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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書記望向鄭馳樂的目光就不同了,他的目光比任何時候都要寬和:“走吧,到里面去,小鄭你立刻給愛德華先生瞧瞧?!?/br>鄭馳樂點點頭。很多人都看不慣永遠追高踩低的侯書記,不過他并不反感。侯書記確實將所有精力都放在了鉆營上面,可當官講究的不就是會鉆營嗎?侯書記能赤手空拳地走到市委書記的位置,而且還有繼續高升的空間,那就是他的本領!至少侯書記這幾年放得下架子、擺得低姿態給滄浪拉投資,總比很多只會內耗的家伙要強。只要是有心做實事的,鄭馳樂都會配合,所以他對侯書記的態度從頭到尾都很尊敬。等到會客廳里落座,鄭馳樂就給阿爾菲·愛德華診斷起來。診斷結果跟他“望診”時差不多,是娘胎里帶出來的病,這個要以調理為主,一時半會是不可能有什么奇效的了。讓鄭馳樂比較驚訝的是阿爾菲·愛德華大腿內側有處舊傷,似乎是槍傷,這個創口處理得不好,傷及了部分神經,雖然影響不大,但他邁步時還是比較困難的,而且很疼。想到阿爾菲·愛德華平穩的步伐以及始終帶笑的表情,鄭馳樂意識到這個人的心性比任何人都要堅韌!鄭馳樂對阿爾菲·愛德華說:“你三四年前受的傷應該不難治才對?!?/br>阿爾菲·愛德華微訝。他面色微凝,轉頭對侯書記說:“侯書記,你能先出去一下嗎?接下來的對話我不想第三個人聽見?!?/br>侯書記識趣地走了出去,還體貼地帶上門。阿爾菲·愛德華說:“沒想到你這都能診斷出來,只是摸了摸脈而已,你怎么就能發現?你們劃過的醫術真是神奇!”鄭馳樂說:“不僅僅是靠把脈,我們華國的診斷辦法有望聞問切四方面,從見到人開始我們其實就在給患者診斷了,再通過剩下三診綜合起來判斷,最后可以推斷出病因、病灶和患病時間。一項項擺開來看的話,其實一點都不神奇?!?/br>阿爾菲·愛德華說:“這個傷確實可以根治,不過我拒絕了?!?/br>鄭馳樂訝異地看著他。阿爾菲·愛德華說:“我這個人的意志力其實不強,在幾年之前我甚至只是個胸無大志的敗家子,什么都不愛干,就愛吃喝玩樂。我身體不好,所以我全家都縱著我,把我縱容得無法無天,以為自己想要什么都能得到?!?/br>鄭馳樂靜靜地聽著阿爾菲·愛德華的敘述。他很難想象眾人口里的“投資天才”居然有這么一段。阿爾菲·愛德華面色帶上了幾分猙獰:“后來我愛上了一個女人,你知道的,情竇初開的人為了愛情什么都可以做,所以我當時做了很多蠢事,甚至差一點連累了整一個愛德華集團!”鄭馳樂握住阿爾菲·愛德華的手,試圖安撫他的情緒。像阿爾菲·愛德華這種身體狀況,不適合劇烈的情緒波動!阿爾菲·愛德華感受到他想安慰自己的想法,繼續說道:“我這個傷,就是她親手打的。所以我不讓人治療,我要記住這種痛,記住這個教訓,只有痛苦能夠讓我重新站起來!”鄭馳樂看到阿爾菲·愛德華眼底刻骨的仇恨。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淺!阿爾菲·愛德華當初一定愛慘了那個人,而在遭受背叛后那份愛有多深,剩下的恨就有多深。鄭馳樂說:“我認為你這么做是不理智的?!?/br>阿爾菲·愛德華看向他。鄭馳樂說:“對于背叛你、拋棄你、辜負你的人,首先你應該活得比他好。有機會的話你就狠狠地教訓他們,沒有機會的話你應該把他們忘得干干凈凈——越干凈越好,最好就像生命里從來沒有他們的存在一樣?!?/br>阿爾菲·愛德華挑挑眉,仿佛覺得他的說法很有趣。鄭馳樂說:“你讓自己痛苦,他們根本不會有任何感觸,因為從他們決定做那樣的事情開始,就相當于已經背對著你。你的所有努力、你的所有執著、你的所有悲哀和傷痛,他們都不會再看一眼。這時候被過去困住的只有你而已,他們已經大步地往前走了,走向他們認為正確的方向,走向沒有你存在的方向?!?/br>阿爾菲·愛德華聽著鄭馳樂平靜又冷靜的闡述,突然就看不透眼前這張年輕的臉龐。鄭馳樂的語氣太能煽動人了,聽在他的耳里,這樣的感悟就像是鄭馳樂親身去經歷過一樣!可是可能嗎?阿爾菲·愛德華認真地打量著鄭馳樂。眼前的鄭馳樂是這么的年輕,頂多也不過二十三四歲。二十三四歲的縣委書記,在華國來說應該是很難得的,而且看鄭馳樂的處境,顯然并不是被架空的傀儡。底下的人對鄭馳樂的態度、侯書記對鄭馳樂的態度、甚至省會那些醫生提起鄭馳樂的語氣,都在說明一件事:這是個年輕有為的縣委書記!而且他還是一個醫生,醫術十分高明的醫生!這樣一個人,不是最應該意氣風發的嗎?這樣一個人,怎么可能經歷過那樣的事、得出那樣的感悟?怎么想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阿爾菲·愛德華否決掉腦海中的想法,不過他倒是被鄭馳樂說動了:“也許你說得對,我應該往前走,而不是被以前的事困住。與其讓自己痛苦,不如忘掉那一切重新開始?!?/br>聽到阿爾菲·愛德華的話,鄭馳樂笑了起來:“那就好?!?/br>阿爾菲·愛德華說:“如果我讓鄭書記你給我治腿的話,你有沒有把握治好呢?”鄭馳樂說:“雋水縣這里的條件不是很好,做不了太精細的手術。如果愛德華先生你真的放心的話,我可以跟你一起回滄浪市那邊的醫院?!?/br>阿爾菲·愛德華定定地看著鄭馳樂好一會兒,笑著說道:“我相信你?!?/br>184第四十四章:暗箭阿爾菲的決定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其中反對最強烈的是他的安保隊隊長。這位中年人是愛德華家族拍出來保護阿爾菲的,聽說阿爾菲突然決定要治療舊傷他也很高興,但看到他決定讓鄭馳樂這么個年輕的“醫生”來治傷,立刻就向家族那邊請示。聽說了鄭馳樂的年齡,愛德華家族自然也是不同意的,阿爾菲的父親親自過問了這件事。阿爾菲說:“父親,我已經做好決定了?!?/br>阿爾菲的父親氣怒交加:“我就不該讓你去華國!你是不是又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