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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命來殺我,還是殺謝翊?其實倒也不必多問,此刻得空,倒不如將我夫婦二人都殺了?!?/br> 聞昊唇角微勾,揚起一抹笑,卻仍舊不說話。 眼見他似有靠近的態勢,聞月立刻以身擋在謝翊跟前,對他滿眼防備。 聞昊卻完全不當一回事,徑直走向她,半彎下腰,挑著眉,同她說:“若我真想殺他,你壓根護不住?!?/br> 他捏上她的肩,動作略顯粗暴,但力氣卻是溫柔得不行:“走開點?!?/br> 聞月見他眼中并無殺意,不由松了口氣。 她被他拉走后,聞昊主動蹲下身,將手附到謝翊脖頸間。 聞月一驚:“你不準動他!” “放心?!甭勱恍π?,繼續去探謝翊頸間脈搏。 好在他來得不算遲,謝翊脈搏雖弱,卻還是有的。 聞昊撣了撣手,輕飄飄道:“還算有口氣,不是沒救了?!?/br> 一旁的聞月蹙眉:“什么意思?” 他未多說,只是自顧自地從身后掏出了一枚錦盒,遞給她:“拿去?!?/br> 聞月不解,一臉防備地打開那錦盒,卻在見到里頭的東西時,驀地瞪大了眼。 她驚訝:“你哪來的菱悅花?” “哪兒來的那么多問題?”他撇了她一眼,提醒她:“快給他服下去?!?/br> 菱悅花不止能解毒,更是大補、續命的良藥。 得菱悅花服用,確實能在短時間內保住謝翊的命。 只是這菱悅花是聞昊送來,而聞昊又屬于太后一脈,聞月不得不防。 她本能舉起那菱悅花,來回觀察,確認上頭是否淬毒。 聞昊見狀,笑著說:“放心,這菱悅花和錦盒都沒毒。這是我從坤寧宮里偷出來的,是太后給自己留著戰亂時續命用的,沒幾個人知道,更不可能有人下毒。你若是不放心,便多瞧幾眼,但切記,謝翊的命可等不及?!?/br> 聞月知他說得在理,檢查菱悅花的動作便快了些。 果不其然,如聞昊所言,那菱悅花果真是真物,且無毒。 見此情形,她便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她咬碎菱悅花,一半給謝翊服下,一半覆在謝翊胸口傷處。菱悅花藥效奇特 不消須臾,謝翊胸口的血便止住了,臉上也似有血色回攏。 聞月不由大喜。 此時,聞昊正站在她身后。 得聞謝翊的脈搏變得逐漸有力,聞月本能地回過身,想抓住他的手,感謝他。 可是,就在她伸手觸到他衣袖的那一刻,她察覺到了異常。 本該是他手腕位置的地方,竟然空了一大片。 她抓手過去,只空空拉住了他的衣袖。 更讓她害怕的是,他黑色衣袖上黏膩的觸感,那明明就是—— 血。 渾身都在顫抖。 聞月攥著那空蕩蕩的衣袖,一點點往上拉。 聞昊不情愿地扯了扯手臂,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傷處。 可她卻十分固執,固執得拉住他的胳膊,撩開了他的衣袖。 片刻后的那一幕,叫聞月震驚。 聞昊的五指、手掌皆已消失不見。 他的手臂自手腕處被人一刀截去,只余光禿禿、淌著血的血窟窿。 要不是他那一身黑衣掩蓋了血跡,聞月興許早就發現異常了。 她立刻取了剩下的菱悅花,替他敷在傷處。隨后,又從自己身上撕下一塊布料,替他包扎。 給他包扎之時,她眼中水光漣漣,看得聞昊心疼。他不由嘆了口氣:“這么珍貴的菱悅花,你該留給謝翊,不該給我用?!?/br> 她不回答,只是靜默地給他用著藥。 過了會兒,待他傷口停止流血,她才抬起了臉,淚水淌了滿面。 “昊兒,你同阿姐講,你這手到底是怎么丟的?!彼橐骸斑€有這菱悅花,這菱悅花到底是怎么來的?” 他別開臉,不敢看她:“你或許不信,但今夜太后刺殺謝翊之事,我確實并不知情?!?/br> 他話音剛落,便驀地聽她篤定說了句:“我信?!?/br> 或許是這句信任給的勇氣,聞昊主動打開了話匣子。 他說:“太后不信我,竟處處瞞著我。今夜我氣極,便同她撕破了臉皮。至于這傷,是前往坤寧宮偷菱悅花之時,被禁軍所傷。真沒想到,我服侍在她跟前多年,自以為她會對我有所寬待,直至今夜我方才知道,她對我才是真的狠。再說……” 聞月問:“如何?” 聞昊瞥了眼床榻上的謝翊,慢悠悠地笑了:“再說這家伙是我姐夫,他為人所傷,生命垂危,我哪能不管。若他當真死了,那以后你和肚子里的孩子,誰能來照顧?” 因他那一聲姐夫,叫聞月心頭暖得不成樣子。 她抬眸看向他:“昊兒,你……” 聞月話音未落,自馬車外忽然傳來一陣鐵騎之聲。 車夫急停,聞月險些栽倒,所幸被聞昊扶住。 聞昊反應很快,立刻拉開車簾,在見到外頭的禁軍后,他立刻降下簾,回頭皺眉跟聞月說:“不好,太后的禁軍應該是跟著我追到了這兒?,F在宮內全是禁軍把手,禁軍全是太后的人。他們把手在宮墻周邊,很明顯就是想趁著謝翊病重,借此機會甕中捉鱉!” 聞昊話音剛落,車夫已在禁軍的一劍之下斃了命。 聞昊看出聞月的憂心,與她對視一眼后抓住她的肩。 他篤定同她道:“別怕,放心,有我?!?/br> 說完,聞昊立刻撩開車簾走出車廂。 他用腳勾起韁繩,另騰出手以劍與禁軍搏斗。 待情勢有所緩解后,聞昊立刻抽身,策馬甩開禁軍。 趁禁軍不備,他另辟蹊徑,竟不主動硬闖宮墻。 反而調轉車頭,駛向了宮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急性咽炎發燒了,好痛苦QAQ 結局倒計時第三天 ☆、燒宮 禁軍被聞昊甩在馬車后。 與此同時, 眼見宮墻離他們越來越遠, 聞月撩開了車簾, 認真道:“此刻若你我硬闖宮墻, 興許還有一絲生機??扇舻纛^返回宮內, 恐被太后一黨抓個正著?!?/br> 聞昊搖頭道:“若只有我一人,硬闖宮墻或有生機。但謝翊受傷危重, 你又懷著身孕,我不敢冒這風險?!?/br> 狂風席卷著他的發絲, 他唇角上揚, 略微笑了笑:“若你和腹中胎兒出了閃失, 謝翊活下來之后,定會要了我的命?!?/br> 當下分明危險至極, 他卻云淡風輕,甚至同她開起了玩笑。 可見聞月依舊神色凝重, 聞昊方才凜聲, 認真同她解釋:“我帶你掉頭回宮,是要帶你去個極為危險之地?!?/br> “什么意思?” 聞昊沉眉道:“那是最危險,也是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