瑜挑眉看了他一眼:“勢這種東西,有多少算多少,你隨便借去用?!睂庩缆勓悦嗣掳?,狀似沉思了一會兒道:“那我以后行走江湖,有什么麻煩就報你的名字沒問題?”衛斂瑜點點頭,大方的表示隨便用。寧昀笑瞇了眼睛,只希望以后衛斂瑜不要為今天這句話后悔才好。鬧過這一場,眼看著已近卯時。寧昀表示事不宜遲,趕緊去葫蘆山上次那個山谷找找看能不能找見黑衣人,衛斂瑜表示同意。兩人略微收拾了下就動身,路上順手買了兩只燒雞,打了一壇酒。他把那壇子酒放衛斂瑜懷里讓他抱著,晃了晃手里油紙包著的兩只燒雞道:“禮多人不怪?!毙l斂瑜就單手提了那壇子酒,瞧著寧昀又順便買了點牛rou,丟嘴里一塊兒一邊走一邊遺憾可惜這時候不好再去西門了,西門外那間茶館的醬牛rou可入味可好吃。......兩人進了林子,照樣直接上了樹頂。衛斂瑜記憶力絕佳,此時帶著寧昀直奔目的地,路過一片竹林的時候,寧昀還停下取了三個竹節拿在手里。山谷中的木屋完好的矗立在那里。兩人到時,小屋的屋門打開著,老遠就見到灰發黑衣的老者盤著腿坐在地上,后背佝僂著,手里拿著截竹子正在用一種特殊的工具在柱子上打孔。見到兩人也不驚訝,指了指面前的地面,說了一個字:“坐?!?/br>寧昀順手就抽了走了衛斂瑜手里的劍,把兩個油紙包往他空了的手里一塞。拔劍在手的瞬間,衛斂瑜與黑衣人都是一怔。黑衣老者身體一下就繃緊了,后背挺直,手下的動作也停了,銳利的兩道目光緊緊盯著寧昀。寧昀右手持劍,還顛了顛試了試手感,接著就把左手的三接竹子削成了三個粗制的竹杯子,隨手一拋,杯子就整齊的落在黑衣老者身前,瀟灑的還劍歸鞘,用劍把衛斂瑜手上的兩個油紙包換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