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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不受控制地抬了抬腿,身下跪著的人頓時一僵,圣以指尖撫摸著他的裸背,溫和而猥褻地安慰:“對不起,頂到你了?”鶴正在服侍他,用那雙該被供奉起來的修長十指,以及并不多言的溫柔唇齒。鶴無法回答,圣便撫摸著他因緊張和情色而弓起的脊背,自顧自說了下去:“父親在茶室約談,陪客的舞者們走過回廊,我看見你跟在舞師身后,那時候你應該剛開始學習不久,走路的姿勢卻很優雅,這奇異地吸引了我?!?/br>在十八歲之前,圣沒有耐心看完任何一場舞蹈,但他卻被那時技藝還不成熟的鶴的動作所吸引。他沒有記住鶴的臉龐,在那樣舉重若輕的姿態下,連日光都成了陰影,外貌實在無關緊要。他記得鶴走過回廊,走下鵝卵石,鶴腰間的鈴鐺掉了,只得脫掉木屐,穿著襪套悄悄踏上草坪,去撿鈴鐺。圣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頭,他不擔心鶴會踩踏草坪,他擔心草籽刺傷那雙腳。鶴卻像是行走在云端上,仿佛連腰都沒有彎,便將鈴鐺握在了手中,連轉身的弧度都仿佛蝴蝶振翅,巧妙而充滿力度,每一步都是自然所設計的奇跡。“我很困惑,我沒有見過活的人如此行動,你的動作很有魅力?!?/br>唐澤家是世家,盡管如今身為舞者的他們已經沒有太多延續價值,但鶴仍然從小就被當做下一代家元來培養。因為母親的興趣,圣去過唐澤家本家拜訪,友禪染,美濃燒,與謝蕪村的俳句,他記得手卷上寫著“一升露水一升花”,綺麗而低靡。后來圣學到了很多,他知道世阿彌在中陳述,表演者最純粹的境界,便是一種“花”,無論是座中盛大祭典,抑或沉靜的凈琉璃,都應有獨特的風致,擅長各種風體,成為“花”。唐澤家也是這樣要求的,唐澤鶴不僅要成為花,春夏秋冬,每時每刻他的舞姿都應綻放,無論何種舞蹈,他都應該完美呈現,;令自己成為萬物之花。“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里重逢,看到你的動作我才認出你,你已經成為家元了,理應了悟了‘花’的意味?!笔ゲ唤托Τ雎?,在自己胯下迷亂地舞動,大抵也是一種花的修行。唐澤鶴沒有像被凌辱的少女一般流著淚故作麻木,也沒有放蕩熱情起來,他只是依照自己的韻律行動著,仰頭吞吐,直到圣射在他口中。圣其實不想太快就射的,那太浪費了,他更想全都射在鶴的雙腿之間,但他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沖動。他想看看鶴的反應。鶴沒費什么力氣就咽了下去,很多人會要求他這樣做,他已經習慣了。見圣并沒有不悅的意味,他便起身用苦茶漱了漱口,以眼神詢問圣下一步還想做什么。他實在是很沒有情趣,卻意外地很乖順。圣驚訝于他的眼神,鶴并不像一個經常出賣身體的人,那雙眼睛太堅定清亮了,倒像是在為理想獻身。“你應該知道自己的優勢,你很……讓人難忘。一般耀眼到這個地步的人,多少都會有些驕矜的,我記得以前你也昂著頭,現在為什么……?”“為了我弟弟而已?!柄Q覺得有些奇怪,以往的“客人”不太會這樣,先攀談再做其他事?難道是他不夠吸引?鶴還記得祖父,年過半百時祖父開始親自教習他,祖父十分清癯,身體依舊矯健輕盈,給了他“鶴”的名字。“祖父只有我們父親一個兒子,但父親不想再繼承唐澤的姓氏,他想要從商?!?/br>“我聽說過他,他娶了我的一位表姑母?!?/br>“是的,我母親很早就去世了,父親被祖父逐出門后,就一直沒有回來。雖然他很有野心,但他欠缺能力?!?/br>唐澤鶴的父親憑借唐澤家一脈相傳的魅力,誘惑了天野小姐??上纳嗪芸炀捅桓贻p的男子取代,家族也沒有回頭接納他,他落魄地死了,聽人說他臨死前哼唱著,唐澤家開蒙的舞曲之一。唐澤禮被視為私生子,但到底還是回歸了家族。被母親和父親一起拋棄,他的童年十分難堪。唐澤家元也不喜歡他,雖然唐澤禮曾表現出強烈的愿望,渴望成為一名舞師,但家元給他取名為“禮”,讓他謹守本分。“為什么你弟弟不繼續學下去?他欠缺天賦?”“不,禮或許比我更有天賦?!柄Q回避著圣好奇的眼神:“后來的故事很簡單,祖父去世后我們破產了,是禮撐起了現在的局面。就算改頭換面也好,我不想唐澤這個姓氏消失,如果我們一起堅持,也許有朝一日還能繼續傳承下去?!?/br>“所以你就為了他做出這樣的犧牲?!笔ソ忾_了襯衣,沉吟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會背叛你?更甚者,只是利用你?”鶴只是搖了搖頭,十分識趣地跪在了床邊,替圣解下衣褲:“我虧欠他很多?!?/br>圣的興趣也差不多到此為止,便不再繼續盤問,溫柔而敷衍地捧著鶴的嘴唇吻了吻,手掌掠過他的頭發,抓住了他的后頸:“嗯?你不是戴假發?”鶴再次搖頭,他長長的頭發掃過肩頭,烏黑秀麗,實在很像一位端莊的公主。圣把他抱到了床邊,忽而詭秘地低聲問道:“……告訴我,鞭子在哪兒?!?/br>03唐澤禮拉開窗簾時,床上的鶴恐懼地蜷起了身。禮只得走近兄長,像這些年常做的那樣,將鶴抱在懷里,手指一寸一寸安撫他身上難堪的傷痕。鶴緊緊閉著眼睛,摸索著他的西裝,將他的衣服揉捏到褶皺,并且流了淚。禮很少見他這樣,除非是實在痛苦到了極點:“……他虐待你?”鶴不知該不該實話實說,憑心而論天野圣不算非常殘暴,他有好幾次差點被人直接殺死,天野圣只是留給他滿身傷痕而已,他甚至還神志清醒。那個男人帶給他的并不是rou體直面死亡的恐懼,而是另一種,連精神都快要被吞噬的感覺。天野圣大抵是積蓄了太久的熱情,聽說他的人生目標是在四十歲前成為官房長官,政客們的手段鶴是承受過的。天野圣用繩結將他綁縛成種種夸張的姿勢,試探他柔軟的極限,而后又將他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插入,那是種赤裸裸的宣告,宣告占有和征服。至于鞭子和其他助興的物品,按照圣的話來說,只是為了“更深入地親吻他光潔的肌膚”,鶴卻很明白這只是單純地發泄。圣撕下他潔白的襦絆時,他便聽到了狩獵的號角,然而天野圣不止想要他的身體,這個男人像烈焰一樣燃燒,他拷問鶴的身體,是為了逼出這朵花緊閉的花心。大抵唐澤鶴的身上有一種情色的苦悶,憂郁中他不自覺地起舞,在傷害下他也用舞蹈來反抗,便更顯得yin靡。但他不能讓弟弟知道,禮不該承受這一切。唐澤鶴閉上眼睛,聞到了弟弟身上傳來的煙味:“你還穿著昨天的西裝沒換……又抽煙擔心了一整夜?”唐澤禮擔憂地抱著他,在他看不到的視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