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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讓江瑜從駙馬變為皇子妃,這樣豈不是皆大歡喜?” “是啊,陛下?!背杏行┫Р诺墓賳T,也忍不住的幫腔道:“江瑜文采,世所公知。既然皇四子與其相愛,陛下不如就將其納入皇四子后院。到時派幾個嬤嬤,好生教導她女子禮儀便是?!?/br> “是啊,皇上。江瑜雖為賤籍,但憑其才華,做皇子妃嬪綽綽有余。便是她身份不夠正妃,但做個侍妾卻是完全足矣。陛下不如就將其賜給皇四子,成人之美?!?/br> …… 朝中和蘭陵一系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官員都紛紛七嘴八舌的建議起來,把祁帝弄得心中惱火。 在祁帝看來,許源不是有才華,而是太有才華了。當初他點狀元時對許源有多欣賞,如今知曉其女子身份后,就對許源有多厭惡。自古女子無才便是德。如此有才華、有抱負、有見識的女子,如何會甘心居于小小的后院? 祁禎已廢,而其他的皇子不是年紀太小,就是庸庸碌碌、體弱多病。那么年紀輕輕便高中探花的祁懷瑾,便是這萬里江山最有可能的繼承人。倘若他真的把這有野心、有抱負的女土匪塞進祁懷瑾的后院,待他百年之后,這女土匪豈不是要翻了天? 前朝武媚娘牝雞司晨之禍,猶在眼前。 這女土匪,萬萬不能留! 一個弄不好,她即便成不了武媚娘,也會成為下一個李睿瀾! 然而,眼下不必要駁了眾意。先明面上將祁懷瑾穩住,日后再找個由頭將那女子殺了不遲,實在不行,也可以派出暗衛將其除掉。畢竟,他也不想就和剛認回的兒子離了心,他也還需再考察考察祁懷瑾是否足夠成為他的繼承人。 思及此處,祁帝便下旨道:“那便依眾卿家所言,革去此女功名,將其押入慎禮院教導德容言功。待學成后,將其填入皇四子后院為一侍妾?!?/br> “父皇!”齊懷瑾還要分辨。李貴妃悄悄的朝他擺了擺手。 “好了,就這樣。其他日后再議吧?!逼畹垲^疼的說。 “皇上!”又有一雄厚男音從大殿末端傳來,祁帝抬頭望去,正是綴在隊尾的忠勇侯世子、鏢旗少將軍程棒棒。 祁帝頓時又感覺一陣糟心,這潑貨刺猬怎的今日也上朝了? 程棒棒從隊尾走到殿前,有禮有節的施了個跪拜大禮,接著不客氣的說道:“太子祁禎已廢,臣懇請皇上撤回臣妹之婚約。臣妹賢良淑德、蕙質蘭心,一年前便于家中備嫁、等待出閣。卻不想遭逢此等驚變,臣妹何其無辜、何其可憐?請皇上允臣早日為臣妹相看人家,免得耽誤太多!” 祁帝嘴里發苦,這事是的確是皇室理虧。原本忠勇侯府便不愿意將嫡女嫁進皇室,是他和皇后百般cao縱才促成了這樁婚事,卻不想毀于一旦。 祁帝憤恨的朝被他昔日捧在手心的祁琬彤和祁禎望去,都是這對賤人。先是毀了和程棒棒的婚約,又毀了和程巧巧的。如此再三的得罪忠勇侯府,他祁皇室何時才能收回兵權?! “請皇上撤回臣妹的婚約,還臣妹一個自由婚嫁的身份!”程棒棒再次催促道。 祁帝頭疼無比,他瞥到旁邊正憂慮看著許源的齊懷瑾,下意識的眼睛一亮,道:“朕深愛巧巧為朕兒媳。太子雖廢,皇四子還在,不如就將巧巧許給皇四子,為其正妃?!?/br> 李睿木面色巨變,齊懷瑾牙關緊咬。 “陛下?!