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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又是實驗。邰笛懶得和徐慳廢話,他說道:“這就是你不跟我走的借口?”徐慳沉默了一會兒。半晌后,他才指了指膝蓋上的淤青,道:“我沒你說得那么厲害。即使過了十多年了,我一個人生活還是有困難,這些淤青就是我摔倒的時候留下的,而且這種失誤每天都要經歷兩三次,差不多都是家常便飯了,沒讓你看到過而已?!?/br>邰笛怎么可能沒看到過。他只是沒說出來。邰笛的目光穿透他,道:“所以呢?就這樣?就這樣你就可以把性命置之不顧?”“……”徐慳訝異地看了他一眼。在他心目中,這些都是隱藏在心底的秘密,讓邰笛知道,就是為了讓他知難而退。可……對方并沒有被嚇走?邰笛沉住氣,道:“你一個人不能妥善地生活,那就讓我來照顧你,讓我來做那個推輪椅的人。這不是很順理成章的事嗎?”徐慳妄想勸說他,可他才說了一個字,就被邰笛打斷了。“徐慳,你別裝傻?!臂⒌丫徚司徰凵?,語氣變得溫柔了許多,“你難道不知道,我在追你嗎?你想拒絕我,那就拒絕好了。不要用這種蹩腳的借口?!?/br>徐慳又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才放下了那一大堆可有可無的理由,妥協道:“我跟你走吧?!?/br>接下來的時間,就是邰笛幫徐慳收拾行李。邰笛以為自己的東西已經夠少了,沒想到徐慳的更少。一來他沒有囤積糧食,冰箱里只有幾瓶度數很高的啤酒和幾包泡面,以及一只萎靡不振的蘋果。二來徐慳不怎么為自己購置衣服,衣柜里春夏秋冬的衣服,籠統地加在一起,也不夠邰笛一個季度穿的。收拾到后來,邰笛問他要不要把他實驗室里的藥劑一起打包走。徐慳竟然搖頭拒絕了。他說藥劑帶在身上逃亡不方便,配方之類的他已經記在心里了,這種形式的東西不帶在身上也可以。若是普通人帶著一堆玻璃瓶當然棘手,可邰笛是有空間的人。他怕徐慳不帶他這些寶貝藥劑,走到半路會后悔地折回來,就想趁著徐慳不注意和搬家的混亂之中,神不知鬼不覺地開了那道門,把東西全都取過來。可誰知邰笛還沒行動,徐慳就把他叫住了。“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們走吧?!?/br>邰笛心虛地回頭,道:“嗯,走吧?!?/br>徐慳正想自己推輪椅,邰笛連忙跑過去替他推,說:“我說出口的承諾就要做到。以后照顧你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br>徐慳見狀,也不執意自己推輪椅了。他們下了電梯,邰笛推著徐慳去了車庫,從口袋里取出車鑰匙,按動車鎖的開關。只聽“嘀”的一聲,掩藏在車庫深處的越野車亮起了車燈。徐慳有點驚訝,他說:“我還以為你比較喜歡跑車之類的?!?/br>邰笛的確喜歡跑車,事實上,這個車庫里有他的三輛跑車,既然名義上是土豪,在車上他就要身體力行,絕對不能拉了土豪這一名聲的后腿。至于這輛越野車,省油,適合長途,車內容量大,完全是為了這次的末世量身定做的。事實也是如此,邰笛專門查了很多資料,問了一些專業人士,又參考了系統的意見,半個月前才敲定了這輛車。邰笛想要把徐慳抱到車里。一路順從他的徐慳卻一反常態地沉默,隨后才說:“我來吧?!?/br>說著,他就用手撐著輪椅,艱難地把身體移到了副駕駛上。邰笛看他吃力,忍不住插嘴說:“還是我來吧?!?/br>徐慳靠著自己坐到了車里,他搖頭說:“有些事情,我能讓你幫我做,有些事情,還是得我自己來?!?/br>邰笛天真地以為這是徐慳的自尊心犯了,他理解地點了點頭,然后把他的輪椅收到后座,隨后自己坐到了駕駛座上。引擎發動了,他們經過一番折騰,終于啟程。這種人心惶惶的日子,路上幾乎沒有人,目前也鮮少有喪尸的出現,邰笛開得一路順暢。徐慳突然說:“我們這是要去哪里?”“你不知道?”徐慳問:“我該知道嗎?”邰笛笑嘻嘻地說道:“去你老家啊?!?/br>“……”徐慳哦了一聲,側過臉去看窗外的風景。路邊除了緊閉著門的店鋪,就是一排排光禿禿的樹,邰笛真不知道徐慳究竟在看什么風景。很快,邰笛上了高速。徐慳又問了一句:“汽油夠嗎?”一大桶一大桶地備在空間里呢。再不濟周圍也有加油站。“夠?!臂⒌艳D心把握著方向盤,所以回答得有點心不在焉。徐慳問:“食物夠嗎?”“……夠?!?/br>徐慳說:“我老家那地方比較冷,冬裝帶了嗎?!?/br>“……帶了?!?/br>徐慳還想開口。邰笛打斷他,分了些神問他,道:“你別賣關子了。你究竟要問什么?”徐慳定定地盯著他的側臉,說道:“那你剛才說喜歡我……是認真的嗎?”原來在這等著他呢。邰笛裝模作樣地看了看他,故作深沉地說道:“你猜?!?/br>“……”徐慳被噎了一刻,他說道:“我不太了解你們同性戀。但是,我聽說你們有分上面和下面的,你是……?”邰笛差點笑翻。因為在開車,為了安全,他強忍住笑意,道:“對啊,有分上面和下面的。像我這種的,都是在上面的?!?/br>系統真想翻一個大白眼,賜給這個睜眼說瞎話的宿主。如邰笛所料,此話一出,徐慳果然不說話了。邰笛以為徐慳默默難受去了。結果還沒過一刻鐘,徐慳犀利地指出來:“像你這樣的,在上面,難道是他們所說的騎乘?”邰笛:“……………………”系統道:“哈哈哈?!?/br>第72章末世么么噠6上了高速后車窗外面就更加廖無人煙,溫暖的日頭照耀著光禿禿的馬路,不知為何,邰笛盯著它們看得時間久了,覺得其實這種風景也挺好看的。等到天快黑了,就有一種“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味道。蒼茫中的孤寂,寧靜致遠。邰笛幽幽地瞥了眼徐慳,道:“沒想到你還挺懂啊?!本谷贿€知道騎乘。說好的沒談過戀愛的直男呢?就是這么直男給他看的嗎?徐慳彎起嘴角,道:“以前我在研究所工作的,認識了一個天天看這種和動漫的腐女,她經常和我科普這種‘在她眼里的常識’。什么年下啊,人.妻受,霸道攻……有什么說什么,我也就聽進去一些?!?/br>人.妻受,霸道攻。邰