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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知道了鄭馳樂是二伯的兒子、他的親堂哥之后,他卻無法面對這件事了。他會被看成是二伯的“準兒子”是因為二伯沒有后代,可二伯明明就有兒子了!葉曦明明白為什么不能認回來、明白為什么不能公諸于眾,但在面對鄭馳樂時仍然有點不自在。感覺就像是他搶了鄭馳樂的爸爸一樣。鄭馳樂明明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明明就知道他幾乎等同于二伯的“兒子”,平時卻還是對他照料有加,無論他有什么疑惑鄭馳樂都樂意為他一一解答。葉曦明無法想象鄭馳樂的心情。他說服自己趕緊入睡。田思祥見葉曦明明顯不想提,也不再說話,獨自坐到桌前寫東西。至于睡覺?那對于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已經太奢侈了。他已經失眠好幾年了。此時此刻,在滄浪市郊的一座別業里有好幾個人正圍坐在一塊喝酒。談笑風生、觥籌交錯,好不熱鬧。等到夜闌漸深,各自都摟著個漂亮女人回了房。其中一個正是回國已經一段時間的劉啟宇。他光-裸著身體,坐在床上抽煙,在他身上同樣也有個美艷的女人,她正賣力地為他服務著。劉啟宇享受著對方的口技,伸手捏捏她的身體:“還得再努力一點?!?/br>他瞇著眼呼出一口煙,就聽到有人敲響了門:“劉哥?!?/br>劉啟宇說:“進來?!?/br>女人一滯。劉啟宇拍拍她的腦袋:“別停?!?/br>由于感到恥辱,女人的身體緊繃起來,卻沒敢停下動作。劉啟宇看向走進來的壯漢:“有什么消息?”壯漢目不斜視:“等那上頭派下來的人一走,我們馬上就能拿到新家伙了?!?/br>劉啟宇說:“盯著點,別出差錯。你們得特別注意雋水縣那邊,別看那家伙不顯山不露水,要是撞到了那上面事情準得黃了?!?/br>壯漢點頭:“明白!”說完就要轉身離開。劉啟宇喊住他:“等等!”壯漢問:“劉哥?”劉啟宇說:“找幾個不顯眼又比較機靈的人,去拍幾張照片。就拍兩個人,一個是他們的縣委書記鄭馳樂,一個呢,是田思祥,現在住在他們招待所那邊?!?/br>壯漢不明白劉啟宇的用意,但絕對服從他的命令:“好,我這就去安排!”劉啟宇揮揮手示意壯漢可以走了。他目送壯漢離開,低頭瞧向正在為自己服務著的女人,一把將她抓起來,覆上去長驅直入。盡情泄-欲。等完事后他讓女人離開,一個人坐在大床上想事情。想著想著他又從一旁的外套里掏出了照片。像他這樣的人,比楊銓還不如。楊銓至少還有個幾十年如一日的執念,他連這一丁點僅存的情感都沒有。有欲-望他就能找個人發泄,不管對方是男是女、不管對方是情愿還是不情愿,對他而言都沒有半點不同。他對親人沒什么惦念的,也沒什么特別在意的朋友,有時候真不知道有什么東西能約束住自己心里頭的惡念。他盯著照片上那張稚氣的面孔看了又看。明明跟他是一類人、明明在平和的表象之下同樣藏著冷漠和冷厲,這樣的家伙怎么可能活得那么從容自在,好像生來就那么正直一樣。怎么可能呢?他不會看錯的。也許只要多刺激一下,這家伙就會原形畢露。只不過要怎么去刺激還得慢慢考慮。先得抓住他的弱點。想到這里劉啟宇又有點振奮,他決定在這邊多留幾個耳目,不做別的事情,就只盯著鄭馳樂!三天之后,鄭馳樂送走了葉曦明,田思祥卻意外地留了下來。因為田思祥發現了異常。這是吳開山告訴鄭馳樂的:田思祥察覺邊防軍或者滄浪市委這邊有內鬼,國內的設備和武器有可能被某些人弄到了越南那邊。田思祥對偵察方面的事情非常敏感,當下就將發現的種種蛛絲馬跡匯總起來往上報告。上頭讓他先留在奉泰這邊盯著,很快就會派人過來進一步調查。鄭馳樂也上了心。別看華國跟老越的關系好像不差,可要是出現利益爭端,老越翻起臉來可一點都不含糊!要是有人將國內的邊防武器、邊防裝置統統搞到老越這邊,不是等于拆了自己的邊防嗎?鄭馳樂跟吳開山談了很久,讓吳開山一定得重視起來。吳開山比鄭馳樂更清楚邊防的重要性:“放心,我絕對不會放松警惕,內鬼這種東西有一個我就斃一個!”鄭馳樂被他的豪言壯語逗樂了:“那就全靠你了!”一來二去,田思祥算是在雋水縣住下了。劉啟宇沒讓任何人把田思祥留在雋水的消息告訴楊銓,因為他想親眼瞧瞧楊銓的表情。令他失望的是楊銓在聽到這件事后沒有絲毫反應,反倒抬起頭問劉啟宇:“你怎么特意提這么一句?”見楊銓面上不露半點情緒,劉啟宇也不著急,他掏出自己讓人拍回來的照片說:“知道你想得緊,我特地給你弄了幾張,收著吧,不用謝我?!?/br>楊銓冷笑說:“你還是換換你口袋里那張照片吧?!?/br>劉啟宇哈哈大笑,轉身離開。楊銓站起來,拿起劉啟宇帶回來的照片看了一眼。田思祥當初的神采已經被磨得一干二凈,就那么沉默又沉靜地站在那里,像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中年人一樣。也許他已經開始像所有邁入中年的人一樣睡得很少了,也像所有邁入中年的人一樣變得不茍言笑,楊銓卻還是一眼就能把他給認出來。不過他不想去回憶半點跟田思祥相關的事情,因為劉啟宇的地位逐漸膨脹,幾乎要威脅到他!說到底,就是因為他被劉啟宇抓住了弱處。楊銓的目光一瞬間變得陰冷起來:“來得正好,劉啟宇總說你是我的弱點,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br>他拿出槍指著桌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