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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發虛。溫珈言背著他的斜挎包從展立國身上站起,回頭看展駿的眼神里滿是慌亂和緊張。“你怎么樣?”溫珈言幾步就跨到他身邊,緊緊攥著他手臂,話語里有些顫抖。展駿的心緩慢地穩了下來。身邊青年如此有力,他在保護自己。展立國還躺在地上哎哎地呻吟。因為動靜太大,小區的保安也從遠處跑了過來。展駿冷著臉說明躺在地上的男人自己不認識,簡單留了個事件記錄,剩下的事情就留給保安去處理了。期間展立國口沫橫飛地控訴著展駿的沒良心和忘恩負義,從家里跑出來看熱鬧的一個老頭子瞅了他幾眼突然大喊“你不是那個姓展的爛賭王嗎怎么還有臉回來害你孩子”,展立國頓時住了口,只拿一雙渾濁的眼恨恨瞪著展駿,再也沒說一句話。背脊上的疼痛有越來越烈之勢,展駿見沒再有自己什么事,于是扔了那拐杖,轉身回去了。溫珈言匆匆在事件記錄的本子上簽了自己的名,看看展駿消失在樓梯上的身影,躊躇幾秒鐘就快步跟了上去。展駿開門后沒關,溫珈言跟在他后面換了拖鞋走進客廳,舉止像以往一樣平常。“他打到你了嗎?”溫珈言輕聲問。展駿沒回答,從冰箱里拿了罐飲料想扔給他,但背上真是很疼,手舉了一半突然軟了,飲料沒扔出去反而從手里掉了下來。他倒吸了一口氣,心想這下傷得狠了,忙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比起自己居然讓溫珈言這個“陌生人”走了進來,展立國會糾纏自己這個事實更令展駿心煩。他連溫珈言挨著自己小心坐下都懶得訓斥,只扶著腦袋無聲地喝水。溫珈言也不說話,靜靜陪他坐。展駿有些感激他不言不語的沉默,他想起自己似乎還沒跟這位救了自己的恩人說過襲擊者是什么身份,斟酌了一下悶悶道:“那個人叫展立國?!?/br>雖然沒見過展立國但溫珈言知道這個名字代表的意義,“嗯”了一聲,頓了頓繼續問:“他經常來找你嗎?”“第一次?!闭跪E很需要傾訴,他原本不想在溫珈言面前暴露自己的軟弱,但連被人打都被他看去了,這些又算得了什么。于是他把去展韋那兒發生的事情跟溫珈言都說了。溫珈言全程沉默,一直到展駿說完之后他才低聲道歉:“對不起,我當時……”他的手悄悄伸過來,想牽著展駿,被展駿輕輕一掙就縮了回去。“還說這種廢話干什么?!闭跪E干巴巴地冷笑,“你媽不是一個人呆著,你還不回去么?”“我多陪你一會兒?!?/br>展駿心又揪起來了,他把水杯放在桌上,站起往自己臥室里走:“算了,今晚謝謝你,好走不送?!?/br>“展哥!”溫珈言突然竄過來大力拉著他,“你背上怎么了?他傷到你了?!”一邊說還不夠,溫珈言立刻動手掀起展駿衣服,果真看到他背上兩道紅痕,印在瘦削的骨頭。溫珈言一下子就心疼得說不出話了。展駿反應激烈,又羞又怒地拉好自己的衣服把他推開:“走!關你X事!”溫珈言不肯走,他心想自己就算耍賴也不能這樣離開放著展駿不管:“展哥,我幫你上藥。你這樣自己沒法……”“不要你管,煩死了快滾!”“上了藥我就走?!睖冂煅哉Z氣里帶著懇求,“讓我幫你上藥?!?/br>展駿最后還是屈服了。他背上確實是疼,可這個傷勢和這個點去看急診都有些不合適,溫珈言的要求他無從拒絕。洗完澡后溫珈言讓他在床上坐好脫了上衣,背脊上的傷痕看上去就更加觸目驚心。表皮沒有破,但明天起床后淤青肯定很可怕,而且由于正好打在背脊的蝴蝶骨上,所以手臂稍微動動都牽到傷處。家里只有跌打藥油,展駿不肯出去買,溫珈言自知沒有鑰匙的自己一旦出了門還能再踏回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于是干脆就拿藥油來解決。消毒棉蘸著藥油涂抹著,不大的房間里彌漫著濃烈的藥味。展駿垂頭坐在床上,他不說話,溫珈言就自己沒話找話一句句跟他聊天。“這藥油是上次王哥去香港還是越南帶回來的來著?”“對了,劉姨家里怎么貼了個雙喜?她兒子結婚了?”“我明天還來幫你上藥,中午和晚上都回來,你記得回家?!?/br>最后一句他直接省略了疑問的環節,以祈使句形式表達,但展駿毫無反應。溫珈言一邊說一邊上藥,時間其實過得很快。展駿等他弄完了,連上衣也沒穿,也沒回頭看他,直接俯臥在床上躺了。溫珈言幫他蓋好被子,背上因為涂了藥,所以只蓋到了腰上。任他動作,自己一動不動地躺著,很疲憊的樣子?!吧虾盟幘妥摺钡某兄Z溫珈言決定先放在一邊,他在房間里東走走西走走,看到了展駿床頭的幾個藥瓶,頓時嚇一跳。“展哥?!睖冂煅詮乃差^拿起那瓶吃了幾片的安眠藥,按著焦灼溫言道,“別吃這個,這個不好。我把它扔了行吧?你可以喝牛奶,或者睡前聽聽音樂看看英語書,都能幫你睡覺的……”看到展駿居然用安眠藥來助眠,溫珈言心驚膽戰,恨不得自己立刻就能拖著行李塞回來,天天晚上盯著他睡覺。他一直叨叨地說,展駿總算倦倦地開了口。“溫珈言,別說話了?!闭跪E趴在枕頭上皺著眉頭,露出半張臉小聲說,“我好累?!?/br>作者有話要說:☆、55.小白就拜托你了溫珈言本想提醒他“你沒刷牙”,但展駿一直閉著眼睛,看似十分疲倦,他也就沒說話了。在床沿坐了一會,展駿悶悶地問他:“你還不走?”溫珈言膽子大了點,伸爪子去撫他的頭發。展駿居然沒有反抗,依舊是閉眼皺眉趴臥著,沒被被子覆蓋的背脊和肩頭在臺燈的光線里有些莫名的曖昧。溫珈言控制住自己沒摸上去,只是用手指理著展駿的頭發:“等你睡著了我再走?!?/br>“……煩死了?!闭跪E扭頭甩開他亂撓的爪子,整張臉都埋在了枕頭里。“會憋死的?!睖冂煅园阉抢鰜?。展駿慢慢張眼看他。他眼神平靜,可溫珈言總覺得這種平淡里隱約還帶著仿似棄獸一般的委屈和難過。他很想把自己的外衣丟到一邊去,滾到床上抱著展駿,但他不確定這樣是否會讓今夜因為受傷和心里難過而變得溫順許多的展駿炸毛。溫珈言從床沿上挪了下來,坐到床邊的地板上,小心地拍拍展駿的手。“不是很累么,快睡?!?/br>“沒吃藥?!闭跪E的聲音有些嘶啞,眼睛亮亮地看著和自己視線在同一水平線上的溫珈言,“睡不著?!?/br>“不能吃,我都丟了?!睖冂煅砸娬跪E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