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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鄭馳樂笑容更深:“那當然?!?/br>三個人在客廳坐定,鄭馳樂主動接過了煮茶的任務,邊給兩人斟滿邊問:“我看你們這邊發展得不錯,軍方那邊發生的事對這邊也沒多大影響?!?/br>白云謙說:“怎么沒影響?要不是你們滄浪的方部長穩穩地站在這邊把關,我看邊境真會亂起來,白天還不明顯,晚上就不一樣了,我看最近夜間任務多了很多?!?/br>鄭馳樂說:“特殊時期,確實得加強警惕?!?/br>他們都想起了早前閱兵時發生的事,那時候丟的是活生生的人命,現場的慘狀實在叫人心驚!這種滅絕人性的家伙什么事都做得出來,要是不加強警戒的話,悲劇很有可能會重演。白云謙不是沒見過風浪的人,正相反,懷慶那邊也不是多風平浪靜的地方,在歷史上有很多次都被蘇聯或東瀛當成“戰場”或者“跳板”,戰爭的痕跡還沒有完全從它身上消失。當時他跟自己大學時的老師談了很久,也分析了很久,對于這邊的局勢一半樂觀一半憂心,樂觀的是有很多能人跟約好了似的來到了奉泰,憂心的是這里積弊太多,想要調頭恐怕會很困難。軍方必須要變,但一變就容易生亂,而奉泰與老越相連,一旦出現亂象也不知這位不安份的鄰居會做出什么事來。這跟懷慶何其想象。即使是沈其難、方海潮在省委把關,關振衡親臨懷慶軍區,也只敢一點一點地“微調”,不敢狠下心搞大動作。那邊地理位置更敏感,不可能再有太大的變動了。白云謙之所以跟著關靖澤過來這邊,就是想看看這個跟懷慶境遇相像的地方會怎么蛻變!白云謙見鄭馳樂對軍改的事挺感興趣,索性就仔細地給鄭馳樂說起了詳情。關靖澤本來還有些忐忑,可見鄭馳樂老神在在地聽著,慢慢地也就加入到對話之中。黃震軍是真的開始動刀子了,而且動得精準,他的一系列動作看起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冷靜。他那群以徐觀鶴為代表的都舊部感覺曾經的黃震軍回來了,可這種鎮靜至極的鐵腕作派卻又讓所有人隱隱有著擔憂,因為黃震軍太不留情了,像是不打算再為自己留任何退路一樣。白云謙說:“這個黃首長跟傳聞中很不一樣??!他還親自來過泯嶺兩趟,看起來好像年輕了好幾歲,整個人都很有精神?!?/br>鄭馳樂知道黃震軍這是什么狀態,因為心里有著必須要做到的事,所以迸發出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力量。這要是能一鼓作氣地撐下去還好,要是中途撐不住了,恐怕會徹底倒下!鄭馳樂醫生本能又蘇醒了,他說道:“趕明兒有機會了,我得去幫黃首長看看身體狀況?!?/br>白云謙忍不住說:“這個時期有點敏感啊……”鄭馳樂說:“我知道?!彼悬c擔憂,“但是我怕他撐不住?!?/br>白云謙不明所以,關靖澤卻明白了鄭馳樂的意思,黃震軍因為他舅舅李見坤的死而破釜沉舟,靠的本來就是憋著的這口氣!黃震軍本來就有著不少舊傷在身,也不知道能強撐到什么時候。關靖澤點點頭說:“去一趟也好?!?/br>這件事定下來了,話題也就轉到了別的地方。他們三個人都是從基層走過來的,聚在一起話題自然不會缺,一不留神就聊到了夜深。就在白云謙準備回家的時候,關靖澤的家門突然就被敲響了。鄭馳樂跟關靖澤對視一眼,都發現了對方眼底的訝異。這個點會有什么人過來?關靖澤站起來去開門,結果卻看到兩個身穿軍裝的人神色不安地站在門口。關靖澤問:“出了什么事?”對方朝關靖澤敬了個禮,神色凝重地說道:“關書記,我們部長想請您過去一趟?!?/br>關靖澤心頭一跳。難道是邊防那邊出了什么問題?需要找上他,問題恐怕還很嚴重!鄭馳樂也走了出來:“我可以一起去嗎?”他自我介紹,“我是鄭馳樂,現在在省衛生廳團工作,要是到那邊以后你們部長不想見我我可以離開?!?/br>滄浪跟泯嶺靠得近,聽說過鄭馳樂這個名字絕對占了大多數,不過對方還是謹慎地說:“這當然沒問題,不過我想借用一下電話請示部長?!?/br>關靖澤說:“沒問題?!?/br>白云謙說:“加我一個,問問你們許部長能不能讓我一起去?!彼指嶑Y樂一樣補充,“你跟他說我是白云謙?!?/br>對方點點頭,在關靖澤的指引之下進屋打電話請示。那邊很快就給予了肯定的答案。鄭馳樂三人趕到時,泯嶺人武部的許部長正處于極端焦慮的狀態之中,見到他們之后立刻叫他們坐下。許部長說:“我們這邊的邊防軍在執行夜間任務時擊斃了幾個歹徒,其中有一個擊中了兩槍但沒有死,我們走進以后才發現他長得很像……很像黃毅黃部長!”鄭馳樂猛地站了起來:“真的?他現在哪里?”關靖澤抓住鄭馳樂的手。許部長不覺有異,繼續說道:“就在我們軍醫那邊,現在還沒醒過來。我覺得這件事很可能會引發很大的震動……”他憂心地看向關靖澤和鄭馳樂。鄭馳樂說:“我先去看看他的傷勢?!?/br>許部長點點頭,親自帶著他前往軍醫那邊。床上躺著的人顯然已經被搶救過了,看起來呼吸雖然輕微,但不至于危險。鄭馳樂上前查看傷勢,一眼就認出了床上躺著的人正是黃毅。裸-露的身體包扎著繃帶,上面那些猙獰的老傷也統統呈現在所有人眼前。這恐怕是黃毅最不愿意接受的結果——無論是無聲無息地被擊斃或者把自己隱藏著的骯臟和污穢暴-露在別人面前,都是他不希望的!鄭馳樂檢查過后就發現另一件事:黃毅被注射了過量的精神性藥物。他又把兩處槍傷看了一遍,詢問許部長:“大腿側的傷口不是我們的槍支造成的對吧?”許部長點點頭。不同的槍打出來的創口是不一樣的,部隊里的人都能辨認,鄭馳樂這樣的醫生就更不用說了。他臉色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