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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的腦殼兒,他被雷得不清,但又沒法更合理地解釋這一現象,只好默默地把苦往肚子里咽。在邰笛疑惑的過程中,a一直凝視著邰笛,眼神直勾勾地,一動不動。這目光,情深似海,像極了一個求而不得的悲慘男人。邰笛被rou麻得一陣哆嗦。a看著他仿佛一切都了然于心,露出一個詭秘的笑容:“小可愛,好久不見了?!?/br>“是啊,快一個月沒見了?!臂⒌丫o張地咽了下口水。敵軍段數太高,他并不是對手。明哲保身才是正道。a又笑了笑。溫柔的耳語飄飄然地傳入邰笛的耳畔:“我很想你啊?!闭f完后,又一陣溫柔的嘆息從他發間穿過。這狡猾的男人用繾綣的話語和柔情的目光編織了一個盤絲洞,就等著邰笛迷了心智鉆進去呢。“……”邰笛閱歷過的男性朋友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了,a這種叫做鬼畜,最冷清冷性,外熱內冷,正面給你個笑臉,背后藏著一把尖刀。甜言蜜語都是假象。信你我才是有貓??!可惜邰笛即便對a的品性清楚得很,也不敢冒失地說出自己的心里話,畢竟武力值的差別太明顯,a想要捏死他,就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前幾天他還想著至少對方找不到這個幻境般的空間,空間作為他的殺手锏,至少可以保他一命?,F在他可不能這么想了,因為空間還接納了a,把a當做了自己人,他再也不能把空間當做秘密寶地了,畢竟敵軍也能進出自如。“那你呢?你有沒有想我?”a陰測測的目光直擊他的心靈,邰笛就像是一個被剝得精光的俘虜,半點秘辛都逃不過那人的眼里。邰笛再次緊張地咽了下口水:“有……”a歪了歪頭,指尖輕掛了下青年單薄的嘴唇,漫不經心地發出一聲鼻音:“嗯?”邰笛感到害怕,他就像是個被猛獸盯上的獵物,整個人不自覺地發出應激過度的輕微顫抖。他虛與委蛇地點了點頭:“想的,我也很想你?!?/br>a瞇了瞇眼睛,目光沉淀下來,將信將疑地問道:“你……當真沒騙我?”大佬啊……說說而已的嘛。我就算再顏控也不會喜歡一個要把世界都毀滅的男人吧。邰笛心里這么想,臉上卻寫滿了真誠,點頭如搗蒜:“當然了。這地方太無趣了,雖然你對我很壞,但至少能陪我說說話,這里連陪我說話的人都沒有,我都快憋瘋了?!?/br>真真是陽奉陰違。作為經常陪宿主聊天解悶的ai傲嬌地哼了一聲。a機關算盡,卻算錯了自己在邰笛心里的真實地位,他沉著深邃的眸光思考了一會兒,心里竟然真的偏向于信了這個滿口謊言的青年。許久以后,a想起這日他與邰笛之間的對弈,只覺得無比荒涼。真心假意,早就已成定局,他輸得很早,雖然甘之若飴,但那人離開后放出的狠話,還是將他一片真心踩在了腳下,結局太過狼狽。“你……在說一遍?!盿的音色和徐慳的一般無二,有些沙啞,略帶點磁性,就像微風吹蕩在他的耳邊。這男人說:“重復一遍你想我?!?/br>邰笛毫無負擔地再次點頭:“嗯,想你的?!?/br>a笑了。不同于他以往的詭秘和危險,這次的笑容仿佛真正發自于他的內心深處,笑得真誠且毫無防備。這時候邰笛才終于意識到這人一直就是徐慳,并沒有什么改變。a抓住了邰笛的手腕,道:“你跟著我念?!?/br>“好?!臂⒌杨h首。“你思念我?!边@是a。——“嗯,我思念你?!边@是邰笛。“你仰慕我?!边@是a。——“嗯,我仰慕你?!边@是邰笛。“你愛我?!边@是a。——“嗯,我愛你?!?/br>邰笛說完后,才后知后覺地反映過來,他這是提及了愛。他已經忘了他和多少男人提及過愛這個字眼。男人都是很膚淺的生物,一般表白過后,都能得到好感度的上升,即便對方還沒有喜歡上他。但誰會不喜歡自己有很多追求者呢?邰笛深諳這點,所以他輕易就能說喜歡,甚至說愛。愛這個字眼在別人那里挺有分量,在他這里卻顯得一文不值。他總是說完愛意,轉身就走。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a的笑容簡直快咧到耳后根了。邰笛有些心虛地收回手。也許是以前他多少有些喜歡攻略對象,表白的時候還算名正言順,而這次他對a的只有厭惡和應付,所以說愛他,實在有些愧對內心。a只當他這是害羞,低低地輕笑了一聲,捧住邰笛的臉,輕輕吻了上去。他顯然沒吻過什么人,毫無技巧可言,只曉得舌頭鉆在青年的口腔里攪動。男人親得很慢,慢到讓邰笛覺得這個吻很虔誠。這種虔誠他很熟悉,很像他前幾任吻他的時候。一個念想像是閃電般從他的腦海里閃過。這些攻略對象……會不會真是同一人?他們有同樣的愛好——比如胡蘿卜。愛吃胡蘿卜的人真的不多,大部分人對這種蔬菜頂多是能接受但不喜歡范疇,愛胡蘿卜到連榨汁都喜歡的真心罕見。他們都愛精分——前幾世的盧巍和顧清溪,這一世的徐慳。他們都有強烈的占有欲,一言不合就把他關到小黑屋。以及還有相似的吻技,莫名的熟悉感等等。其實攻略對象有相同點很正常,但邰笛仔細想了想,如果這些人的愛好不盡相同,邰笛也會覺得他們或許是同一人。感覺太像了。一個人的長相能變,氣味能變,喜好能變,性格也能變,但冥冥之中給人的感覺卻難變。深奧且矯情地來說,這種感覺就是靈魂。邰笛覺得他這一群攻略對象,靈魂都是相似的,他有這種直覺。他甚至覺得,假如下一任對象,和他以往攻略對象給他的感覺不太相似的話,他可能會下不去手。有種被他的攻略對象們馴服了的錯覺。邰笛這么懷疑了,他就原封不動地把他的疑惑告訴了系統。他記得以前他就問過同樣的問題,系統給他的回答是否定。這次……系統再次反問道:“你怎么會有這種可笑的直覺?是不是腦子里都是你睡過的男人,對誰都有些愧疚,然后為了填補你的愧疚,產生了這種妄想?”邰笛:“……”他問:“你確定他們不是同一個人?”系統連停頓都沒有,道:“同一個人有什么意思。本系統不會做這么無聊的事?!?/br>“哦?!臂⒌砚筲蟮卣f道,聽起來有些失望。系統遲疑道:“假如說他們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