背贪舭衾淅涞膹牡厣险酒?,不再行跪拜之禮,而是夾槍帶棒的說道:“我忠勇侯府滿門忠烈,為陛下和大祁駐守邊疆幾十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連先帝太。祖爺都許我忠勇侯府面圣不跪之權,陛下您卻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家?” 不等祁帝說話,手握兵權且素來行事不羈的程棒棒又繼續說道:“昔日舊昭陽公主毀了與臣的婚約便罷,廢太子祁禎又仗勢負了臣妹。眼下您還想把臣妹許給一個早有心上人的皇四子。臣妹是什么可以踢來踢去、隨易搭配的貨物嗎?陛下未免也太不尊重我家了!” “放肆!”宗正寺卿祁濟呵斥道,“這就是你忠勇侯府和陛下說話的態度嗎?你程棒棒也未免太自高自大!” 程棒棒腰板筆直,站得如同一個蓄勢待發的小狼狗,他怒形于色道:“我忠勇侯府三代才得了這么一個嫡女,臣就算是拼盡全力、觸犯天顏,也要護得臣妹幸福周全!” 他再次跪地,一絲不茍的行了個跪拜叩禮,大聲道:“微臣懇請皇上,撤回婚約,還臣妹一個自由婚嫁之身!” “好!”祁帝氣笑了,“朕便還程巧巧一個婚嫁自由的身份!”他倒是要看看,有誰敢娶這個被他看中的皇家兒媳! “如此,微臣多謝陛下?!背贪舭裘娌桓纳幕卮?。 李睿木下意識的就要上去請賜婚圣旨,他和巧巧連聘禮嫁妝各出幾何都商量好了,就等著這一天了。卻被齊懷瑾給輕輕拉住了。 程巧巧已經是自由身,你下朝后直接下聘定親便好,何必再走祁帝這邊賜婚?犯了霉頭不說,指不定還要被祁帝給攔一道。 在不涉及自己的情況下,齊懷瑾又恢復了精明理智的頭腦。 李睿木一拍腦袋恍然大悟,是啊,他何必告訴祁帝他和巧巧已經相愛?直接下了朝立刻定親才是王道。 果然,在涉及到自己的時候,戀愛中的人都會失智。 “眾卿家可還有其他事宜要奏?無事今日便退朝吧!”祁帝陰鷙道,他冷冷的看向那名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落榜舉子,陰惻惻道:“這舉子誣告官員,按例當誅。著其五馬分尸之刑,夷其三族、抄其九族,其十族之內,永世不得入朝為官!”若不是這個引子,何來今天的這些動蕩! “草民冤枉!”落榜舉子奮力大喊道,“都是公主和太子吩咐草民誣告的啊,草民是冤枉的??!” “來人!堵住他的嘴,即刻拖出去行刑!”祁帝憤聲道,他看向顫栗的祁禎和祁琬彤,又瞥了眼衰敗的皇后,狠聲道:“后續事宜,一應交由刑部按例處置。國丈府,夷九族!退朝!” ———————————————— “阿瑜?!痹谑绦l押著許源走出大殿的時候,齊懷瑾叫住了她。 許源抬頭望去:“何事?” “你,你的心上人究竟是誰?”齊懷瑾問。 許源:…… 許源道:“江大魚六歲時,偷溜下黑虎山。于山腳齊家村覷得一男童,唇紅齒白、眉清目秀,與山寨中的狗蛋鐵柱等等完全不同。江大魚當即決定,長大后要娶這漂亮男童為妻。這男童姓齊,名懷瑾?!?/br> 齊懷瑾仍然執著的看著她:“那江瑜呢,江瑜的心上人是誰?” 許源嘆了口氣,幽幽道:“你知道嗎?” “嗯?” “我本來可以直接走的?!彼г沟目粗R懷瑾,“你是知道我的武力的,我若是想走,便是刑部的大牢又如何攔得住我?但是,我愿意為你去那什么慎禮院?!痹S源撫了撫這個滿心里滿眼里都是她的男子,微笑道:“我在慎禮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